拿捏归拿捏,但陆宴清也不能欺负儒虚,于是便道:“放心,我寻找能让你我二人分开的方法,但在此期间你我尽量别互相打扰,倘若有事提前给我打声招呼。”
听到这话,儒虚脸上的神情得以缓和,随后朝着陆宴清微微颔首道:“好,就这么办吧,”说罢,儒虚直接化作了本体飞到了陆宴清的面前。陆宴清握住儒虚的剑柄,随即便将儒虚放入了储戒之中。“姜院长、庄长老,我便先行离去了。”
陆宴清再次出声与二人告别,随即朝着小院径直走去。看着陆宴清离去的背影,庄翰墨出声道:“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那是他们两的事,与我们何干?我只知道渝溪书院将有儒祖现世了。”
姜阳朔意味深长道,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撤去屏障后,姜阳朔便与庄翰墨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去了。来到小院门前,陆宴清敲了敲门朝着里间招呼道:“小思,开门!”
“呀,是老爷回来了!”
小思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随即便为陆宴清开了门。李思思将陆宴清迎入院中,只见莫皖烟正朝着这边迎面走来。“陆郎你不是要直接去临西城吗?怎么回来了?”
莫皖烟扑进了陆宴清的怀中,很是惊喜的朝着陆宴清询问道。看着怀中的人儿,陆宴清不禁会心一笑,而后便把事情的经过告知了莫皖烟。“那剑既然能化身为一女子?”
听到楚宴清的讲述后,莫皖烟顿时心生警惕之色,朝着陆宴清再次确认道。陆宴清莞尔一笑,刮了刮莫皖烟的俏鼻,“她就算能幻化成女子,也只是一柄长剑罢了,我和她很是不对付,我已与她约定互不打扰,她已被我放在了储戒之中。”
莫皖烟朝着陆宴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确实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与莫皖烟腻歪了片刻后,陆宴清只能与之告别。大褚边疆的战事拖不得,还是尽早了结此事再与莫皖烟团聚为好。辞别之后,陆宴清便离开了小院,径直朝着山下走去,找温翁会和。温翁与宋道明还是远处等着自己,这让陆宴清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朝着两人表示歉意道:“让两位久等了,书院中发生了些事,所以耽搁了一会。”
“无妨。”
温翁摆了摆手,“能目睹这儒祖恩泽的盛况也是老夫之幸啊。”
“事不宜迟,温老咱们继续上路吧。”
“好,道明赶车吧。”
……与此同时,边关数十里外的丰德城中。此时的当吉.瓦耶手持传音符眉头紧锁,下一刻竟猛地一拍桌子,顿时把桌子拍为了齑粉。“混账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让他把现场处理干净,没想到竟还是被人揪了出来!”
“不必如此气恼。”
一旁正在静修的李洪江突然开口劝说道:“正所谓:空口无凭,秦勉怎会因三言两语便信了朝廷,朝廷定会派人给秦勉送证据,你派人将朝廷之人斩杀在途中不就的了?”
虽说我们一时半会攻不下边关,但只要我们能在北疆站稳脚跟,也不是大褚随便能出兵讨伐的,所以我们只需拖延时间即可。此话一出,当吉.瓦耶的气顿时消了大半,微微颔首道:“好,那我这便去安排,绝不让朝廷之人靠近临西城。”
“我建议你还是亲自前去为好,以免出现差错。”
“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吉.瓦耶冷声应道。现如今联军已占领北江,萨夷大部分百姓都选择了南下在北疆驻扎。相较于资源贫瘠的萨夷国,北疆无疑是地大物博之地。虽然北疆是由萨夷、赞蒙两国联合掌控,但萨夷毕竟占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自然能在其中获取更多的好处。在他们尚未在北疆扎稳脚跟之前,必须时刻盯防着大褚北上讨伐。但目前为止,南疆的蛊患尚且未能平复,所以大褚想要挥师北上并非易事,但倘若镇北疆加入其中,那性质可就变了,所以定不能让那证据落在秦勉的手中。……一日后,陆宴清便与温翁师徒来到了边疆。褚赢已经将出关之事全都打点好了,只需陆宴清三人做好准备,便可随时护送陆宴清三人出关。为了不让陆宴清的出关太过掩人耳目,所以褚赢打算佯攻掩护陆宴清三人。三人简单休养了半日后,来到了深夜亥时。随着守城将领的一声令下,数万名将士从城中一拥而出,朝着敌军的前线攻去。因为只是佯攻,所以大褚并没有打算动真格,只是象征性的逼敌军前来迎战,尽可能的保全兵力。等掩护着三人离去后,大褚便鸣金收兵撤回了城内,非但没有什么损失,反倒让前俩追赶的敌军死了数百人。沿着规划好的线路,陆宴清三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临西城。在这北疆多逗留一秒都有可能被敌军所围,所以不能有丝毫大意。前两天风平浪静,虽遇到了几次敌军人马,但都被温翁提前发觉躲了过去。可到了第三天时,他们与临西城仅剩三百余里,也就是只有一天的路程,敌军的巡逻却突然变得密集起来,让他们举步维艰。更何况再往前走就没了树林做掩体,他们驾马定会暴露无遗,无奈之下三人只好选择步行前往,如此这般不易被敌军发现。在温翁的带领下,三人小心翼翼的向前摸索。温翁这个八品道修可不是吃素的,感知能力足以覆盖方圆五里之远。如此这般走过了一百余里,时间到了晚上。他们本想趁着夜色继续向前摸索,却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不用想也知道,过河的桥早已被敌军控制,好在这条河并不宽,温翁足以用术法带着两人渡河。在确实周围并无人影之时,温翁抓住陆宴清两人朝着河对面飞去。可就在这时,黑夜中突然蹿出了一道人影,朝着陆宴清三人袭来。见此情形,温翁顿时大惊失色,慌乱中先将陆宴清两人扔到了河对岸,自己便与那人交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