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情。”
赵兴德抬起头,好奇地问,“只是不知,圣皇深夜传臣前来,所为何事?”
想起嫣儿,夏清姿站起身,“本宫和圣皇是想知道,嫣儿可是你信得过的人?”
“嫣儿?”
赵兴德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个,一边回忆一边道,“她是臣早些年在山中打猎,碰见的孤女,见她实在是可怜,若不出手相助,大抵都活不过半日,于是便把她带回来,寻了个大夫医治。”
“没想到她自己也争气,病好得快,病好只好她说无以为报,想留在这里做什么都好,臣瞧着她做事还算麻利,头脑也没问题,就答应了。”
说完,赵兴德突然停顿住,又紧张的询问夏清姿:“娘娘您如此问,可是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都是猜测。”
夏清姿回忆起细节,如果不是嫣儿有问题,那一切未免也太过于巧合。“那臣这就去查清楚,若是嫣儿有问题,绝不姑息。”
听到这里,楚天擎才出声:“情况不明,还是暂且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她倘若是真有问题,且不妨先看看,她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是,臣遵命。”
就在楚天擎和夏清姿反复的和赵兴德确认嫣儿身份时,夜猎部的东赢也刚刚回到自己部落。冬赢回到自己的帐中,果真如夏清姿所说的那般,身体疼痛的厉害,光是抬手就痛的额间直冒冷汗。“王,可要找医者来瞧?”
冬赢额间暴起青筋,闭着眼忍耐回:“不必,此时切不可外传,这点疼痛,本王受得了。”
少祀官到底是没说话。“不过本王想知道,那女人,为何能解了你下的药,这天底下竟还有如此本事的人?”
“在夜猎,以及整个西南,的确没有旁人能解开我调配的药,只是这天圣的圣后,的确不似寻常人。”
少祀官继续道,“王可还记得,咱们的人来禀告时说的什么?”
“她可是懂机关术的人,既知晓如何拆毁,又懂得如何制作,像这样头脑聪明的女人,懂得医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冬赢眉头蹙着,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你既然早知,为何不提前做好防备?”
“这回的确是我们掉以轻心了。”
少祀官垂眸,摘下脸上的面具,唇角挑起若有似无地笑,声音更是骇人,“可王又如何得知,我没有做足准备?”
“你的意思是……”冬赢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出了口恶气,大笑着道,“本王受的罪,她也别想逃脱。”
第二天,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夏清姿被刺骨的疼唤醒,四肢像是被锋利的斧头生生劈开,又在上头撒了盐巴。疼得她瞪大眼睛,下嘴唇都咬破皮,铁锈的味道灌进口腔。“天擎……”她声音颤抖,又极为细弱。仿佛是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楚天擎睡眠浅,听见这动静更是立马清醒过来,“我在,怎么了?”
他侧过脸,正对上夏清姿通红的脸,因为疼痛剧烈,眼睛中的血管都显得无比可怕,像是要劈裂那般。“清姿!”
楚天擎坐起来,又把她扶起来抱着,“你怎么了?”
夏清姿闭上眼,痛苦地皱起眉头,声音很轻:“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好痛。”
“痛?哪里痛?”
“四肢都很痛。”
夏清姿的冷汗从额角留下来,紧闭着眼睛痛苦的呻吟,“看来,是我轻敌了。”
“我要怎么救你?”
楚天擎担心地道,“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大夫,等我!”
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夏清姿一把抓住。回过头,正对上她苍白的小脸,“不用去了,没用的,寻常的大夫找不到解决之法,怕是连我中的是什么毒都不知晓。”
“何苦,麻烦他们跑这一趟。”
“那我要怎么做。”
楚天擎紧紧握着她的手,“总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你且先去把我的药箱子拿过来。”
“好。”
楚天擎把药箱拿来,又打开,随后问,“需要什么?”
“银针。”
夏清姿现在没有力气抬手,疼的意识都快模糊了,却还是强撑着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应该是那少祀官灌我药时,加了毒在里面。”
夏清姿道,“用银针扎进我左手的穴位,若是没变色,那就不是毒。”
“可若是变色了,那便是我身体内有毒,颜色越深,毒越重。”
楚天擎握着她的手,按照她说的去做。这样细细密密的疼痛,对此刻的夏清姿来说根本不值一提。闭上眼睛,她大口呼吸。楚天擎再把针拔出来,银针果然是变了色,不过却不是寻常中毒的黑色。而是一层暗红。和血的颜色相似,但仔细看就会发觉不同。夏清姿让楚天擎把她扶着坐起来,盯着那根银针看了半晌,最后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么。“给我下这样的毒,他们……真看得起我!”
她虚弱地扯了扯唇角。“是什么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楚天擎看向她,只要有法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惧怕,会尽全力去寻得法子。“西南早已失传的蚀骨毒,不曾想这少祀官,有如此本事。”
夏清姿咬紧牙关,靠深呼吸来缓解疼痛,但显然效果甚微。“是四大奇毒之一。”
她抓住楚天擎的手,眼眶湿润,声音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