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呢?”
元好古的脸色顿时大变,脑海里顿时回想起了马银复此时正在彻底清查自家宠妾杀人一事,心里禁不住犯起了嘀咕。他有些不安地想:难不成是这姓马的做下的事?就是他们趁人不备下了狠手把这几个人抓走了?可转念又一想,这事似乎不太可能,毕竟宠妾杀人之时,失踪的这些家奴还未曾被自己带进府里,这些家奴压根儿不可能知道这事。马家抓这些人干什么?抓了也是白抓呀。不,不可能是马府派人来抓的。起身在厅里来回走去,想破了脑袋的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胆敢把元家的人他们带走的。站在一旁的管家心中很是忐忑,转身望向四周,不见有可疑的身影,这才放心地走到元好古他的跟前,压低嗓音对他说道:“大人,你说会不会是姓马的这家伙把他们抓走的,毕竟以大人现在的实力,在京城里是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大人这太岁头上动土的。”
心情再次烦闷,原本被自己否决了的可能再次变成了可能,这不免又让思虑再三的元好古犯起了阵阵的嘀咕。想了又想,想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烦透了的元好古无奈地示意管家退下,独自一人坐在坐椅上,双眼只盯着一面墙壁发呆。当二夫人从里屋急急奔来时,元好古已愁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看那样子猛一看还以为是个傻子呢。看着他眼中的无奈与不解,二夫人有些揪心,她照旧扑到他的怀里,吸着鼻子带着哭腔问丈夫:“大人,这些人不会是被马大人捉走了吧,要不为什么他们什么东西也没带走就这样不见了?”
元好古这才不再发呆,转回视线,冲着怀中的爱妾痛苦地摇摇头,哽咽道:“爱妾,我也不清楚,明天再让他们去外头找找吧,说不定他们是刚好有事要离开京城一阵子。”
说完他也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得好勉强,但也只能作如此说安慰安慰眼前这个伤心的女人。心情稍稍放宽的二夫人点点头,不再作声。伤心地看了看眼前这个也许因为生怕被玷污而误杀了人的宠妾,元好古心中起了重重的疑云,他就是不明白:这事本已石沉大海,再也无人知晓。为何今日再翻此案,搅乱一切?此事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人传了出去,也真奇了怪了,他要传这个事,为什么早不传?为何现在才把这事儿捅了出来?思绪一波波地在脑海中流动,元好古在沉思中费力地寻找着答案,但思考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出现任何头绪可以帮助他找出问题的答案,没能知晓问题的答案,元好古只好先把问题放下,暂且不做思考,于是他搂着小妾走出厅堂。“暂且放松了一下,说不定,等会儿再想就能想出头绪来也说不定啊。”
元好古这样安慰着自己。不一会儿,俩个人已在在府第里的小花园里幽幽缓慢地行走着。虽然此时已是花香扑鼻,但他们均无心情观赏眼前的美景,整个脑海被这件泄露了秘密的事情搅得失去了原本喜庆欢愉快乐的心情。一声通报传来,随之飞奔而来的王清明让元好古的眉宇里现出了一丝抑制不住的喜色,他很快地放开怀中的爱妾,急急地带着王清明进了厅里。环顾了四周,不见有可疑的身影出现,元好古这才开口:“清明,可有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王清明点点头,回答道:“恩师,学生已查清楚了,你家的这几个家奴确实是被马银复这个家伙派人捉走的,现今正被关押在马府。”
本以为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不曾想却是真的发生了!竟然是被马银复这个家伙抓去!元好古的怒吼声顿时在寂静的大厅里响起:“这家伙会不会做得太过分了,查案查到把我的家奴捉走,是谁给了他这种权利?”
“皇后,这次皇后是打算不放过我们师徒俩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们俩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宠爱妾而冷落正室,她看不惯。听说她在朝中放言,要让那些宠妾的朝廷命官一个一个地滚出朝廷!再则,你又是珍妃的人,皇后痛恨珍妃的心每个人猜都猜得出来,因此她哪肯放过珍妃的人呢?很不幸的事情已在我们俩的身上发生了,我刚刚从密探那儿得知,皇后已下了彻底铲除我们师徒俩的命令,这个命令直接下达给马银复这个老家伙的,这家伙一向是皇后身边一条忠实的狗。你说他能不立即采取行动,置我们于死地吗?”
王清明一一道来,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愤恨万分,音量不由地高了几分。还是元好古对着他打了一个小声点说话的手势,他才安静了下来。其实吧,元好古听到是马银复做下的事情时,怒火在一刚开始的那一瞬间也是冲天的,怒火虽然在燃烧,但斗争经验还算丰富的元好古最终还是很快地强迫自己压下愤怒的心境,然后静下心来冷静地和高徒王清明一起商议着要怎么去排解这个明显已对他们俩人不利的事件。当王清明起身告辞时,天色已经黑暗一片。元好古送王清明出府之时,不曾忘记做好他认为自己该做的一件事:他连忙唤过几个身手相当不错的家奴,前去马家一探究竟。顾不得夜色浓浓正是安眠好时候,元好古心急如火焚,独自一个坐在厅里忐忑不安地等待探究竟的家奴回来报信。等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元好古才见到了那几个家奴,只是身手不错的几人此时却狼钡不堪,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满脸无奈地回到了元府。元好古擦了擦自己的双眼,以为自己是在睡梦中。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是真实的情景,他一脸惊异地望着回到府里的几个身手不错的家奴他们的伤势之重实在令他匪夷所思难以想像。情急之下,元好古大声地叫唤着府中管家。管家哪敢懈怠?立即急匆匆地赶到厅里,看着眼前这一群伤势严重的家奴,管家的脸亦是吓得由青转白,不敢拖延一分一秒,立即带着他们进了府内一间比较隐秘的大房间。几个家奴急冲冲地奔向街道处的医馆,一个时辰后已带来了一名大夫。小心翼翼地替他们几个包扎好了伤口,大夫这才起身告辞。等大夫走远了,元好古这才站在几位伤者跟前,瞪圆了双眼,带着不满大声地对他们喝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丢人啊!丢人啊!亏你们,一向自夸好身手的你们,怎么会让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家奴们一脸的无奈,齐刷刷地跪在了他的跟前,嗑头谢罪:“大人,请饶恕我们的无能,进了马府虽然已经找着了被扣留的我们元府的几个人,但我们几个费了很大的劲却没有本事把关在里边的人救出来,反而被伤成了现在这付模样。实在惭愧啊!请大人惩罚我们吧!我们认罚!”
王清明离府前对自己所说的话,此进在元府家奴们的嘴里得到了证实,元好古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已尽力了,我就不责怪你们了。况且你们自己也已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你们也懂得惭愧了,我也就不好再多说你们了。你们好好养伤吧,这件事我会另派他人去做的。”
受伤的几位这才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起,一个个顺从地回了之前已安排给他们的床榻。转身出了他们的房间,元好古两只脚就象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了一丝的意识存在。心里终于明白马银复抓走这几个家奴的真正意图并不是要在他们嘴里得知真相,而是想要借他们的嘴来诬陷自己与爱妾,一计不成,就两计来设歼灭自己,不给自己任何翻身的机会。走回屋里,刚要躺下,床上的宠妾已起身缠到了他的怀抱里,轻声问他:“大人,家奴找着了吗?”
元好古神思恍惚,点点头,但随之又摇了摇头。宠妾一脸的疑惑,但看着他苍白的脸庞,又实在不敢多问,只好服侍元好古躺在床上后,便识趣地静静地窝在床边的角落里发呆。着实不忍心看她这般的无助与惊恐,元好古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他伸出手,把她轻轻的搂在怀中,劝慰着这位一直很得他欢心的小妾:“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姓马的把你捉走的。”
有了他的安慰,宠妾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静静地让自己依偎在他的怀中,陪着他沉沉入睡。皇宫里,正在后花园闲逛的珍妃和尚香就象是连体婴儿般的在花丛中游戏玩耍,玩得不亦乐乎,轻脆欢快的笑声时不时的传出后花园,传到很远很远。因为难遣思念毅帝的孤独落寞心情而出来散心的独孤羽带着贴心侍女绿茵恰巧此时也来到了珍妃与尚香嬉戏所在的后花园,独孤羽听着耳朵里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欢笑声,苍白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的恨意。“这俩个小妖精,看你们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本宫这就去你们跟前,跟你们打一场心理战!杀一杀你们的锐气!败一败你们的兴致!看你们还高兴得起来不?”
独孤羽眉头一皱,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