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暗红透着绿色的血液惊住了所有人,连看不顺眼明敏的老夫人也不由地吓住,难不成还真是被人害了不成?“怎么会这样?”
明肖辉立即就冲着李道士问,这可是绿色的血,人的血不是应该是鲜红色的吗?还以为有多高明,原来也不过就是在掩眼法。看来弄这么多的前戏,不过就是那些桃木针子有问题,混着那些粉末就将渗出来的血液变成了绿色。她倒要看看,这李道士怎么一步步地陷害她。“回侯爷,这绿色偏黑,显然就是告诉我们二小姐这是阴邪入体,对二小姐的手动了施了法,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古怪,但却能够让二小姐痛不欲生,这对方可是高明阴险至极。”
李道士将结果告诉明肖辉,果然听得明肖辉勃然大怒。“且慢,这说不定会是中毒呢!”
明老夫人虽然心中已经信了八成,但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想让明敏如意。见到明老夫人发话,明肖辉本来的怒意只能够暂且压制了一下。方文生夫妇立即黑了黑脸,这明老夫人是存心在这里刁难。“老夫人的确说的在理,也未必不是中毒,不过这很简单,在二小姐另外一只手上试验一下便好。”
李道士丝毫没有紧张,依旧拿出同样的东西,但是明月却知道,同一套桃木针子,即使细微,她也知道已经不是先前那些。“这一回,老夫人信了?”
看到明敏另外一只手臂上流出来的是鲜艳的红色血液,老夫人原本黑着的脸依旧是黑着的没多大变化,只是若有似无地轻哼了一声。“岂有此理,到底是谁这么心思歹毒,居然用这样的恶毒法子来谋害本侯的女儿!”
对于这样的鬼怪之术明肖辉向来是十分的厌恶,自己的府中出现这些东西,就更加的无法容忍。明肖辉暴怒的样子正合了方文生夫妇和明敏的心意,三人心里同时都在想着,这事情已经成了一半,这明月到时候是死定了!“刚刚贫道来永安侯府之时,就看到整个侯府之中布满着黑气,应该就是府中这不祥之物在作祟,让整个侯府不安宁,最近府中,是不是经常有些吵闹之事?尤其是主宫位,似乎有些失衡。”
李道士这才将主题慢慢说来,听得周围的人神色一震。布满着黑气,这听着怎么这么诡异?明柔不由地抓紧二太太的手,好像生怕下一个会是自己。明月静静地听着,嗯,布满着黑气,不祥之物作祟,下一步该不会就是她的院子主要发出黑雾吧?“李道士这是什么意思?还请明言。”
明肖辉想到最近的事,已经信得十足十。虽然明肖辉对鬼怪之术厌恶,但是对一些对家宅不利的事情还是很相信的。“恕贫道直言,主宫位简单说的就是家中的男女主人,按照贫道看来,府中两失主母,导致本来就已经比较不稳的气象变得更加的乱了。造成这原因的主要就是府中有相克之人,原来不在不接近不出现的时候,对主宫位没有影响,但是一旦占了府中重要位置,就显得强势起来,轻则致命,重则导致男女不和,家宅离散。”
李道士的话越说,越听的人心惊。顿时,大家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明月看来。克死主母?这说的不就是明月,当年一出生就将自己的母亲给克死了。之前一直在自己的院子不出来,倒是相安无事。自从明月不避讳着大太太之后,倒还真是一直问题纷争多多,虽然这应该就是大太太生事的,可是现在显然矛头都是指着明月的样子啊?二太太母女没有说话,这一回果然是指向明月,就是没想到方文生夫妇一出手,居然就弄个这样大的罪名给明月。明柔见事情不关自己的事情,倒是也无所谓,这明月要是个克星,这还有谁敢娶她!明静和明兰都只是低着头,可是两人低垂着的眸子都闪过喜悦,这一次就算是有人来救明月也没用!这管天管地,还能够管侯府的家务事不成?“那能够知道此人是谁吗?”
明肖辉心底一沉,连看也没看明月一眼,就直接问李道士。这事情明肖辉心里面也是有计较,若真是的话,那他也只能够为了家里的安宁,忍痛了……沈嬷嬷听着这李道士的胡说八道,真是恨不得冲上去给狠狠地教训一顿。什么相克,这意思是大小姐克死夫人吗?真是可恶,居然用这样的污名来祸害大小姐!见到明肖辉这样的紧张,方文生夫妇是越加的高兴了,这影响家宅安宁,府里祥和的,那是谁都不能够容忍。只要将明月这丫头除掉,大太太回来那是迟早的事情。“这贫道需要开坛做法,才能够让妖孽现出真身,知道在具体的方位!只要找到这黑气的源头破除掉,然后这歹人也不攻而破了!”
李道士严肃慎重地道,让人看起来觉得更加的信服。“那李道士需要什么,本侯立刻让人去准备!”
听到要开坛做法什么的,明肖辉也不在意,只是按照李道士说的,在大院外面开坛设法。“爹爹,敏儿也要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的恨敏儿。”
这时已经手不痛的明敏,哪里忍耐的住只是躺在这里,不能亲眼看着明月遭殃?所以虚弱地撑在王氏身边,执意地要跟出去看。她要亲眼看着明月遭到报应,亲眼看到明月被赶出府去,这样才能够抵消她的心头之恨。明月,你害我娘被送去家庙,我现在就要你一辈子都不得翻身!明敏靠在王氏的肩上,可是一双眼却得意地盯着明月,似乎已经看到了明月跪在地上可怜地哀求着他们的画面。明月自然知道明敏的想法,这还真是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得意高兴起来了,会不会太早了?不过现在越高兴,到时候就恐怕越失望呢!走到正院的时候,按照李道士的吩咐,就已经设好了一个坛子,而坛子旁边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乱七八糟各种东西,有香烛纸钱等等的做法用具。李道士走过去看了一眼,觉得还算满意,然后从自己的包裹中拿出一张黄色的有着八卦图的黄布铺在了坛子上面,让人摆好了各种香案之后,自己也写好了一叠黄符,分别贴在了坛子的四周,才让周围的人站在三尺之外。明肖辉自然是依言的,命人都站在三尺之外地围观。只见李道士点好香火,恭敬又似乎念念有词地念了一番后,敬了天地放进香炉之后,才手拿着桃木剑挥舞着。“都不知道在搞些什么东西,弄得神神化化的。”
青芝皱着一张脸,十分不满又为明月担心地小声道。她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这一定是冲着她们小姐来的。“嘘,别说话!”
沈嬷嬷小声打断了青芝,不让青芝惊动他人。沈嬷嬷是知道这事情的,也已经解决好,所以她甚是放心。明月只是平静地看着李道士做法,仿佛这事情跟她没有一点儿关系。明敏瞥了一眼明月,哼,等一会看你还能不能够这么的冷静!这时候,只听见李道士大喝一声,突然案桌上爆出一团白烟,众人大惊,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李道士已经放下桃木剑。“侯爷,已经知道方位了,正是指着的这个方向。”
听到李道士的话,众人都走过来,看着案桌上面的一碗水上面正好飘着一支银针,正好指着的就是明月院子的方向。一下子,所有人的视线都不掩藏地看向明月了。“侯爷,那是谁人的院子,快去看看!”
方文生十分急切紧张地就追问,他自然知道那里是谁人的院子,这只剩下临门的最后一脚,他自然要赶紧去看的。“那那可是大姐姐的院子啊,怎么会,不会的……”明敏看了一下方向,脸色顿时灰白,拼命地摇着头好像不能相信一样。可是一句话,却将明月给引出来了。“没错,刚刚李道士不是说是整个侯府都笼罩着黑雾么?而且这个指针,哪里指着我的院子呢?二妹妹?李道士这不是还没说嘛,你怎么知道的?”
明月笑笑地看着明敏,要装姐妹情深?那就让她装好了。果然,众人都有点怪异地看着明敏,这是不相信?还是说根本就有意挑明月的错处?“我只是、只是看着方向就是姐姐的院子,所以……”明敏咬着发白的下唇,没想到居然让明月给反将一军。“月儿,敏儿担心你而已,不管指着什么,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又何必计较说了什么,你说是不是?”
方文生开口为明敏解围,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月反问。“嗯,舅舅懂这个道理就好了。”
明月仿若不懂方文生意思地点点头,想要让自己害怕,还没那么容易。方文生一滞,没想到明月如此的镇定的,居然还有有胆子暗讽自己。“侯爷,这个指针指着的不过就是百米左右的距离,并不是一个方向无限地指向。”
突然,李道士出言,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指向的是百米左右,这说的岂不就是明月的院子么,这一下,所有人都只是定定地看着明月了。“这百米的距离,就是大姐姐的院子诶!大姐姐一出生大夫人就殁了,难不成……”一旁的明静巴不得明月死,今天的事情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她无所谓煽风点火。明静的话,立刻就是将众人不敢说的都挑明白了。“侯爷,赶紧去看看,敏儿的手还伤着呢!”
王氏得意地瞥了一眼明月,在旁催促着道。这一回,还不让明月这丫头知道厉害!“走,去那边看看!”
明肖辉什么都没说,率先地就往前面走。走到明月的院子的时候,就喝来一众家丁,“来人,进去到处搜查!”
“且慢!”
明月突然从人群后走出来,目光清冷地看着明肖辉,“爹爹这意思,是怀疑月儿吗?”
虽然对明肖辉没有任何的感情,但面对明肖辉这种态度,明月内心深处还是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这居然就相信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道士,就要搜查自己的地方?这不就是等于怀疑她吗?“月儿,你别不懂事,这也只是想要证明你的清白,不是么?”
明肖辉转过身,面色有些不虞地看着明月,显然已经对明月怀疑了。“呵呵,证明清白?月儿有什么地方需要证明清白?就单凭这个道士的话就要月儿证明清白么?”
明月突然轻笑出声,明肖辉还真是有意思,这说的好像还是为自己好一般!“李道士乃是修道多年之人,你怎么能够出言侮辱!”
方文生顿时底气就足了,冲着明月教训道。现在明肖辉已经怀疑这丫头了,根本没人会帮她。而且敢对灵空观的人不屑,这丫头胆儿太肥了吧。“侯爷,贫道已经指明了方向,信与不信就看侯爷的了。”
李道士对上明月的视线,却很快便清傲地移开。在看他来,虽然这个女孩有点异常镇定冷静,但不过就是个闺阁小姐,不足畏惧。“月儿,不过就是搜查一下,你又何必紧张呢?莫不是你真用什么污糟邋遢的东西来害自己的妹妹?”
既然明月已经扯破脸,王氏也不隐藏直接地就跟明月对上了。“方夫人,这事情还没有定数,请您慎言!”
沈嬷嬷气不过王氏如此栽赃陷害还要洋洋得意的嘴脸,双眼迸射寒光冷言道。“一个狗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要是证明不了,那就是心虚!”
王氏虽然被沈嬷嬷眼底的冷光震慑,但仍旧强作镇定地就盯着沈嬷嬷怒斥,“侯爷,敏儿的手还伤着呢,难道到这里,就打算不了了之吗?就算你们不管你们侯府将来是好运还是厄运,但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