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浓荫下,阿月坐在池塘旁边正在钓鱼。玲珑和翡翠在她一旁伺候着,两个人都心事重重的。阿月越是轻松,她们越是心中焦急。玲珑忍不住问:“夫人,您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阿月轻笑:“不担心。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才应该担心。”
“不过我这大哥是靠不住的了,还好救了温时晏他弟弟吗?想来那位温相大人,不会撒手不管,呵呵~”她说着就有一条鱼上钩了,阿月笑着提起鱼竿,将钓上来的大鱼放进了旁边的木盆里。————霍绵绵想要让阿月声名扫地,只是事情并没有朝着她预料的方向发展。茶楼酒肆里,拿了钱的几个人,绘声绘色地说着武阳侯夫人如何勾搭上当朝丞相温时晏,刺伤自己夫君武阳侯的事情,立刻就有很多好事者围了过来听八卦。“这武阳侯夫人天生就是个结巴,落水被救后,忽然说话利索了,你们说奇不奇怪啊?说不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附身了,要不然武阳侯府上怎么会闹猫妖呢?”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贼眉鼠眼地道。“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了温相,居然闹着跟武阳侯和离,还刺伤了武阳侯。”
“天啊!”
“这都无法无天了!”
“堂堂一妇人,居然刺伤自己丈夫,这、这要是不严惩,以后那些女人岂不是要翻天了?”
“这种悍妇,武阳侯就该休了她。”
“当初不是她哭哭啼啼非要嫁给武阳侯的吗?”
收了钱的几个人看到众人的反应很满意,突然插进来一个声音:“胡说八道。”
众人看去,见一个白面无须的青衣书生站起来,他朗声问起头的那个山羊胡子:“你说的可有凭证?这些事情发生在武阳侯府,你是如何得知的?”
山羊胡子梗着脖子说:“我有个亲戚是武阳侯府上的……”他还没说完青衣书生打断了他:“也就是说,你不过是道听途说。污蔑当朝相国和朝廷命妇,你该当何罪?”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大祭司也在。”
山羊胡子涨红了脸道。“哈哈哈……”青衣书生大笑起来:“你是要让大家去找大祭司求证吗?可我们寻常人谁见得了大祭司,你怎么不说当时陛下在场,让大家去跟陛下求证呢?”
他霍地上前,一个箭步制服了山羊胡子,将他按在桌子上,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朝着桌子磕过去,磕得头破血流:“说,你收了谁的好处,要你污蔑武阳侯夫人?”
“我……我没……啊——”山羊胡子刚要狡辩,禁锢他的那只手几乎要捏断他的肩胛骨。他立即就招供了:“我说我说,是个年轻的姑娘,她给我们五十两银子,我要编造谣言污蔑武阳侯夫人和温相。”
“我们?呦,看来有同党啊!”
青衣书生冷笑。其他几人见势头不对,立刻就溜了。众人一听,立刻破口大骂。“这混蛋居然骗我们。”
“我就说,镇国公的嫡女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定是有人污蔑的。”
刚刚才喷过阿月的人,立刻改了口风。“谁啊,要编造这种谣言出来,污蔑武阳侯夫人?”
“年轻姑娘?八成就是住在侯府上的那个表小姐了。哪家的姑娘,赖在表哥家不走的啊,都二十好几了,还不出嫁,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