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他很喜欢听,第二句话倒大可不必。傅清舟无语的盯着她片刻,决定不和醉鬼一般见识:“你乖乖睡觉,其他的明天再说。”
盛楠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我不,我就要现在说,傅清舟,亲亲呀。”
毫无意识的勾引,最为致命。傅清舟墨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盛楠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指尖轻轻抚上他的喉结,一脸惊奇:“它居然会动哎!”
傅清舟的理智已经开始崩盘。他仅靠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思绪来维持自己不对盛楠下手的意识。但很明显,他再维持,也不及盛楠对他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力。盛楠用指尖摸过后仍旧不觉得过瘾,她脑袋微微抬起,粉色的唇稳稳当当的落在傅清舟喉结处。舒适柔软的感觉让傅清舟彻底沉沦。他抬手用虎口钳住盛楠的下颌,低头狠狠吻上她的唇。一吻毕,盛楠眼神迷离的靠在他臂弯处,歪着脑袋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说话时声音无比的清甜:“傅清舟,亲亲好好玩,我还要。”
“……”傅清舟眼眸一点点变暗,理智彻底崩盘。他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对准盛楠的脸,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卧室内响起:“盛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另外说清楚,我是谁,你想做什么。”
醉酒后的盛楠反应十分迟钝,她用了好几分钟才将傅清舟说的话消化完毕。末了,她对着摄像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我知道呀,你是傅清舟嘛。”
“亲亲好好玩,我想和你亲亲。”
“还有呢?”
傅清舟俊眉轻挑,薄唇勾着一丝宠溺纵容的笑。“还有,我想……想和你做那种事。”
“哪种事?”
傅清舟垂眸看着盛楠那清澈又愚蠢的眼神,眼底的笑意加深。“就是你经常对我做的那种事啊!傅清舟,亲亲!”
录像到这里戛然而止。傅清舟随手将手机扔在床头柜,拽着领带解开扔在地毯上,低头吻上盛楠的唇。盛楠今日格外热情,大概是以为自己在梦中。她双手搭在傅清舟肩头,仰头不停的迎合他。这是两人重逢以来,最为合拍的一次。卧室里昏暗的灯光下,年轻男女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充斥在空气中,令人无比沉迷。窗外雪花簌簌的飘落,寒冷的室外和温暖的室内,形成两个极端。盛楠眼尾发红,眼眸微微眯起,小脸上表情痛苦又享受,跟随着傅清舟的动作,一再起伏沉沦。翌日清晨,盛楠是被饿醒的。她不舒服的动了动身体,刚想翻身,发现自己腰间横着一条手臂。她惊恐的瞪大双眼,抬头看到是傅清舟时微微舒了口气,但反应过来的她,却是更加吃惊,直接裹着被子从床上翻坐起来。傅清舟眉头紧皱,眼眸微睁,神色不悦的看着她:“醒这么早。”
盛楠垂眸看到他胸膛上明显的几道抓痕,以及两人真空上阵的景象,大脑瞬间宕机。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傅清舟重新搂进了怀里。盛楠像个泥鳅一样想甩开他,傅清舟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耐烦,垂眸盯着她:“你要做什么。”
盛楠吸气:“我为什么会在雅苑。”
“还有,傅清舟,你昨天晚上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傅清舟此刻无比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还好他提前录了像,不然现在盛楠肯定要赖账。他伸手拿过床头柜的手机,点开录像递给盛楠:“你自己看看?”
“盛律师,吃干抹净就跑,是你一直以来的习惯吗?”
“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录像,你是不是又准备把一切都怪罪到我身上。”
律师说话果然离谱,一语双关,将盛楠怼的无话可说。她点开录像看到自己说的那些话时,整个人无比羞愤,恨不得在床上找个洞钻进去。她将手机塞回傅清舟手里,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被子里,低声嚷嚷:“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说的话不算数。”
傅清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盛律师,从法律上来说,你属于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和喝醉不喝醉的,没关系。”
“如果你昨天晚上的行为犯法,你喝多不能成为你减轻罪责的借口。”
盛楠:……想死。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朋友们,以后千万不要找律师做另一半,不然卖了你说不定还得帮对方数钱。见盛楠不说话,傅清舟心里终于舒坦不少。他抬手将被子拉至盛楠的脖颈处,垂眸时眼神意味深长:“所以盛律师,想好要怎么对我负责了吗?”
盛楠决定装死:“嗯……我好困啊,我再睡会,睡醒了再说吧。”
傅清舟抬手捏住她的耳垂,“虽然你住在我家里,但你今天还是要上班的。”
“盛律师,外面下雪了,你今天打算怎么去上班?”
盛楠真的很想把傅清舟毒哑。好好的人怎么偏偏长了一张嘴。盛楠裹着被子坐起身,指尖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戳了戳:“那麻烦傅律师行行好捎我一程,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来生必定结草衔环。”
傅清舟起身,眼眸落在盛楠胸前的痕迹上,声音有几分揶揄:“大可不必,盛律师还是告诉我要怎么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