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茜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被带进的竟是四阿哥的雍和宫。小茜起先有些惊慌,若是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那可是死路一条。然她又转念一想,若不是阴错阳差进了四阿哥府,自己就算费劲千辛万苦也休想混进来,更别说接近五阿哥为族人报仇。一想到这,小茜便安心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寻找机会对五阿哥下手。若卿与八阿哥成亲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过了八个月。但是因为新婚之夜若卿与八阿哥坦诚布公的交易,两人心中一直都有隔阂。虽然平日里八阿哥因为对若卿无法控制的喜欢,对她甚好。两人在外人瞧来真是一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夫妻。但是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道,他们越是这样相敬如宾,两人的心就越是遥远。两人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谁也不知道。直到太子忽然因为大逆不道,企图谋反的罪名被殃及其他的皇子处境时,若卿与八阿哥才真正意识到两人已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夫妻。那一日,宫中传来消息,言康熙爷因前几日染上恶疾,太医皆素手无策,特宣各皇子进宫觐见。跟随八阿哥进宫的行轿中,若卿没来由的惴惴不安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康熙的年岁已经到了太子被废那年,据野史称当年是因太子在康熙重病时疯狂敛权,好女色,甚至玷污了康熙帝某位妃子,康熙帝震怒,以此废太子。然野史毕竟是野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使得康熙帝狠心将自己最爱的皇后所生的太子废掉,若卿可真是好奇的紧。被宫人一路引至康熙帝的寝宫,若卿因是女眷,只能在外等候。里面早有太子和四阿哥先行伺候着,见八阿哥正要进去,若卿没来由的猛地拉住八阿哥。八阿哥略显诧异,有些不解的看向若卿。若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自己所知的未来之事皆是因为自己来自未来,总不能将此告知八阿哥,只怕他不但不信,还会吓到他。只好淡笑道:“八爷,进去吧,小心点。”
八阿哥神色复杂的看了若卿一眼,终是宽慰的拍怕若卿的手轻笑道:“放心吧,你好生等着。”
在等候八阿哥的几分钟里,若卿只觉时间从来没有这么难熬过。接着五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六阿哥等都陆陆续续地进来探望。相互打了个照面,几位阿哥都急急的进去。只听见里面良妃和德妃还有其他几位嫔妃哭哭啼啼的声音,还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就在若卿坐在凳子上忐忑不安地神经衰弱时,八阿哥与十四阿哥、十六阿哥出来了,若卿赶忙起来迎过来。“万岁爷怎么样?”
若卿不安道。“我们进去时还昏睡着,太医言皇阿玛需要静养,几位兄弟商量了一方,轮流守夜。今日是四哥和十三弟守,我们几个且回去。”
八阿哥握紧若卿的手让她宽心。“八哥,我今日便去你那里住,我害怕。”
还是孩子的十六阿哥依赖的拉着八阿哥的衣袖恳求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那日十四哥带你上战场杀敌壮胆去。”
十四阿哥豪气的笑道。“十四,别吓着十六,且都跟我回去。”
八阿哥皱眉道。“五哥怎么还不出来?”
因五阿哥骁勇善战的缘故,对兵营感兴趣的十四阿哥对五阿哥很是崇拜。自从五阿哥从准葛尔归来,就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出来时太子正找五哥,他一时半会是没法搭理你,先回去吧。”
八阿哥淡笑的劝道,牵着若卿和十六阿哥往外走去,十四阿哥也慌忙跟了过来。这一夜注定不是平静的一夜,若卿心绪不宁的好不容易主动地窝在八阿哥怀里睡着,便听见外面有人急急地喊着八阿哥。“大半夜的什么事?”
若卿猛地惊醒,不安的抓住八阿哥的手。“若卿,别担心,为夫出去瞧瞧。”
八阿哥爱怜地摸了摸若卿的额头,按她睡下,重新捂好被子,才急急冲出去。八阿哥一走,若卿越发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等待消息。后来又听下人言八阿哥进宫去了,宫里出了大事,所有的皇子都被康熙帝急招进宫。风雨欲来风满楼,所预料到的终是来了,如今只能听天由命。到天亮时,若卿的困意再次来袭,初心没好气道:“小姐,你还是上床去睡会,姑爷回来我就来叫你。你跟姑爷也真是,平日里也瞧不出个情深意重,没把初心急死。如今看来,真是我多心了。”
被初心无意中戳破心思,若卿顿困窘的骂道:“你个死丫头,让你胡说,还不出去瞧瞧。”
然心里也是不断的质问自己,难不成这些时日来,自己对八阿哥真的上心了?一定是因为成亲的缘故,谁让他是自己的夫君,若卿自我麻木道。若卿正想着,初心找个小滑头便急匆匆地奔了进来,还不客气地戏谑道:“小姐,姑爷回来了,这下你可不困了。”
“你说什么呢,你这个死丫头,真是越发没管束了。”
若卿瞥了瞥进来的八阿哥,困窘的作势要打初心。“好了好了,这么穿这么少,着凉了可怎么好?”
八阿哥一脸笑意的过来,然还是掩不住他一夜未眠的憔悴。“八爷,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把我急死了。”
若卿赶忙又急问道。八阿哥看了看若卿,挥手让屋中的人退下,这才拉着若卿坐下严肃道:“昨夜太子趁皇阿玛病重之际,纠结五阿哥和同僚竟然想造反,没想却被五阿哥提前告知四阿哥,当场拿下太子。而皇阿玛并没有得恶疾,说是早就耳闻太子图谋不轨,这次装病是故意设的局。太子被废,马上就会下圣旨告知天下。”
果然是这样,太子被废,若卿并没有太过惊讶。然想到五阿哥,又不禁多问一句:“那五阿哥没有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