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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来了笔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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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开张,青塘阁来了笔大生意。李翰林的父母亲亲自来茶馆找宋秋烟,想请她参谋婚事。宋秋烟猜着是中意周家四姑娘,却明知故问:“二老昨日并未相中合适的姑娘家,怎么突然……”“唉!原本是没有良选,可我家大郎心里有个人,我们也不想孩子遭相思罪,才特意来烦请您试一试。”

老父亲面色纠结,似乎有点担心婚事不顺利。“周四姑娘?她是庶出女儿呀,要真嫁过来,也是她攀上了高枝,您担心什么?”

宋秋烟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李母赶紧解释:“话不能这么说,周家太夫人可是郡主出身,妥妥的贵族呀!我家大郎才做了几年翰林学士,说白了就是个两袖清风的穷书生,谋个一官半职,俸禄可能还没有周家大公子的零用钱多,不能比,不能比的。”

“这确实难说。”

宋秋烟点点头。让小桔给二位老人泡壶好茶,自己则盯着杯子想对策。二位老人接过茶水,还没喝,就听见宋秋烟开口:“若多做功课,这门亲事或许能成功。”

李老父赶紧放下杯子,问要怎么做。宋秋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御史台素来喜欢稳重求实,李郎为人作风他是看的起的。”

两位老人都松了口气,面色舒缓许多。“就是我一个黄毛丫头,去提亲不成体统。”

“那可怎么办?”

李母瞬间急了,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别急别急,听我说完。”

宋秋烟伸手拉她坐下,“我可以让梨花嫂去提亲呀,她是这块的老人,说成的亲事比我家的算盘珠子还多呢!”

“可梨花嫂她出价可高了,我们……付不起的呀!”

李母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我去说,后面的事情我帮你们完成,保准能成功。”

宋秋烟又提到钱财一事,“你们就按照我的价位给说亲的喜钱,不用多出的!”

老两口听了,又欣喜又惭愧,一个劲地说着“谢谢”和“劳烦”。两位走后,宋秋烟去了死对头梨花嫂家。梨花嫂本想冷嘲热讽一番,看见宋秋烟提着喜糖糕饼等一系列孝敬媒婆、求人说亲才带的喜庆礼品过来,脸上又是疑惑又是惊讶,活像是变脸的脸谱。得知是宋秋烟请她为韩林家说亲,梨花嫂的脸上满是不屑。可宋秋烟一提人家姑娘是御史台周家的,她又来了兴致。“周家姑娘显贵着呢,我可没能力让周家的女孩进翰林府邸。你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一说就成,我便一分不要,帮你去说!”

梨花嫂拍着胸脯保证。“当然啦,说不成,我可是要为自己的脸面讨说法的。”

她又补充道。宋秋烟气定神闲:”若赢了,我照价给你喜钱;输了,我给你两倍的喜钱做赔礼道歉的费用,怎么样?““行!说说你的办法,我看看怎么去周家开口。”

“爽快!”

宋秋烟递上喜糖和糕饼。梨花嫂接过来,放在手边,等她的方案。“到时候,您只管和平日一样夸赞男儿郎君的好,若是周老爷和周夫人不相信,您也别说什么一打听便知,只需要跟他们讲,李翰林的好,府里的小厮丫鬟都耳熟能详,让他们二老问一问就成。”

“能行吗?”

梨花嫂表示质疑,“一个翰林而已,怎么可能让周家仆下人尽皆知?”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思啦,我来解决!”

宋秋烟起身,准备告辞。梨花嫂见她胸有成竹,也有几分相信。她笑道:“若能成,我也不要什么喜钱了,这份钱就当是我之前给你招不痛快打压青塘阁的歉意吧。”

宋秋烟点点头,推开了小院门,跨步出去。没过几日,梨花嫂就兴冲冲的跑进青塘阁。“秋烟!秋烟你在嘛?”

她的笑声震的茶水都微微晃起来,“哈哈,成啦!”

宋秋烟放下算盘,推开账目,出去迎她。梨花嫂伸出两根手指,兴奋地炫耀:“周老爷果真半信半疑,问了仆下,个个都夸李翰林身姿非凡、前途锦绣!周夫人说我眼光好,一高兴,赏了我五十两银子!纯粹的赏钱,整整五十两!“宋秋烟只是淡笑:“我说行的吧?”

“神人,神人哪!”

梨花嫂高兴地直夸她厉害。小桔端了茶水过来,笑着插嘴:“我家老板娘可是费了老大功夫才做到的呢!光传消息,就从九月中旬张罗到了昨儿个下午。哪来的神异,都是辛辛苦苦攒出来的底气呀。”

“那也厉害呀!”

梨花嫂反驳,“十月才刚开头呢!半个月就能让李翰林的美名家喻户晓,甚至周家深宅的仆从都个个听闻,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周遭的茶看着梨花嫂从站在店门口骂街到进店猛夸,都哄笑起来。“哦!还有一件事。”

梨花嫂突然严肃起来。小桔有点紧张。宋秋烟却悠闲得很:“是在发愁周家嫡亲的二姑娘嫁给谁好,对不对?”

“正是!”

梨花嫂乐开了花。“我向周老爷推荐了你,你给二姑娘说门亲事吧。就当是你给我这门生意的谢礼了。”

梨花嫂笑得很欢,“这样你也能沾着一半好处了!”

“有心了。”

宋秋烟为她把茶杯满上。梨花嫂忙捂住杯口:“不喝了不喝了,我忙着去张罗事情呢,走啦,省的耽误你生意。”

小桔看着风风火火的梨花嫂走远的样子,喃喃自语:“奇怪……”“不奇怪,她这个性子,说到做到,而且讲信用,适合给达官显贵做媒。”

宋秋烟解释道。“对了,十月初了,还没考核你的进步与情况呢。”

宋秋烟突然问,“说说看,怎么样才能半个月内让李翰林家喻户晓,连深宅大院的仆下都知晓美名?”

小桔被问住了:“就……跟周家的仆从多聊天,传播美名?”

“你我能遇见的都是见不着周老爷和周夫人的粗使下人,怎么可能半个月把消息传进里头呢?”

小桔被问得满头大汗。又要加工作量了,唉!“我不知道……”她垂头丧气。“我来说吧。”

宋秋烟有点无奈。“是因为深宅里的人,有特别重要的几个,会来我这里喝茶。”

小桔一头雾水:“宅子里的小厮丫鬟,怎么有空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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