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曾孙，身份地位，可想而知，两相权宜，该作何选择，相信姜小姐应该明白。”

沈南说着，抽出一支笔，递给姜妍。看着协议上密密麻麻的黑色楷体字，姜妍有些眼晕，脑子里一片空白。‘霸凌’‘第一曾孙’‘身份地位’这些字眼，在姜妍的脑海里浮浮沉沉，让她头痛欲裂。良久，姜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声线发哽，“可，若是孩子长大了，知道他并不是陆爷未来的太太所生……”湿漉漉的目光，祈求的看向陆景琛。难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沈南看了一眼陆景琛。陆景琛点了点头。沈南清了清嗓音，继续道，“姜小姐放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陆爷的意思是，他和他未来的太太，会把她肚子里的宝宝，视若己出？要做到这般地步，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陆爷和他未来的太太，不能生育。唯有这样，才能把这唯一的陆家子嗣，当做心头宝。这么看来，陆爷所做的一切，诚如陆家主奶奶所说的那样，都是为了白妍汐？姜妍心头一丝隐痛滑过，连她自己都没来得及抓住这种奇妙的感觉。她无措的捂住胸口的位置，呼吸有些急促，眸中星芒大片大片的涌出，怔怔的看着陆景琛。从始至终，陆景琛都铁着一张脸。所以，她的感受，从来就未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是啊，从始至终，她都只是，陆景琛为了日后能够跟白妍汐顺理成章在一起的道具罢了。起初，她以为是练习的道具，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真正的价值，不过是他们的生子工具罢了。姜妍也不知道怎么了，眼泪莫名的就浸润了双眼。她颤抖着右手，一把夺过沈南手中的笔，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力道很重，径直划破了协议上的纸页。像是划在陆景琛的心头一般，他的心尖，莫名的有些隐痛。似乎，宽大的主卧，也变得狭窄憋闷起来。有些透不过气。陆景琛抬脚，走了出去。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姜妍有种被人掏空的感觉，软软的瘫在床上，眼泪无声滚落。沈南深看了她一眼，长叹了口气，抽走了她手中其中一份协议。走到门口处时，又回眸看了她一眼，“姜小姐可以多看看酬劳那一项，换个角度想问题，对你，对肚子里的宝宝，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