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站在窗边,从这里可以看到护城河。她看着远处的画舫,她笑着说:“船,我要去坐船。”
她纵身一跳,就从窗户飞了出去。“苏姑娘——”顾祈放下酒菜菜钱,赶紧去追她。他就知道不能让她这么喝的,她要是喝醉了,肯定难搞。他甚至后悔带她来酒楼了。阿月落在了一条画舫上。紫衣的美丽少女像是仙女般从天而降,飘然而至,码头上的众人还有画舫上的船家都看呆了。阿月在岸上,跟船家说:“你这船我买了。”
说着就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豪迈地拿出来,船家一看这么多钱,欢喜得不得了:“姑娘这船是您的了。”
“那你还不走。”
“好的,好的,小的立刻就离开。”
船家接过阿月的银票,立马走人了。顾祈追到这里,看到阿月一掌挥出,掌风一送,画舫疾驰着向前而去,阿月足尖一点,凌空跃起,落在了船头。“苏姑娘——”顾祈也飞身到了画舫上。————山清水秀,河面上一条画舫停在河中心。两边的山峰如屏,深秋时节,丹枫如火,鲜艳的颜色在阳光下,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画舫的船头坐着一个紫衣的少女,少女手拿着一个酒坛子,醉意朦胧的双眼望着周围的景色,时不时地又喝上一口。白衣如雪的男人劝说了好几次,想要夺下她的酒坛子都没成功。忽然地少女放开了酒坛,她弯下腰伸手去碰清澈的河水。乌黑的长发垂落在她胸前,她看着水中的鱼儿,笑着就去脱自己的鞋袜,顾祈惊慌地说:“苏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瞧见她露出两只雪白的脚丫子,下意识地回避,听着她的笑声,又忍不住转过身来。阿月坐在船头,她撩起了裙摆,一双白皙玉足和线条优美的小腿都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她将自己的双脚浸入河水中,踢打起了河水,水浪飞溅起。她那两只漂亮的脚,冰肌玉滑,即使顾祈这样的正人君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画舫顺水而流,流到江上。山色如画。阿月笑声似拂铃,她撩着裙子站起身来,跟顾祈说:“笛子,你的笛子拿出来。”
顾祈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从纳戒里取出玉笛,阿月笑着跟他说:“你给我吹上次吹过的那支曲子。”
“啊?”
“啊什么呀,快吹,快吹!”
阿月笑着催促说。顾祈便双手按着玉笛,吹奏了起来。笛声悠悠轻扬起,若幽泉一缕,潺潺地在这天地间流淌。站在船头的紫衣少女,轻盈一一跃,像是一只紫色的蝴蝶飞向了水面上。她赤着雪白的双足,踩着如镜的水面,她轻轻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睛,浅紫色的衣衫随风扬起,藕荷色的长披帛在风中飞舞,她,宛若飞天仙女临尘。她轻轻地转动着秀美的脖颈,倏地睁开灿若星辰的眼眸,一震袖,衣裙摆动,衣带飘扬。然后她的身体就随着笛声的节奏缓缓舒展,衣袖飞舞若云霞铺开,裙摆似旋花,勾脚,折腰,玉手拂动……江边红枫如火,片片的红叶被秋风吹落,似是飞舞的红蝶。紫衣的少女站在水面上,若凌波仙子般起舞。画舫上白衣如雪的男人按着玉笛,碧色的眼瞳中映着少女舞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