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都顾不上对拳头的恐惧，他放下了手臂，呆滞地问：“您说什么？什么你的孩子？什么我们的孩子？我是谁的孩子？”

一连串的问题，说出了他茫然。文晏靠在秦王的身上，不得已，直面当年的苦果，“我是你母亲，我是文晏。”

文明拨浪鼓似摇头：“不对，文晏是我父亲，我当然知道秦国夫人府那个是假的，你也不是真的。我的生母是……”“她不是，她只是文静的生母，你的生母是我，是我生了你！”

“不可能，这不可能。”

文明露出了近乎疯癫的表情，不断的抗拒：“你不是我的母亲，你不是，你不能是！我那么爱你！我爱你啊！”

秦王听着他的大喊，怒气值直接爆表，像是水烧开一样，冒着咕咚咕咚的泡，对着人迎面浇下，烫个皮开肉绽。挥着拳头再次用力砸了下去，沙包大的拳头毫不留情砸在文明的脸上，这一次文明甚至没有抵抗！“不！”

文晏哭得崩溃，她很多年都没这么哭过了，双腿毫无力气，抱着秦王的胳膊滑落般跪下，“我想做男人，我没办法扮演他母亲的角色，就把他扔给了别人；你情况危险，没法养育孩子，一走了之。是我们先抛弃他的，是我们先扔下他的！”

秦王愤怒的火焰几乎要燃烧掉了神志，即使是文晏声泪俱下的哭诉也没能打动他。母亲从怀孕那一天，就知道孩子的存在，她有十个月的时间来接受这个孩子。但男人是从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做父亲了。他没把文明当成珍宝，没爱惜的整日搂抱，没建立起父子关系，他只是知道，他有一个孩子，仅此而已。当他远走边疆时，留下一只杀手暗卫队伍也是留给文晏的。“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秦王冷冰冰说道，他还在继续殴打着文明，他就是想把人打死。文明瞳孔放大，他承认了，他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他觊觎了母亲，要被父亲打死了，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被拳头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没有好地方，眼睛血淋淋的直淌血，嘴里一口一口的吐血。但他哈哈笑着，放声大笑。“爹不是爹，娘不是娘，我是个什么东西啊，我不是东西啊！”

秦王一拳头下去，只听骨骼脆响，文明吐血不止。文晏尖叫：“你怎么不杀了我！”

“我不爱他，但是我爱你。”

秦王用力将文明甩个出去，重重砸在屏风上。他像是水中捞月一样，双手托起文晏，询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孩子，他对你有无耻的心思，你愿意接受吗？”

文晏恨恨地抓伤他的脸，“你说的是人话吗？！”

他面无表情地说：“安安，你如果不爱他最简单了，我杀了他，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如果你担心年纪大生不了，你就假装怀孕了，等徐侍妾的孩子生下来我抱给你！”

文晏疯了，“你在说什么？那也不是我的孩子！”

秦王道：“那不重要，我说是就是。”

文晏扯着秦王的衣服，生生撕开，都没能阻止秦王走向文明。文明脑袋直撞地板，脑袋血淋淋的，他接受不了今天所知道的一切，“让我死吧！”

秦王把他揪起来，说：“好！”

文晏直抽搐，她阻拦不了，眼睁睁看着文明断气。文明死不瞑目，他根本没想到一生会是这样的结尾。秦王带着文明的血走向文晏，说：“安安，我们明天就要个孩子吧。你喜欢什么样的孩子？”

文明的尸体被毁坏的严重，他残缺不全的躺在那，他在今天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人。“不要说话……”“安安，不要伤心太久。”

文晏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