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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礼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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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喊声,人群开始安静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认真严肃的神态,场中的氛围也从原来的世故变成了肃静。此时一个身穿藏青色烫金边长衫的白发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苏家的族谱,他将族谱双手捧着举过头顶,然后笔直地跪在地上,向着祠堂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人们一看到族谱,纷纷自觉地退到两边,将道路让了出来。那人对着祠堂的方向磕完头,站起身,将族谱捧着放在心脏的位置,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祠堂。这个人就是今天的主事者,也是苏氏的三大长老之首,寿龄七十岁。他满头白发,甚至连眉毛都是白的,他在苏氏中年纪最大,所以人称白长老。他虽然年纪大,但是思维清晰,逻辑清楚,看人眼神十分锐利。今日,开祠堂的仪式就由他主持,最终的决断和宣判也由他掌控。由此可见,他在苏氏的地位有多高。“跪天!感谢神明庇佑我苏家!”

唱词的人是苏氏二长老,他一身朴素的灰色长衫,年纪比白长老要稍微小一点。他声音洪亮,表情严肃,每一个字都透着一板一眼的感觉。白长老朝着朝阳升起的方向,缓缓下跪,将苏家家谱举过头顶,然后跪拜在地上。“起!”

二长老的眼睛一直看着白长老的动作,他的唱词快慢也根据白长老的跪拜节奏来改变。“跪地!感谢大地孕育我苏家!”

唱词依然在继续。白长老又向着苏家传下来的一胚泥土跪下磕头。“放家谱!”

此时一个身穿暗绿色长衫的男人走了出来,这个男人相比较大长老和二长老要年轻一些,他端着一个祥云梨花木托盘走至大长老面前,此人就是苏氏三长老。大长老将族谱竖起,放置在自己的额前,停顿了几秒时间,然后将苏家家谱放在托盘上。“开祠堂!”

二长老高声唱着。他的声音带动了在场人的心情,人们也因为他而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开祠堂前的仪式都妥当了,现在,终于要正式开祠堂了!苏家的那些侧枝旁系哪有那么多机会看到这样的情景,所以每个人都拼命地伸长了脖子往前面看去。这个时候,大长老将怀里的钥匙拿出来,双手摊平从左往右向众人展示着这把钥匙。那是一把用纯金打造的钥匙,钥匙设计很巧妙,后面是个圆环,前面的锁孔是立体的小方块,一节一节,仿佛是一个小楼梯一般。啊!原来这就是那把能打开苏家祠堂的钥匙啊!人群中隐隐地传来赞叹声……果然是鬼斧神工!难怪这么多年苏家的祠堂一直都相安无事,没有入过窃贼,这不仅仅要归功于大长老的防范,也要归功于当年打造这把钥匙和这个锁的能工巧匠啊!“哐……”在钥匙的转动下,苏家祠堂的锁终于应声而开。“吱呀……”苏家祠堂的门随着大长老的手缓缓而开。这个声音对于苏家旁系和侧枝来说,无疑是天籁……苏家祠堂的门终于打开了!他们终于能够进入祠堂一睹列祖列宗的牌位了!“进祠堂!”

二长老的声音依然如初,并没有随着祠堂门的打开而变的高亢,仿佛他只是一个事外人……太好了,终于可以进祠堂了!不过高兴归高兴,激动归激动,该遵守的族规还是要遵守。这进祠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也是分前后顺序的,首先走进祠堂的便是苏家家主,苏文豪的父亲,然后是苏家嫡系长子,苏文豪,之后是嫡系这一脉的男丁,而后才是旁支侧系。每个进祠堂的人都要净手,对着祠堂下跪,磕头才能进去,所以在苏家地位比较低的人要等很久才能进入祠堂,不过他们并不介意,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阳光……只要能够进入祠堂,不管等多久,他们都愿意!女人在苏家的地位是比较低的,所以她们是不被允许进入祠堂的。不过对于她们来说,能看着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血脉进入苏氏祠堂,对她们来说就是一种满足……等所有能进祠堂的人都进了祠堂,二长老才踏进苏家祠堂。祠堂里人很多,可是却极其安静,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严肃的兴奋。二长老缓步踱到列祖列宗牌位前面。肃静的祠堂只能听的到二长老走路的声音,一切显得那么肃真。二长老接过香,跪在大长老和三长老中间,三人齐齐向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头,然后依次将香插在香炉中。大长老和三长老退到两边,二长老高声唱到:“家主跪!”

苏家家主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苏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接过香,郑重地向苏家的列祖列宗磕头。这个时候的苏家家主无疑是光荣的,因为放眼苏家,除了执掌仪式的三位长老能给苏家的列祖列宗上香磕头,就只有他也能,其他人都不能。所以这个时候,很多人的眼里都是嫉妒,羡慕,愤恨……欲望的眼睛和缓缓燃烧的檀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站在人群前端的一双眼睛一直愤恨地看着跪在祠堂里的苏家家主,那双眼睛带着不甘,带着渴望,带着憧憬,带着干劲……对,这双眼睛就是苏家家主口中的老四的眼睛。他是苏家下人眼里的四老爷,也是苏家家主眼中的死对头。一直以来,能与苏家家主势力相抗衡的就是苏家四老爷。没有人知道他的全名叫什么,大家只知道他排行老四,所以人称苏四。苏四就是今日要将苏文豪从苏家家主未来继承人的位子上赶下来的那个人……“礼毕!开堂!”

随着二长老的声音,人群开始慢慢地向后退,对着祠堂形成了包围圈。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分别坐在了祠堂最高的三把太师椅上,目光严肃地扫视着众人。“今日是谁要求开祠堂?”

大长老问道。“是我!”

苏四低头快步走到正中间,一撩长袍,跪在地上的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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