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林念应下后,赵今歌直接出对道:“一心二用方能成事。”
林念闻言几乎脱口而出道:“三心四意难有作为。”
赵今歌不疾不徐接着道:“五湖四海为我家。”
“万水千山任我行。”
林念慢悠悠的接对。赵今歌继续道:“将军挥剑决生死。”
林念笑应:“战士浴血奋勇前。”
众人听着他们俩人这有来有回,让众人一愣一愣的,全都懵了。“听着好简单,结果林世子都对完了,我愣是没想出来下联。”
“这些确实都很简单啊,我也能对的出来。”
赵今歌眼前一亮,随后加快了节奏道:“鱼跃龙门,争得碧海滔天。”
林念闻言,略微思索直接道:“鹏程万里,竞逐银河星辰。”
这…赵今歌内心略微有点惊讶,但他继续说道:“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看山水中看山色,山水一时,山色一时。”
林念轻笑着应道。终于理解上学时,老师所说的‘送分题’是什么意思了。“啊!林世子又对上了!”
“堪称完美,林世子真的有东西啊!”
这时,站在赵今歌身旁的三皇子,此刻见赵今歌出对的速度慢了,心里也急了,连连在他耳边低语。赵今歌闻言,脸色微变,他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但面对三皇子他还是开口道:“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敢下?”
这幅对子一出,就连品鉴席上的两位,也都侧头看了过来。因为这对子可不简单,一直以来都没有一个很好的下联,以至于很多文人都知道这对子,有所尝试,但全都无功而返,无一例外。而赵今歌今天说出这样的对联,无疑是宣告了他自己脑子里已经没有好的上联了。而身旁的姑娘们听到这副对联后,也都纷纷的惊讶。就连月蝶也气呼呼的说道:“赵今歌可真是卑鄙,道貌岸然!亏他还在京城享有盛名呢!”
长宁公主摇摇头:“这对联是三皇子让他说的,这不怪他,终究是个普通人,拿怎么能蔑视皇子的话?”
“可是,要给出下联的是林世子啊。”
月蝶都急了,在一旁叫嚷道。长宁公主峨眉微蹙,眨眼间眉宇舒展道:“其实在赵今歌说出这副上联的时候,他已经输了,即便林念没有做出来,也不算他输。”
月蝶转念一想,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林念看着赵今歌那充满歉意的目光就想笑。你抱歉啥,不会真以为我作不出来吧?林念脱口而出道:“地为琵琶路为弦,谁人敢弹?”
“日作铜鼎霞作肴,哪个能烹?”
“河作砚池浪作墨,哪个能绘?”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这,这……人家一个上联,你给对出三个下联?还是这么多年大周没人能写出下联的对子?所有人的目光跟看怪物一样看向林念。时不时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率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赵今歌。他张大嘴巴,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幅下联,直接让他甘拜下风。“在下输了,在下认输。”
赵今歌脸色惭愧道。众人更加震惊,没想到在京城颇负盛名的诗词狂人赵今歌,也会再林念面前认输。但仔细一想,也情有可原。这副上联存在多年,没人对的出来,现在林念一口气给三个下联,赵今歌认输也在情理之中。倒是让赵今歌身后的三皇子脸色铁青。鬼知道为什么林念一个废物还真能把下联给对出来。真是失策!远处的月蝶也满脸欣喜,激动万分:“公主,公主,林世子对出来了,对出来了!”
长宁公主无奈一笑:“听到了,月蝶,你不必这么激动。”
同时她内心也在默默的吟诵着刚刚林念给出来的下联。天作棋盘星作子,何人敢下。地为琵琶路为弦,谁人能弹。果然是林念,真让人刮目相看!林念笑着看向赵今歌,内心对他的观感还是不错的,至少这家伙跟其他人不一样。就在这时,赵今歌又汗颜道:“虽然在下认输了,但按照惯例,您还是可以出上联,让我回下联。”
林念看着满眼真诚的他,笑了笑:“你数字联不少,那你就把我的这个数字联给回答上来吧。”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九子,十分大胆!”
林念恬不知耻的把喷血将军对穿肠的对子给拿了过来。名义上是给赵今歌说的,但实际上,眼睛却瞟像了三皇子柳惟寅。这可让柳惟寅内心气到爆炸,差点吐血!你说对子就说对子,看自己干啥?他内心吐槽,但又没敢跟林念叫嚣。其他人听到林念这幅对子后,顿时跃跃欲试起来。“十里八乡,不对不对,没对上。”
“万水千山……哎呀,这对子咋做啊。”
而赵今歌此刻心中默念,顿感惭愧。心想:还是林世子有风度,看来传闻都是假的,即便自己认输,林世子也没有趁机挖苦,而是用一副对联来鞭挞自己,告诉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林念不清楚眼前的赵今歌内心是什么想法。只是目光落在品鉴席上的两位,笑吟吟道:“我这算是通过了吧?”
他们两人同时点点头:“过了,过了,林世子大才。”
林念笑着回过头,发现长宁公主此刻正笑吟吟的望着她。“有情人看有情郎,真好啊,真羡慕。”
这时,长宁公主身旁,酸溜溜的声音响起。不是月蝶还能是谁。“月蝶!”
见公主又气恼不已,月蝶连忙又说道:“殿下,您看刚刚林世子最后给的上联,可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三皇子呢,十分大胆哦。”
月蝶一语双关,林念上联中有十分大胆,同时他看向三皇子作对联,也十分大胆。长宁公主抿嘴道:“那有怎么样,只许他欺负别人,不许别人反过来说他不成?”
“没有,只是林世子要是和三皇子有争执的话,您夹在中间不难做吗,一个是你哥哥,一个是你…情郎~”月蝶目光狡黠,十分闪耀,尤其是说最后‘情郎’二字,嘴角都快翘到天上。长宁公主气愤的抓住月蝶,伸手掐在月蝶的柳腰上。“哎呦,殿下您轻点,轻点嘛,好疼!”
“知道疼了?还敢乱说话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殿下您放手啊。”
月蝶被长宁掐着柳腰,虽然不疼,但痒啊,惹得她咯咯笑个不停。但她越笑,长宁内心就越气恼,然后更用力。直接让月蝶又飚眼泪又笑出声。好在,长宁注意到有人看过来后就收手了,拿出鸳鸯手帕擦擦手,说道:“下次还敢打趣本宫不?”
“不敢啦,不敢啦嘛!”
月蝶委屈巴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