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说,感觉就像听故事一般,但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没有骗我,否则他在地铁就可以直接杀死我了,又何必要上丁浩的身,救了我再把我带到小洋房来。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有些好奇他的魄到底是怎么离开他的,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上次也是你上了丁浩的身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那个戒指也是你带到我身上的?”
又是一阵沉默,我有些无语了,说个“是”就这么难吗。他不说,那我就通通都当他默认了。既然知道了他还不肯去投胎的原因,那就好办多了,起码不用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乱窜,到头还白忙活一场。想到这里,我突然又重新燃起了对生的希望,“那个,祁先生,如果我帮你找到你的魄,那你可不可把我身上的鬼血给清掉啊?”
我想,既然他能把他的血注入我的体、内,那应该是有办法去掉的吧。祁承凌抬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开口,“一切等找到我的魄再说。”
我的内心有些欣喜,他这样说,就证明他是知道怎么把我恢复成正常人的。只不过这大千世界,人海茫茫的,要到哪里才能找到那个魄呢?我不由有些犯难。“祁先生,你知道你的魄在哪吗?”
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可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的问题,如果他知道的话又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投胎。突然,他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坏笑着说道:“娘子,你真是傻的可爱。”
我被他变脸速度之快搞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前一秒还一脸严肃地讨论着生死轮回的问题,下一秒就立刻变成了一副老流氓的样子。我连忙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那,那个,我去帮你找魄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说着,就一溜烟地跑到了楼下,打算叫上丁浩一起离开。谁知,一下楼我就傻眼了,楼下哪里还有半点丁浩的影子,我前前后后找了一遍,别说他人了,就连原本停在外面的那辆路虎,也不见了踪影。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着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又想到之前那个司机大哥说的这一片晚上是完全叫不到车的,我不由在心里将丁浩骂了个遍。我在心里骂着,祁承凌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他刚才就已经走了。”
我不解气地在心里继续骂了两句,这个不仗义的小人,活该他被祁承凌附身。看来今晚我只能在这小洋楼里度过了。我本来打算在客厅沙发休息一下就好,却又被祁承凌给带回了卧室,奇怪的是,这次卧室里的窗户竟又出现了,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有了这几次的接触,我发现自己面对他的时候,心里竟然已经不害怕了。我以为祁承凌又要耍流氓跟我同床共枕什么的,没想到他只是把我放到床上,道了句晚安,就坐到了窗户边,看向窗外。月光照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的朦胧和不真实感。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突然有些同情他。如果没有发生那场变故,他现在应该已经结婚生子继承家业了吧。我查过他的资料,资料显示,祁承凌生前是个极有商业头脑和才华的人。如果没有发生那场变故,或许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省里的首富也不一定,可惜天妒英才。或许这个世界最难揣测的就是天意吧。我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睡不着?”
听到我的叹息声,祁承凌问道。我淡淡地嗯了一声,“祁先生,你会怨吗?”
我被自己的问题下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问了出口。“怨?”
祁承凌看着窗外,反问了一句,“怨什么?怨我英年早逝?怨老天不公?还是怨我成了鬼了还丢了一魄导致不能去投胎?”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我却看见他的绅体在月光下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或许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只是装出来欺骗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