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心底有了要反抗南知婼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佣人,是仆人,可他也有自己的思想,她没必要每次在最愤怒的时候,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行了,你回去吧,继续盯着她,最近她连续提出想要把市场迁往国内,让我觉得她别有用心,你帮我多看着点。”
“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通知我,知道了吗?!”
楚曜低声答,“知道了。”
“知道了就去工作吧,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再回到那个神经病身边的。”
楚曜关门之前,听到南知婼这样说。他站在门口许久,唇角嘲讽的勾了勾,调转方向去了盛楠的办公室。与其说傅清舟是神经病,他倒更愿意相信,南知婼才是那个精神最不正常的人。明明是她把女儿逼得自残,最后却说她活该。也不知道盛楠听到会是什么想法。看到桌子上冒着热气的咖啡,盛楠用勺子缓缓搅拌着,余光瞥向不远处正在工作的楚曜:“她跟你说了什么。”
楚曜眉头微皱,下意识抬头,和她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楚曜,”盛楠端着咖啡杯,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派你过来是做什么的吧?”
楚曜低下头,“大小姐,我是向着您的。”
盛楠秀眉意外的上挑,“是吗?既然如此,那不如你告诉我,她刚才说了我什么坏话?”
楚曜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收紧,心底忽然有了坏心思。于是,他抬眸看向盛楠,漆黑深邃的眸光撞进她的眼底:“她说您活该。”
?盛楠蹙眉。楚曜接着说,“她说您之前自残,都是不听她的话,说您是活该,她还说您的丈夫是神经病,把病传染给了您,所以您之前才会得抑郁症,现在才会情感障碍。”
“……”盛楠的火气瞬间就起了。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她故作淡定的看着楚曜,唇角开心的翘起,朝楚曜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楚曜,你真有趣。”
楚曜白皙的脸颊上蓦地染上红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南知婼果真就没有再提过让盛楠继承NR的事情,不过她也没有同意让盛楠去国内开分部。这件事盛楠其实早就想到了。她不意外。而且,她的目的也不在这里。但是很快,事情就迎来了转机。NR的竞争对手,出现了。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珠宝公司,他们的设计师比NR的设计师更加平民化,以惊人的速度抢占着欧洲的市场。等南知婼意识到时,这家珠宝公司已经发展到了NR不可小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