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见。因为第一次碰见，他现在才发现他对这样的姑娘毫无招架的能力。“那就是说你对我没意思了。”

阿月说，“没意思，我这个人很没意思吗？我很木讷呆板阴沉，让你感觉很没意思吗？”

书架前穿着青衣的俏丽少女板着一张脸上前几步，明明身高只到男人的胸口，她那凛然地气势却让银发的剑圣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不，不是。”

顾祈立即说。“那就是有意思了？”

“不是……”“那你几个意思？”

阿月问。顾祈：“……”他是不是被她绕进去了？跟前的少女冷着一张明艳的脸打量了自己几眼后，将手中的书放在了桌子上，又继续去书架上拿书了。看到她没有继续追问自己，顾祈松了口气。在书架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之后，顾祈的目光又落在阿月的身上。他看到阿月在看书，或者说翻书才对。阿月0．5秒扫完了一页然后又翻过去，很快她就读完了一本。白嫩的手指翻动纸张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很清晰，顾祈看着她这样翻完了三本书之后，忍不住又开口了：“你、你这是在看书？”

“不然呢？”

阿月说。“你是在找什么内容吗？”

顾祈问，他只能这么猜测。对阿月而言，扫一眼，她就能记住书页上全部内容。不过这不是凡人能有的本事，所以她笑着说：“在找这些图画。”

她将一本上古典籍翻开，里面画着的是上古时代妖族大举入侵的惨烈场面，烈火燃烧，大地开裂，恶鬼在撕咬着人类。“你不觉得这些画挺有趣吗？”

顾祈说：“我不觉得。”

看着阿月手中的画，他想起了人魔魏晗曾经制造过的人间地狱，眉宇都冷了下来。“你还真是没眼光。”

阿月说。顾祈：“……”第一次碰见对他这么不客气的年轻姑娘。“明明画这画的画师技艺高超。”

阿月说。顾祈说：“你说得没错，画这幅画的人确实技艺高超，我只是不喜欢这种残酷的画。”

“那你喜欢什么？风花雪月？现实又不仅有风花雪月，残酷才是真实的人间，哪有那么多的花好月圆。”

阿月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