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饭都没吃，干那种事的原因。理由非常充足，这是一场实验，是正经事，要用严肃的目光来看。顾留春的手臂撑着床，在床与他之间，是谢韫玉的栖身之地。她无处可逃，只能被他用留余地的亲吻着，几乎没有交换空气的时机，他占据了全部的空间。谢韫玉无力招架，用力捶打他的肩膀，他才如潮水般褪去，很是回味。她无奈喘着，“冤家，又不是只有一次，你那么急什么，慢慢来，天天有。”

顾留春不说话，在这种事情上他总是用行动取代言语。他沿着她纤细的脖颈，仿佛踏足荒漠的旅人。沙漠绵延起伏，太阳落到沙漠的边陲，高高的沙丘上有落日的余晖，夕阳成了一个小点，很是美丽。就是他在耀眼的光照耀下，昏了头。他埋入沙子里，尽情的尝过了干燥的味道，继续前行，越过沙漠，长途跋涉来到边疆，边城何萧条，白日黄云昏，寒烟衰草，惨淡凄凉，急需水分的供养，才能让这里的树欣欣向荣的生长。大漠辽阔高远，天地相接，真给人以“欲到天”的感觉。顾留春太会了，他擅长吃田螺，之前太穷了，水里捞上来什么都煮着吃，田螺再小也是肉。谢韫玉脚踩着他的肩膀，他的肩膀很宽，踩起来很舒服。她的脚上有着疤痕，像是细绳将小脚绑了起来，尤其是脚趾蜷缩的时候，看着更是小小一只，像月牙一样翘在顾留春的两肩之上。她宛若琵琶一般，被弹奏着，她是名器，有着醉人的声调。突然间，她发出了裂石穿云一样高亢的声调，在顾留春耳中那是极大的鼓舞，就像谢韫玉在拍着他的脑袋表扬他是个乖狗狗。身下的被褥柔軟，谢韫玉浓密的青丝散落在锦被和玉枕上，神态迷离，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随后压上来，他就喜欢陷进去的感觉，那样会让他有一种被包裹的感觉。现在，他被谢韫玉妥帖的接纳了，在山坳中，听海的声音。谢韫玉一直觉得顾留春不胖，属于精瘦有力的类型，他手臂紧绷的时候，她可以挂在上面打秋千。但当他压在她身上的时候，真的很有压迫感。她现在也是在荡秋千，被顾留春推着，高的要上天了。他还在吻她，这次变成了绵绵细雨，或许是他的力量有了宣泄口。谢韫玉忽然抖了一下。“这里吗？”

他放下谢韫玉，让她微微斜着，找刚才的那一抖。动作慢了下来，磨磨蹭蹭的，谢韫玉不舒服，哼唧了两声。他学习能力超强，深深浅浅几下就摸索出来了。她惊呼一声，“是这里。”

顾留春立刻加快了动作，都不给谢韫玉适应的机会，海浪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一遍遍的将她吞没。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他近在咫尺的脸是如此的英俊，足以将她迷惑。她哪怕是水，都要让他撞碎了。顾留春看着她失控的表情，笑了：“你欢愉的表情，和平时不一样。”

谢韫玉虚着眼睛：“你也不一样，你平日尽量不引人注意，存在感很低，现在的你太张扬了。”

让冰着火，看着他一点点的融化。“谢韫玉、谢韫玉……”他急促地叫着她的名字，要带着她一起融化，还差一点。谢韫玉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呜咽不成声。顾留春跪着，一只手捏着谢韫玉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顺势把一只手指留在她嘴里，让她咬着。她咬一口，就会补偿的舔两下。这一刻永恒是最好的。结束了。他抽身躺在谢韫玉旁边，简直挪不开眼睛。谢韫玉闭着眼睛，“如果我再死了，就会回来这一刻了。”

顾留春说：“一次会不会不保险？为了保险起见，应该多增加两个关键节点。”

谢韫玉吓了一跳，起身便要跑，她拿着衣服，脚踩在地面，腿肚子直哆嗦。顾留春伸手一拉，一把拽住她的手，她挣扎，两人不断拉扯，谢韫玉腿肚子支撑不住干脆跪在地上。地上铺着柔軟毛毡，她摔的不疼，就是这个跪着的姿势，和坐在床边的顾留春腿一边高。他伸手勾着她发丝，她早已凌乱，他问：“你跑什么？”

她实话实说：“我怕没让文晏搞死，让你搞死了。”

顾留春看着她的眼神，含蓄又热烈，这么浓烈的感情会毁了谢韫玉的腰和腿。谢韫玉悲愤之下，吟诗一首：“年少不知京子贵，中年望女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