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番探讨,陆宴清几人打算在明日速战速决,同时也给几人的撤离留好了退路。夜色渐晚,风雪侵袭而来。陆宴清用储戒中的几匹麻布指挥这连傅涛几人搭成了一个简易帐篷,用了遮风挡雪已经足够了。对于极为九品修者而言,连傅涛几人即便衣着轻薄也同样感知不到寒冷,而陆宴清则有庄翰墨给的符箓能御寒,所以这点寒冷对他而言也并无影响。几人盘腿坐在帐中打坐冥想,以便在明日攻上真武宗时能有全盛之力。而儒虚则不停的给陆宴清松弛着身上那坚硬的肌肉,直到实在困得不行了才在陆宴清的身旁睡下。翌日,东方天际的第一缕晨曦透过帐篷的缝隙落在了陆宴清的脸上。陆宴清感知到了晨曦带来的温热,缓缓睁开了眼睛。经过一夜的调理,陆宴清身上的麻痹之感已经完全消散,这让陆宴清不禁松了口气。好在此次有祖鸿秋在场,否则陆宴清若想驱除身上的麻痹之感绝对不仅仅是一晚能够做到的。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儒虚的功劳,昨晚陆宴清虽然在打坐冥想,但对于儒虚的举动还是有些许印象的。陆宴清看向了一旁的儒虚,只见此时的儒虚正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酣睡。看着儒虚嘴角的那抹晶莹,以及自己衣袖上那湿漉漉的一片,陆宴清不禁莞尔一笑。眼看时间已然不早,陆宴清本想将儒虚轻轻放下,然后自己去帐篷外准备早饭,但还是不小心将儒虚给弄醒了。见儒虚醒来,陆宴清朝着儒虚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等儒虚从睡梦中彻底回过神来后,陆宴清这才将儒虚带出了帐篷。来到帐篷外,陆宴清从储戒中拿出脸盆和水,与儒虚一同洗漱了一番。经过了一夜的风雪,此时的山林间已经呈现出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陆宴清用气虚之力清出了一片空地,然后便支锅生火做起早饭来。“主人,你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吗?”
虽然陆宴清的举动看似已无大碍,但儒虚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陆宴清和煦一笑道:“嗯,已经无碍了,这都是托你的福。”
一听到这话,儒虚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想昨天自己又是给陆宴清喂饭,又是给陆宴清捏肩,这让儒虚的俏脸顿时羞红。见状,陆宴清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调侃儒虚什么,他反倒是没想到儒虚能为自己做这些。从日常的相处中不难看出,儒虚对人有些外冷内热,看来儒虚当真是把陆宴清当作主人了,想必当年儒祖的待遇也不一定比自己好多少吧。在儒虚的帮助下,粥和包子不一会便蒸好了,随后陆宴清便将祖鸿秋几人叫了起来。一边吃饭,一边又确定了一番昨日的计划,陆宴清几人都生龙活虎,只有玄阵宗宗主的脸上略显疲惫,显然是昨晚没怎么休息好。几人刚吃完饭,便听到真武宗方向传来炮仗之声。闻言,几人纷纷起身,互相点了点头后便御空朝着真武宗所在的方向赶去。此时的宗门大殿前,一辆披着鸳鸯戏水红绸的花轿稳稳停下,大殿两旁挤满了真武宗弟子,他们都在等着看新娘。与花轿随行的真武宗女弟子掀开轿帘,然后笑吟吟的朝花轿里正在黯然神伤的苏烟柔招呼道:“新娘子,下轿吧,新郎官可还在里面等着呢。”
闻言,苏烟柔一把扯下了头上的盖头,然后目光坚定道:“我就算是死也不嫁给你们那少宗主!”
可那真武宗弟子对此却不以为然,随即上前一步点住了苏烟柔的穴位,令苏烟柔动弹不得:“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真武宗女弟子重新给苏烟柔盖上了盖头,然后直接将苏烟柔拽出了花轿,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苏烟柔只能任其摆布。虽然此处张灯结彩一片祥和,但苏烟柔的哽咽之声却被淹没其中。“新娘入殿!”
随着一声吆喝,真武宗弟子拉着苏烟柔步入了大殿之中,大殿两侧坐着的是真武宗的长老与一些德高望重的执教,而高堂之上所坐着的则是真武宗宗主孙绍章,以及苏烟柔的父母。苏烟柔的父亲看着这副情形脸上满是喜色,而苏烟柔的母亲则低着头神情略显愧疚。大殿中央的孙栋此时穿着一身火红的婚袍,见苏烟柔迎面走来顿时色心大发。但昨日陆宴清给他的那一脚实在太过阴狠,虽然他的命根子并无大碍,但稍有异动便会传来一阵举动,这让孙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阴沉怨毒之色。苏烟柔与孙栋并排站在殿中,两人手里拿着一段红绸,中间缝着一朵硕大的红花。就在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缓步走上前来,开始主持起孙栋与苏烟柔的这场婚事。一通废话过后,终于来到了拜堂缓解,只听那老者操着那沙哑的喉咙,竭尽全力的大喊道:“一拜天地!”
说罢,孙栋转过身去面向殿外躬身一拜,而苏烟柔则在那真武宗女弟子的操控下随之拜下。而此时的苏烟柔已经在头盖下泣不成声,她的脑海中满是陆宴清的身影。苏烟柔知道陆宴清今日绝对会来解救自己,但苏烟柔更希望陆宴清能尽快赶到,因为她并不想与孙栋拜堂。虽然只是拜堂,但在这个世道却把拜堂看的很重,因为拜堂过后就等同于宣布双方已经正式成为了夫妻,而这个世道的女人一生也仅有这一次拜堂机会。“二拜高堂!”
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父母拜去,苏烟柔心如刀绞,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的父母把自己推向了深渊。“夫妻对拜!”
随着老者的话音,苏烟柔被迫与孙栋面对面而立。虽然苏烟柔极力反抗,但却并无效用,而对面的孙栋则肆无忌惮的打量起苏烟柔的身材。眼看两人就要对拜,却只听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怒喝:“住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