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有下人看见你在马鞍下摸索拿走了什么东西。”
谢韫玉当日就在附近,下人一呼喊,她立即就到了,当时文明倒在地上,小腿明显骨折变形骨头把肉都撑出来了,周围人都吓坏了,不知所措。是她一个个指挥人去请大夫、报信等等,也是她趁着人都离开把针从马鞍下拿出来。按理说不应该被人看见,但如果哪个下人回下头被看见也是理所当然的。谢韫玉没有争辩的欲望,很坦率地说:“是我做的。”
文彬本来都做好了举证、拉锯等等准备,万万没想到她轻而易举的就承认了,那态度就好像是她吃了一块糕点那么简单。他喉咙一紧,有些意外:“为什么?”
没有人能理解谢韫玉为什么这么做,哪怕史太君都没怀疑过是她使坏,原因很简单,她没有孩子。侯府需要人来继承,如果没有继承人侯府的牌子就会被收回,她享受的优待就没了。她没有孩子,将来能依靠的就只有继子了,这个年头三病五灾的,万一长子文彬出了事情,次子作为地步及时补上还能延续侯府的荣耀。谢韫玉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失望道:“你来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
她还反将一军,那种轻慢的审视态度激怒了文彬。文彬蹭的起身,“我要告诉祖母,让她来决定要不要饶恕你,作为继母残害继子,你的行径便是京兆府都要盼重刑。”
谢韫玉勾起唇角,“去吧。”
文彬迟迟没动,他想迈开步子,就像他说的那样,绝不饶恕谢韫玉,狠狠的治罪她。但他确确实实没有动,因为他不敢。谢韫玉笑呵呵地说:“我的傻儿子,如今府里顶数我结交的大臣多,你的前途、整个府邸的兴旺都寄托在我身上,你要想的不是告诉祖母,而是怎么为我遮掩。毕竟你祖母年老了,她可能想的没有那么多,只为了文明出气就冲动行事。那你呢?你在国子监读书,看了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应该知道你这种没有父亲扶持的子弟想要有一番作为有多难。现在,你要拒绝继母的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