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医院,赵青把车子停在门诊楼前,快速下车拉开后车门。楚珩抱着宋晓蕊下来,一路狂奔进急诊室。“医生!”
他大喊。几个护士跑出来,“怎么回事?”
“我们在逛商场,她突然不舒服。”
楚珩快速说。护士已经在观察宋晓蕊,她脸色苍白,虚汗打湿的发丝粘在额上。“先进急诊。”
护士立刻说。楚珩抱着宋晓蕊进急诊室,在护士的引导下将宋晓蕊放到病床上。他的手紧紧握着宋晓蕊的手,不敢松开。“请您先离开。”
护士说。急诊室医生也马上过来诊治,护士汇报着楚珩刚说的话。宋晓蕊并没有失去意识,她手指动了动,楚珩立刻凑近,“我在。”
“我没事。”
她低声说。医生则在一边问,“你哪里不舒服?”
宋晓蕊不好意思,尤其楚珩还在,她咬了咬唇,不得不说,“我……痛经。”
她甚至有些后悔,应该在车上就跟楚珩说的,只是这样隐私的事,她实在难以启齿。她挣扎着想起来,“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可以。”
楚珩却按住她的肩,“让医生帮你看看,这不是你忍忍就可以的事。”
不是什么急症,楚珩总算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宋晓蕊这么难受,他的心还是针扎般地难受,想代替她受痛。安抚了宋晓蕊,楚珩跟医生说,“我请钟副院长过来,麻烦先帮我们办住院,转去病房。”
医生听到楚珩认识钟副院长,便也没说别的。赵青跟着,楚珩吩咐他联系钱辉,又吩咐他去办住院手续,一个护士说,“我先带你们去病房吧,温馨病房可以吗?”
“单人病房,是套间。”
护士又解释说。楚珩点头,把急诊病床上的宋晓蕊抱起来,跟着护士过去。他们这边安顿好,钟副院长就赶到了。“楚总。”
钟副院长先跟楚珩打招呼。楚珩只点了下头,就示意躺着的宋晓蕊,“帮她看一下,痛经,她很难受。”
钟副院长心里微惊,他知道楚珩不近女色,根本不让女人靠近,他带女人来看痛经?还这么紧张的样子?面上,钟副院长就不动声色,温和地跟宋晓蕊笑笑,“我们先把下脉。”
宋晓蕊轻咬着唇,看钟副院长拉了椅子坐下,手伸过来,她顺着把自己的手递过去。钟副院长替宋晓蕊把了脉,然后说,“寒气入体。冬天穿得比较单薄吧?”
宋晓蕊垂眸,唇也抿起来。“能调理吗?”
楚珩问。钟副院长点头,“可以,不过这事急不来。”
他又问宋晓蕊,“月经是不是也不正常?”
宋晓蕊再次点头,“这次隔了三个月。”
钟副院长皱眉,“女孩子,冬天一定要穿暖和了,切忌碰冷水,更不要吃生冷食物,就算是夏天,也不能贪凉,喝那些冰水、吃过量冰淇淋。”
这一句,就带了教训的口吻。宋晓蕊咬了咬唇,垂眸没吭声。楚珩直接握着宋晓蕊的手塞被薄被里面,帮她把被角掖好,语气也有些冷硬,“钟副院长去开方子吧。”
钟副院长一滞,他刚刚也就是一时没忍住,才教训两句,没想到楚珩这么大反应。可他又不能连楚珩一起训斥,这口气给他憋的。有什么办法?医院都是人家的!憋了又憋,钟副院长才说,“我先回办公室开方子,让人把药抓了。”
“她现在怎么办?”
楚珩问。钟副院长,“……”“我给开点药,先吊个水吧。”
他说。楚珩点了头,钟副院长才离开病房。很快就有护士拿着药过来,帮宋晓蕊扎针输液。这时牛云也过来了,小声喊了句,“先生。”
楚珩点头,他眼睛一直看着宋晓蕊,轻声说,“去打点温水。”
牛云退出去,拿带过来的新盆子和新毛巾进卫生间,洗干净了,又接了温水端过来。楚珩拧了毛巾,动作小心地擦拭宋晓蕊额头,将粘在她额角的发丝拨开。“我真的没事。”
宋晓蕊小声说。“嗯。”
楚珩应了声,动作仍然小心,不仅擦了她的额头,连带脸上、脖子也擦了。他把毛巾放盆里,牛云立刻将盆子端出去。楚珩坐下来,想要握住宋晓蕊的手,可是他刚替她掖的被角。“你睡一会儿。”
他轻声说。宋晓蕊并没感觉困,但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小腹还在绞痛,身体发冷,让她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可是她知道楚珩很担心,她不想让他担心。渐渐地,困意袭来,宋晓蕊睡过去,刻意的自控不再,她身体慢慢蜷缩。看她这样,楚珩想把人搂进怀里。他忍了忍,站起来轻手轻脚走出去。病房是套间,牛云就在外间。“照顾好她。”
楚珩说。牛云立刻点头。楚珩出去,去了钟副院长办公室。钟副院长抿着唇,心里还有些不高兴。楚珩坐到他对面,直接说,“她是从小被家里人苛待,冬天冷水洗衣是常事,衣服单薄也不是她的错。”
钟副院长,“……”所以,是说他错了?就算那小姑娘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受得冻,不是贪凉不论冬夏、不顾身体的贪吃生冷食物,就算他教训错了,也不必来当面揪他吧?他不由看向楚珩。除了医院是楚氏旗下的,他还是楚老爷子年轻时候的老战友。楚珩也就是因为钟副院长那样说宋晓蕊,想替她正名。这会儿被钟副院长看着,他清了清喉咙,“她是我太太,领过证的。”
钟副院长心头又是一惊,他刚刚只觉得这小子对人小姑娘太过上心,没想到……看钟副院长这表情,楚珩就又说,“带她跟我家里人都见过的,只是还没举行婚礼。”
钟副院长点头。为什么没举行婚礼,楚家人接不接受,两人有没有对外公开之类,他就不多打听了。“阿珩,”钟副院长开口,这就是以长辈的身份说话,“这姑娘身体不行,必须好好调理,你们现在最好不要考虑要孩子,当然,她现在的状态,想怀上也艰难。”
看了楚珩一眼,他又说,“房事上,最好也节制些。”
楚珩脸有些黑,他都还没把人追到,房什么事?钟副院长还不罢休,又说,“我的建议,你最好能忍着点,实在忍不了,一个月最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