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什么时候启程？”

谢韫玉：“现在。”

她简单交代了一下姚黄，让她通知贾二，最近无论有什么事都忍着匿着等她回来，少赚钱也不要紧，稳定为上。莫桑备车，司棋收拾东西，谢韫玉上了马车，三人小分队即刻启程。顾留春在这个时候手里掐着荷花回来了，站在台阶上歪着脑袋看他们搬行李，疑惑道：“我们要搬家吗？”

莫桑停住脚步，手里还搬着一个箱子，“是我们。夫人好像要抛弃你了。”

司棋扛着包裹，迷茫地问：“为什么？小顾哥还是那么英俊，夫人为什么变心了，突然去找三殿下？”

莫桑撇嘴：“因为你的眼睛瞎了。”

司棋幽幽：“我的眼睛才没有瞎，你为什么不是哑巴？”

顾留春也有这个疑问，但他不觉得谢韫玉会抛弃自己，莫桑只是个无知又爱嫉妒的孩子而已。他来到车厢前，伸手挑开了车帘，看着谢韫玉一脸焦虑缩在车厢一角，把握着荷花的手伸进去，平静道：“我废了很大力气保留它，你再不看荷花，它就谢了。”

谢韫玉接过来，淡淡的清香能抚慰人的心，她温柔说：“这个时节荷花还能开，你真的很适合养花。”

顾留春暗示道：“我还擅长别的事情，需要帮忙吗？”

谢韫玉叹了口气，难以启齿：“事情很麻烦，把你掺和进来，我会内疚……”顾留春径直上车，“你可以对我说谢谢。”

他从车厢里探脑袋说：“莫桑，把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带出来。”

莫桑额头青筋直跳，无比希望夫人能喜新厌旧一点。他把箱子重重放在车厢后面，冷笑一声：“你一个寄居客，府里哪有你的行李？”

“我去收拾，也就能带两套换洗的，你想带夫人给你买的哪一身？月白色宽袖广身锦袍，还是对领镶黑边饰的长上衣配黄裳？葱白蜀锦衫和同色直掇？”

司棋主动请缨。莫桑：“……”顾留春：“拿最贵的。”

司棋应了一声回去收拾了。莫桑气压很低，坐在前面充当车夫，怨气让马儿都觉得背后发凉，打了个喷儿。谢韫玉若有所思地问：“莫桑，你最近招惹到司棋了吗？”

莫桑赌气不说话。顾留春道：“大长公主要给他娶媳妇。”

谢韫玉问：“司棋怎么会知道？”

莫桑闷闷：“我欠呗。”

大长公主不能认他，又想给他挑好人家的女儿，挑来挑去都挑不中，有些家世低微的姑娘另辟蹊径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偷偷给他送香囊寄情。他觉得好看，转手就把香囊送给司棋了。司棋一开始挺开心，后来发现图案是花开并蒂鸳鸯戏水，还有别的姑娘闺名落款。“拿别的姑娘送你的礼物，送给你喜欢的姑娘，够蠢，我想不出有比这更蠢的事情了。”

谢韫玉思索道：“如果是我收到这种礼物，我会祝福那个男人……长命百岁。”

省略号内容如下：去死，短命，英年早逝。顾留春咬了咬指尖，那个耳坠，是太子妃给的……老天保佑，谢韫玉一辈子都不知道，不然他会死的，他一定会死！他们四个人就这么心怀鬼胎的踏上了拯救东风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