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林纤摸了摸鼻子。怎么,自己太兴奋了,让温南初看出什么来了?不过,既然温南初都已经看出来了,那她就不装了,十分诚恳地说:“初初,说实话,我希望你跟王枫之间发生点儿什么。”
温南初无语了,“纤纤,我结婚了啊,你知道的。”
林纤却一本正经:“我知道啊,可是你不是说傅斯砚这几天不对劲吗?他一声不响的就跑去京城,你怎么知道他到底是去干什么?还不抓紧机会找备胎?”
温南初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因此连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都不知道,还在继续跟林纤说着话:“备什么胎啊?纤纤,你别胡说。”
“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吗?男人就不能惯着,你不能让他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否则他不会珍惜你的。王枫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听林纤越说越不像样了,温南初赶紧打断她:“我不需要,纤纤,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王少那人挺好的,我可不希望他因为我惹上什么麻烦。”
要是让傅斯砚知道这样的事,那可不得了。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哪个王少?”
这个声音响起得太突然了,把温南初都给吓了一跳。她猛地起身,回头一看,就看到傅斯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刚刚她跟林纤的对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电话里很快传来了林纤的声音:“初初,谁在说话?你那边有男人?”
怕林纤再说出别的什么来被傅斯砚误会,温南初赶紧把电话挂断了,又看着傅斯砚说:“没什么,你误会了。”
如果是换了平时,傅斯砚说不定会刨根究底。毕竟他刚刚可是真的听见了什么“备胎”、什么“王少”这些话的。可是现在,他却一点儿也没有追究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抱住温南初,把头磕在了温南初的颈窝里。感觉到他的疲惫,温南初轻轻回抱住他,柔声问:“怎么了?太累了吗?”
“嗯。”
傅斯砚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找了好几天,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本来以为玉佩回来了,他一定就能找到那个女孩了,可谁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温南初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他是因为出差这几天太累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那去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本来以为傅斯砚既然这么累,那一会儿应该很快就能睡着。可是傅斯砚洗完澡以后,却是紧紧地抱着她,像是想要把她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傅斯砚抱得太紧了,温南初不太舒服,轻轻挣了挣。傅斯砚却一点儿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想到他出差了好几天,这才刚回来,温南初也就不跟他计较了。算了,抱就抱吧,看来这次的项目不太顺利,她也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跟他置气。这个晚上,傅斯砚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晚的火车上,车厢里的光线太暗,他看不清楚那个女孩儿的脸,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的轮廓。她的身手很好,看出他有伤,轻而易举制住他,给他上了药。那个装药的瓷瓶现在还被他好好的放着。可是她人呢?他找了她好几个月,为什么就是找不到?昏昏沉沉一个晚上,早上醒来的时候,傅斯砚看见的就是温南初的脸。女孩儿轻轻蹙着眉,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没有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把人抱得太紧了,傅斯砚松了松手。他从京城回来,心里一阵失落,昨天一打开门就看见她,也没有多想就抱住了她。现在想来……有些事情,他昨晚还忘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