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玄星宗长老会拥护钟正袁上位,难不成这其中早有预谋?”
这其中的关系有些许复杂,只有了解清楚后才能寻到突破口,陆宴清继续询问道。“倒不是早有预谋。”
祖鸿秋予以否认,将自己知道的尽数道来:“只是玄星宗现任三大长老与景程岚一样,都是上一任玄星宗宗主的弟子。”
“据说当年景程岚继位成为玄星宗宗主,令三大长老很是不服气,于是三人便与景程岚比试了一场,最终由景程岚完胜这才坐稳宗主之位。”
“可即便如此,那三大长老仍旧对此很不服气,但已无法动摇景程岚的根基,无奈之下才只能选择安安稳稳的坐着长老之位。”
“而现如今本该继位的钟正袁回来了,他们自然不会错失这大好机会将景程岚推下宗主之位;虽说他们三人也做不成宗主,但相较于景程岚做宗主而言,钟正袁做宗主更容易让他们三人接受。”
“而没了宗主之外的景程岚则什么都不是了,如果我没猜测的话,之所以景程岚会被羁押,肯定是他们三人在钟正袁的耳边谗言了一番。”
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陆宴清顿时面露恍然之色,没想到这其中的纠葛竟然如此之深。“那玄星宗弟子可有何异动?”
陆宴清出声询问。祖鸿秋轻叹了一声道:“唉,玄星宗弟子本欲反抗,但怎奈钟正袁采取了武力压制,而那三大长老也以修炼资源威胁弟子,这让玄星宗弟子根本不敢反抗。”
“那这下可就难办了。”
现如今,若想让玄星宗放弃对敕武宗的挑战,无非只有一条路能走,那便是让景程岚重掌玄星宗宗主之位。可现如今景程岚被羁押在玄星宗内,且玄星宗门内已被钟正袁与那三大长老彻底掌控,想要将其解救出来可谓是困难重重。沉思了半响,陆宴清仍旧未能想到比较稳妥的主意,无奈之下只能作罢,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后天的挑战比较稳妥。就在这时,祖鸿秋突然看向了一旁的连傅涛,出声恳求道:“泰明尊者,您实力高强,能否请您将景程岚救出?只要能救出景程岚,敕武宗便可保住十大宗门之位。”
闻言,连傅涛不禁眉头一皱。他虽然是来帮敕武宗保住十大宗门之位的不假,但这并不代表着连傅涛非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力所能及之事他都已经做过了,能不能保住十大宗门的席位是敕武宗自己的造化,与他无关。连傅涛的神色祖鸿秋自然有所察觉,赶忙出声圆话道:“泰明尊者,这话虽然有些唐突,但想必景程岚的卜数想来您也有所耳闻;只要您救了他,您自然能与之交好,您让他帮您算上一股,想来景程岚必然不会拒绝;如此这般乃是一举两得,还请泰明尊者好好考虑一下。”
闻言,连傅涛掂量起此事的利弊。景程岚身为江湖神算第一人,这名头让连傅涛可谓是如雷贯耳;连傅涛先前在闭关突破之前,确实有想过去找景程岚卜上一挂以观吉凶;但在打听了一番后连傅涛最终放弃了找景程岚卜算的想法,只是因为找景程岚卜上一挂实在太过麻烦,而且景程岚给不给卜还是另一回事。虽然连傅涛在短时间内并用不着景程岚给自己卜卦,但很难说连傅涛日后没有突破之日,先将这个人情种下对连傅涛而言多少有些益处、要知道,品阶越高,突破时的危险也就越高;倘若突破失败,轻则修为倒退,重则将会直接殒命,所以很多修者在突破之前都会卜算一番,玄星宗也因此成了十大宗门的座上宾。对于连傅涛而言,解救景程岚只是一件稍有危险的麻烦事,只要陆宴清多加小心应该问题不大。而这玄星宗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二流宗门,对二流宗门出手是不需要理由的,最多只会对名声有些许影响,但身为一个脾气火爆的武修又怎会在乎虚名。衡量了许久后,连傅涛开口道:“若想让我救景程岚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足够多的好处。”
虽然这么说太过功利,但这就是江湖规矩。倘若没有报仇,连傅涛又岂会去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吃力不讨好的事连傅涛可不会干。“这……让景程岚给您算一卦难道算不得好处吗?您身为玄阶九品修者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祖鸿秋的眉头微皱,没想到连傅涛竟然与自己商量起了价码。从连傅涛的态度中不难看出,仅仅只卜算一次并不能满足连傅涛的胃口。但转念一想,这连傅涛闯荡江湖那会儿,一直都是杀人不吐骨头的主,仅是那些江湖事迹就足以令绝大部分江湖人士闻风丧胆。只不过现如今的连傅涛相较之前随和了不少,这才给了祖鸿秋一种错觉。“这我自然知道。”
连傅涛道:“可此事是你许下的,那景程岚会不会答应尚且另说,你所给的价码也并不怎么够。”
“那泰明尊者您有何求?”
对于景程岚的为人祖鸿秋还是十分了解的,既然连傅涛想从自己这里捞点好处,那自己便应了他便是。只要连傅涛的要求别太过分,祖鸿秋是必定不会亏的,大不了从景程岚那在要些好处便是,同时还能让景程岚欠自己一个人情。“我这徒弟初入江湖,日后难免会有负伤之日;而你们药藏谷的医术高超,我想让你们日后无偿为我这徒弟疗伤。”
闻言,陆宴清心中不禁一暖,没想到连傅涛与祖鸿秋谈条件竟是为了自己!连傅涛朝着一脸感激的陆宴清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师徒间的情感尽在不言中。“泰明尊者,陆公子本就有恩于我们药藏谷,而且我与陆公子也算是好友,即便您不说我们药藏谷也要极力为陆公子医治的。”
苏烟柔很是认真的开口道,看着苏烟柔那坚定的眸子,陆宴清不禁为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