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严重吗?”
秦书怀语气都沉重起来,“当年老总统多信任温振华啊?结果呢?温振华居然叛国了。那会儿老总统还年轻,可即便是几十年过去了,现在老总统头发都花白了,也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提温振华这三个字。”
如果不是因为介意到了极致,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了都不让人提?而且温振华的事已经盖棺定论了,不管谁碰都不会有好下场。秦书怀跟傅斯砚之间虽然一直以来都只是合作的关系,但是毕竟也合作了那么多年了,他的心里还是很看重傅斯砚这个后辈的,自然不希望傅斯砚出事。傅斯砚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他知道,能问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如果再继续问下去,那说不定会出事。毕竟秦书怀也不是个傻子,不可能什么都猜不出来。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傅斯砚想挂电话。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电话那边的秦书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对了,我记得你老婆就是姓温是吧?她是不是就是温家的人?”
傅斯砚的眉头皱了起来。秦书怀果然聪明,这就被他猜到了。没有听到傅斯砚的回答,秦书怀又问:“你问这个,是不是为了你的老婆问的?”
傅斯砚不想让秦书怀怀疑到温南初的身上去,免得给温南初带来麻烦,所以想也不想的就说:“跟她没关系,你别什么都想到她身上去。”
听傅斯砚这么护着温南初,秦书怀又笑了,“你这个臭小子,自从结婚了以后,是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
傅斯砚对此有些不满,“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前不正常吗?”
秦书怀也不怕他生气,直接问:“你自己觉得你以前正常吗?”
傅斯砚沉默了。他在回想自己以前的样子。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说句实话,对于别人的生死他其实也不关心。甚至于就像傅绍行的事,如果不是可能和他的父亲有关,他也根本不会多管这个闲事。秦书怀好像已经把傅斯砚看穿了似的,笑着说:“怎么样,你现在是在想结婚以后自己的变化吧?是不是变了很多?”
傅斯砚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承认,只是说:“挂了。”
扔下这么两个字以后,他就把电话挂了,回了房间里。床上,温南初还在睡着。他怕吵醒温南初,所以也不敢上床,就只能轻轻地坐在床边上,看着温南初的睡颜。以前温南初睡着了很乖,也很安心。可是自从去过玉北山庄以后,温南初睡着以后眉心就总是紧紧地皱着,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一样。傅斯砚知道,她肯定是在想着温家的事,想着为温家而死的那些人。说不定还想到了自己的爷爷。护国良将,居然被污蔑成了叛国的人,含冤而死。温将军当年被行刑的时候,心里会不会也觉得不平,觉得委屈?温南初这一觉睡得有点久,天都快黑了才对睁开眼睛。一睁眼,发现傅斯砚居然就坐在床边上,正在看着自己,她不免有些惊讶。从床上坐了起来,又跟傅斯砚对视了一会儿,温南初这才问:“你怎么在这儿?”
傅斯砚朝着她笑了笑,给她整理着因为睡觉弄乱了的长发问:“我在这儿看着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的?”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温南初还是问:“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们出门这么久了,你怎么一回来就陪我待在家里?公司的事不用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