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谢韫玉为了攀上三皇子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可以说,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当时是各种找门路托关系,也只找到了三皇子府上一个皇子府的正参军,钱才能送出去。不过别说,自打扯上了皇子府的大旗事情就顺利很多了。这两年两千两也算是她心甘情愿掏的,没想到还有回到自己手里的一天。往后她和三皇子就是再不用砸钱的关系了,这个关系她喜欢。司棋嚯了一声,惊讶道:“夫人,你哪里来了这么多钱?这些钱够修路了。”
谢韫玉比了噤声的手势,然后低声说:“司棋,我让你盯着侯府名下的铺子状况,你看仔细了吗?”
司棋汇报道:“奴婢盯着呢,咱家有两个酒楼生意都不太好,好像是大夫人下令缩短开支,用的菜肉都不好,客人跑了很多,大夫人又裁了几个小二,门庭越发冷清了,最近要往出兑,但都兑不上好价格。”
上辈子大夫人也是不会经营,酒楼最先倒闭,少了很大的收入,接着卖衣服首饰的铺子看出来她不懂账目,就偷偷做账,偷了一半以上的营业额,还称是天花影响了收入。其他铺子也出现了些问题,她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出兑。等着谢韫玉接手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把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花高价把铺子都收了回来。谢韫玉早有想法:“但凡她出兑的铺子,你都盘下来,现在生意不好做,能压一压价格。”
她给了司棋二百两,司棋和他爹一样,胆大敢干,收了钱就去办事了。车停在宁远候爵府门口,谢韫玉进了府,再回到这个鬼地方,她心情不错,她要看看自己的杰作。“二夫人回来啦。”
丫鬟们莺声燕语,叽叽喳喳的通报着。帘子掀开,谢韫玉走了进去,见人很全,几个孩子都在,起身给她请安,她只当做没看见白眼狼崽子。史太君身体还是很虚,她裹着厚厚的毯子歪着身子在榻上,脸上是天花留下的痕迹,坑坑洼洼的斑驳着。“母亲,母亲你没事就好。”
谢韫玉一路小跑着上前,哭的眼泪汪汪,坐在病榻前不住的擦拭着眼泪,真是一副孝子贤孙的模样。“弟妹要是真担心母亲,就不该让我们染上天花,我们可是鬼门关……”大夫人恨死了,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挺过来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诉谢韫玉,你的计谋没有得逞,等着我狠狠的报复你吧!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史太君打断了,“闭嘴。”
大夫人不甘心地闭上嘴。史太君瞪了她一眼,转头摸着谢韫玉的手,温柔细语地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小脸累的发黄。”
谢韫玉唉声叹气:“这都是担忧母亲日思夜想的。”
史太君嘴角无语一抽,扭头看向大夫人:“你这个当大嫂的也不知道来关怀一下。”
谢韫玉装模作样地说:“大嫂对我还是有误会,她觉得天花是我能控制的,我哪有那么厉害啊,这东西跟天谴似的,我都要吓死了。”
大夫人快要咬碎后槽牙了,生生忍了下来,“生病人糊涂了,一时没想清楚,弟妹不会介意吧。”
谢韫玉神情真挚:“我怎么会介意呢,大嫂这些日子也不容易,看看这脸,哎,也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去掉。”
天花结束以后,人的脸直接坑坑洼洼像癞蛤蟆的皮肤一样。大夫人一点都不想看见自己的脸,更不想听人提,她目光怨毒:“我一个寡妇打扮干什么,而且都这把年岁了,不如弟妹年轻貌美。听说你见到了三皇子,还把种痘的法子进献给了三皇子,真好,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能见到皇子龙孙。”
史太君也来了精神,打听道:“你帮了三皇子这么大一个忙,他都封王了,肯定很感激你,你能不能跟三皇子提一嘴文明去国子监读书的事情?”
文彬读书好,模样生的不错,看着乖巧斯文,送他去国子监读书除了交了一大笔钱外,没费什么力气。文明就不行了,这完全是个淘小子,没有一点学习细胞,先生在上面上课,他在下面折纸飞机。以他的学习成绩,去国子监读书根本没希望,除非三皇子帮忙,国子监看在皇子的份上把人收了。谢韫玉皮笑肉不笑:“这恐怕难了,我和三殿下连话都没说上。”
大夫人不信插嘴:“坊间都说,三皇子坐镇药铺,悬壶济世,你之前也在药铺呆了那么久,怎么会没说过话?”
谢韫玉道:“大嫂也说了,那都是坊间传闻。”
文明早就不耐烦家里的教书先生了,想找同学玩,他一听不能去,直接在地上打滚:“我不管,我就要去!我要和大哥一起上学!”史太君宠爱地说:“好好好,我再让你母亲给你想想法子。”
谢韫玉心想,想你妈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