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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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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铁剑上的锈迹褪去了大半,已经可以模糊的看出铁剑原本的模样了。大致是一把二十厘米左右的短刀,剑柄呈朱红色,柄口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宝石,玛瑙般的质地,但连凤绾棠这个珠宝外行都看得出来,此宝石不凡。剑身更是妙哉,清透的银白色,微微的透明感,稍有一丝光线,整个剑锋都闪着冰冷的寒光,凤绾棠执剑往木桌方向一挥,短剑卷起一道凌厉的剑锋,斩断木桌。其中木桌的横截面分明利落,切割痕迹笔直,未有木刺分叉,仅仅只是剑风,就足以可见这把短剑的威力如何强大。“不错!”

凤绾棠甚是喜爱,观察着手中剑。每一处细节都如此的完美,这般犹如天神之手锻造的剑怎会选择她做主人?“给老夫看看。”

剑的全貌已经露出,凤绾棠惊喜,而桃老却微凝重了脸。一双苍白的手反复翻看着短剑,桃老的手摩挲着剑柄上的红色宝石,沉思着,记忆似乎追溯到很久以前,只闻他喃喃着什么,“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师傅怎么了?”

凤绾棠出声询问,她认识桃老起,这孩子气的小老头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这般严肃的神情,与印象中的完全不同。桃老闻言,这才悠悠回神,老者恍惚的看着凤绾棠,似乎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些什么。良久,他才开口道,“此剑中,封印着一只上古神兽,等你修炼到了灵武境,约莫可以将它招呼出来了。”

“可是,您方才...”凤绾棠小声道,一句话没有说完,她便噤了声,若桃老不愿多说,她怎么问也没有用。出乎凤绾棠意料的是,桃老居然开始了回忆。“不记得多久以前,这把剑是老夫故友的女儿所属,说到那丫头啊,对修炼的造诣可高了,老夫活了这么久,也就只有你的天赋能与她上下,说她为天底下最为强大的女子也不为过。”

“然后呢?”

凤绾棠看着短剑,既然如此,为何这剑会沦落到地下城?“记得万年前的大陆上,展开了一场大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犹如人间地狱,那些人也威胁到了那丫头的家人,她忍不下,便出战了,开始是顺利的,可惜那些人太过狡猾,设了个局困住了那丫头。”

“她拼了半条命冲了出来,打赢了这场战,但此后就消失了,有人说她已经离开人世,有人说她隐居了,这么多年老夫也不知她的下落。”

“那她的家人呢?”

凤绾棠下意识的追问道。桃老的面上顿时露出一阵痛惜,“她的家人,老夫的故友,死了。她来的太晚了,那些人已经杀了她的家人。”

“...”凤绾棠也沉默了,如桃老所说,如此强大的女子陨落,该是多么可惜的事情,她死前也没能护住自己的家人,又该是多么心痛自责。长时间的沉默后,桃老管理好情绪,又说道,“这把剑是她的佩剑,既然重新认主了,估计她也...,罢了,前尘往事,此剑既然能认同你,相比你与她也有缘。”

“好好成长吧,到了灵武境,上古神兽出,你的实力能够提高不少。”

桃老拍了拍凤绾棠的肩膀,眼眸中流露着不知名的情绪,“老夫累了,休息一会。”

语落,桃老便转身进入内屋,凤绾棠清楚桃老此时情绪不佳,便不再打扰,回到旁边的木屋修炼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一日三餐的时间,凤绾棠出去吃了饭,剩下她都将自己埋在了木屋内修炼,桃老也恢复往日的悠闲,期间莫简初会来几次,指导凤绾棠在修炼上的难处。这段日子的忘我修炼后,凤绾棠的修为停滞在灵学九阶巅峰,此时的她正努力的冲破到灵者境。只差一点,就一点点了!木屋内的灵气纷纷朝凤绾棠涌来,她腿边放着东珠,此时东珠内的灵气几近枯竭,但凤绾棠没有放弃,依然在努力的突破。她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辉,额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汗水,顺着细腻白皙的肌肤流进衣领内,她浑身湿透,似乎是从水中刚捞上来不久。丹田处的灼烧感越发强烈,凤绾棠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蔓延五脏六腑,以往的晋升,丹田只不过发烫一炷香的时间,而这一个大境的突破,却足足折磨了她一个时辰!眼看着只差一丝灵气就能晋升,可偏偏这个时候,东珠的灵气枯竭,木屋内的灵气也所剩无几。完了!若在此时收手,她就前功尽弃了!下一次的晋升又不知要受多少罪!“吱呀——”她的房门不知被谁打开,但凤绾棠此时无心去注意,她焦虑至极,吸收着房内仅存的灵气。来人是莫简初,他一见女子深深的蹙眉,感受到房内的灵气消失,顿时明白了,没有犹豫,莫简初释放了身体内的八成灵气,供凤绾棠吸收。莫简初的灵气如雪中送炭,凤绾棠的眉头放松下来,吸收了男人的八成灵气,丹田处传来的疼痛之感,让她将要晕厥过去。但此时晕倒,凤绾棠会恨死自己!她强撑着身体,扛下了这滔天痛楚,忽然,疼痛感顿时减小,只留一阵余痛,凤绾棠心中欣喜。她晋升了!灵者一境!凤绾棠睁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浑身充满了力量,一见莫简初,她顿时了然,是大师兄帮了她!“大师兄,谢谢了!”

凤绾棠跑了过去,笑道。在空间内,她习惯称呼莫简初大师兄,而在外人面前,则是平常的道声莫公子。“无妨。”

一贯的言简意赅。莫简初莫名盯着凤绾棠,心中却不免疑惑。本以为自己八成灵气对凤绾棠晋升绰绰有余,可女子却将灵气全数吸收了才勉强晋升。对于灵者境的突破而言,灵气的量也太大了一些!凤绾棠蹦蹦跳跳的跑去旁边寻找桃老,准备将这喜讯告诉他。见女子离开,莫简初后脚跟了上去。“老头,快出来看看你得意徒弟!”

人还未进屋,桃老就听见了凤绾棠的声音。少女白色身影出现在眼前,桃老打量了一番,面露喜色,“不错,果然是老夫的徒弟!还是老夫教的好啊!”

“胡说,分明都是大师兄在帮我!”

凤绾棠反驳道,桃老在修炼上对她的指导不如莫简初,但是最重要的是,桃老给的法宝可及其重要。且她有慧根,只需莫简初一点就通。似是附和了凤绾棠的话,莫简初继凤绾棠之后跟了进来,对着桃老一礼,“师傅,棠棠方才突破瓶颈,吸收了徒儿八成灵气,这是否是件好事?”

一般而言,灵气吸收过量,是会爆体而亡,可看风绾棠神清气爽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莫简初心中放不下,这才询问。桃老挑眉,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眯着眼围着凤绾棠转了一圈,“嗯...看样子是没事的,臭丫头天赋异禀,灵气吸收的大说不定是好事。”

“这样丹田储存的灵气也大,灵者一境的时候就能与灵者二境的灵气量一般,且战斗也比普通的灵者境持久。”

桃老抚上凤绾棠的脉搏,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事,这才放下心来。见状,莫简初也呼了一口气,他突然想起此行目的,对着凤绾棠说道,“棠棠是不是醉生楼的幕后老板?”

早在一月前,莫简初就发现了凤绾棠时常进出醉生楼,京都城内比醉生楼高级的客栈酒楼不少,为何偏偏选择了一家快要倒闭的?派人调查一番,莫简差才发现凤绾棠与醉生楼有些渊源。既然莫简初是自己人,凤绾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算得上是。”

“醉生楼重新装潢,如今差不多完成了。”

莫简初说道。原来一月期限已经到了,凤绾棠打算一会便去醉生楼看看,大概这几日就能重新开张了,同时,她也细心的发现,莫简初的话相比初识时多了不少,总算有了点人情味。“需要我同你前去么?”

莫简初细心询问。既然莫简初知晓了此事,那么一同去看看也无妨。凤绾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啊,年轻人就该联络联络感情,老夫在玉镯空间内也能顺便看看那个什么什么楼。”

桃老嘿嘿笑着,将两名后辈推出了房间。见桃老一脸奸笑,以及莫简初面上可疑的*,凤绾棠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所以然的看着这一老一小。告别了桃老,凤绾棠与梓芊绿莹交代了一声,用上幻颜丹便翻墙出府了。与莫简初一路来到醉生楼,凤绾棠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毕竟与京都大名鼎鼎的莫公子单独同行,自然会被人猜测身份,然而凤绾棠不是真容,她也就无所谓了。“卢老板!”

凤绾棠敲了敲醉生楼紧闭的大门。“凤姑娘!”

卢老板惊喜道,将二人请进门,“凤姑娘,这位是...莫公子?!”

卢老板一惊,连忙朝莫简初作揖,他不过一介市井小民,这可是*近距离接触大人物,卢老板有些不会说话了。“专修的如何了?”

凤绾棠问道。“凤姑娘,差不多完成了。”

卢老板态度恭敬。“嗯,我逛逛。”

凤绾棠点了点头,在卢老板的陪同下,与莫简初在醉生楼里从一楼参观到了四楼。如她当初所说一般,一楼放了桌椅,装潢富丽堂皇,二楼被分成若干包间,每一个包间之间的墙面都做了隔音的处理,三楼则是一间间的屋子,供住店的客人使用。一整层四楼,在凤绾棠的请求下,莫简初设下了一个结界,四楼只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大阳台,是李哥卢老板休息的地方和属于风绾棠的雅间。风绾棠对于卢老板十分满意,醉生楼的专修卢老板全权负责,不仅符合了她的全部要求,且在风格上,倒是能够入京都皇孙贵族的眼。“李哥那练的怎么样了。”

既然装修差不多,那么就是最重要的食物方面了。“这一月来,李哥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厨埋头苦练,不止腌制烧鸡,他还自发明出其他的菜品。”

卢老板回答道。风绾棠不禁好奇,几人前往后厨寻找李哥,他们来时,一道喷香的烧鸡正好出炉了。看见莫简初,李哥也是一怔,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看出凤绾棠与莫简初的关系不一般,“莫公子,凤姑娘,不如赏脸尝尝?”

二人点头,莫简初执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他的眼中微微一亮,鸡肉入口即化,肉质紧实多汁,但最为令人惊叹的,是鸡肉入腹,莫简初竟感受到体内灵气微微上涨。这不是等同于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修炼吗!“照我看来,不出意外的话,醉生楼能一举成为京都最大的酒楼。”

莫简初下了评价。闻言,卢老板和李哥默契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见了激动与喜悦。莫公子何人也?他都这么说,那绝对跑不了了!“借莫公子吉言,希望醉生楼能够越做越好。”

卢老板面带笑意,转头看向凤绾棠,“凤姑娘,在下算过,后日是黄辰吉日,不如就定在后日开张?”

微微思考过后,凤绾棠点头同意。“那么关于价格的问题...”李哥忽然问道。它们醉生楼的特色就是能够增进修为的食物,既然如此,价格不是得上涨许多?关于这一方面,凤绾棠早就想过了,百姓不被允许修炼,但是吃了醉生楼的饭菜,虽然不能增长功力,但也可强身健体。再者,既然做了酒楼这行,面向的全体不可能单一,人人平等,为何这次佳肴只能富人享用,穷人只可远观?“价格按照正常价就行,不用高收费。”

凤绾棠淡淡的说道。莫简初看向女子的眼神中似有赏识。桃老真是好眼光,凤绾棠的一番作为,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更是能够赢得京中百姓的呼声,有一个好名声,醉生楼在京都的地位就稳固扎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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