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愿意。”

四个嬷嬷垂首应是，秋荷转头看向正在看她的元嫆，唇边漾开笑意。“有那两个嬷嬷的事情在先，太后怕她们心里拎不清楚，奴婢来之前特意叮嘱过奴婢。”

“劳烦太后挂心了。”

元嫆抿了抿唇，“我看看这两日的天气，合适的时候会换上新被子的。”

言下之意是她会考虑要不要加入太后的阵营。达到目的的秋荷点点头，等元嫆进门后转身回宁寿宫复命。......秋荷一走，元嫆就立刻让两个嬷嬷不用送她。两个嬷嬷大概是吓着了，怕她们会变成下一个淑珍嬷嬷或者李嬷嬷，不肯让元嫆自己走。元嫆无可奈何，让她们送到院子外。“娘娘好些日子没回来，我们进去给您收拾收拾屋子吧。”

“是呀，顺便瞧瞧您缺什么，我们给您补上。”

两个嬷嬷还想进去。元嫆只好冷下脸，“我连出两次事情，一次是郝嬷嬷放歹人进来，一次是李嬷嬷和淑珍嬷嬷，请二位见谅，我不能让你们进来。”

听她这么说，两个嬷嬷说不出话。谁叫两次事情都跟她们管事嬷嬷有关呢。“娘娘有事去管事房找我们。”

两人呐呐道。元嫆点点头，轻叩院门。还没走的两个嬷嬷面带疑惑，她们知道废后元氏身边有个小丫鬟，这个丫鬟大白天关门做什么？元嫆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片刻后，大门被打开，入目就是眼圈通红的焕春。她无可奈何地想笑，想到身后还站着两个嬷嬷，压住情绪。“进去再说吧。”

她声音清冷，听不出半点情绪。两个嬷嬷探着脑袋想看看院子里，结果元嫆飞快闪身进门，门‘啪嗒’一声关上，她们只看到了模糊的边角。元嫆无暇去想两个嬷嬷会怎么想，单手揽住身边的小泪包。“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赫赫呢？”

她边哄焕春边往屋内走。她要立即抱到赫赫。这时她余光瞥见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在煮东西的尹菁菁。尹菁菁泪水涟涟。元嫆心情复杂，好吧，是两个小泪包。这时屋内也走出一个人，郑月。“你回来了，伊人和太妃正在照顾赫赫。”

郑月与两个小泪包不同，更稳重。如果元嫆没有瞥见她眼角的泪光。元嫆顾不得安慰几人，脚步匆匆地进门。师太妃和顾伊人一左一右地坐在赫赫身旁，赫赫小脸通红，眼尾还有没干的泪珠。她轻轻地把赫赫抱在怀中，以额头试探温度。“宿主，经过更精度的测算，任务目标当前温度为38.7度。”

581的机械声在耳边响起。元嫆来不及反应，怀中的赫赫醒了，白眼球被红血丝占据大半。“哈，哈。”

奶娃娃艰难地抓住元嫆的衣裳，想出声，但这几日的高频哭闹导致他嫂子哑了，只能发出喘气声。元嫆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起后揉成一团又摔在地上。“菁菁在外面煮你留下的草药，她说那个药能败火，我们不能出去找太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郑月在旁解释。元嫆心情沉重地想把赫赫放下，但奶娃娃生怕一松开娘亲就又消失了，说什么也不肯放开。“焕春，你去替菁菁煮药，把药混在牛乳粉里。”

元嫆无可奈何，只能对焕春说。焕春起初没领悟她的意思，应声后转身就要走，被元嫆喊住。“你忘了拿牛乳粉。”

她抱着赫赫走到衣柜旁，从背包里翻出退烧药，又重新兑换七克奶粉，把它们一起放在油纸包里，再交给焕春。“记得多加点水。”

焕春这次明白了，拿着油纸包走出屋门。片刻后，她端着盛有奶黄色液体的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