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听到傅斯砚的话或许会惊慌,或许会怕。但是莫齐生不会。他的家世也不差,就算傅斯砚要对付他,莫家也不会一点儿都不管他。所以他说:“你尽管来。傅斯砚,你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待自己的兄弟,你会后悔的!”
傅斯砚扯着嘴角,笑得十分轻蔑。他起身,不想继续跟莫齐生废话。临走之前,他留给莫齐生的最后一句话是:“就你这样的,算什么兄弟?”
温南初在外面等着傅斯砚。看到傅斯砚出来,温南初立刻快步走过去,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傅斯砚的眼睛,“你怎么样?”
不管怎么说,莫齐生也是傅斯砚的朋友。现在事情弄成这样,傅斯砚的心里肯定不好受。傅斯砚的心里确实不好受。一个颜如芷,一个冯潇潇,现在又来了一个莫齐生。他以前跟这些人虽然算不上亲近,但也是真的把他们当成朋友的。可是现在,一个一个的,居然跟他走到了这一步,居然都来对他的妻子发表不满,还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傅斯砚不想在温南初面前表现出来,也不想让温南初因为这件事难过。所以他只是笑了笑,拉着温南初的手往外走,“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见他都这么说了,温南初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一起往外走。温南初看得出来,这是他自己不想提。既然这样,那自己也就别提这件事了,免得让傅斯砚的心里更加堵得慌。回去的路上,傅斯砚接到了沈群的电话,问了他今天的事。傅斯砚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一切都好。他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两天以后,莫家父母去了傅斯砚的办公室,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傅斯砚能放过莫齐生。听他们说明来意之后,傅斯砚没忍住笑了。只不过那声笑不带一点儿温度,而是非常冷。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对中年夫妻,说话的语气更冷:“莫齐生要杀我的太太,我不知道二位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跟我说这种话,居然让我放过他。”
听到傅斯砚这么说,其实莫父的脸上也难堪。毕竟,这件事是莫齐生做错了。但是他们家就莫齐生一个儿子,总不能真的看着他去吃牢饭。那以后莫家的产业怎么办?这么想着,莫父忍着难堪开了口:“斯砚,我知道这件事是齐生做得不对,可你们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莫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斯砚就出声了:“是那么多年的朋友,那莫齐生还对我太太下那样的手?你们觉得,他把我当朋友了吗?”
随着傅斯砚这话出口,莫父的脸都红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理亏,他就算是脸皮再厚,现在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莫母在旁边看着,知道自己的丈夫为难,可是又实在不能看着儿子真的去蹲大牢。想了想,她问:“斯砚,你太太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这件事是齐生的错,现在齐生在看守所里,我们想替她去探望一下你太太,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傅斯砚看了一眼莫母。他怎么会不明白莫母的意思?莫母分明是知道在他这儿说不通,所以想去找温南初,跟温南初求情。可是,他可不想让别人因为这件事去烦温南初。所以傅斯砚说:“南初这几天在休息,医生说她需要安静,不让别人打扰她。”
话虽然这么说,但大家都是聪明人,莫父莫母也马上明白了傅斯砚的意思,是让他们别去找温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