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跟过来那个小姐还在站在旁边,想着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日。谁想这几句话没有聊完,好处竟要朝妈身上走了。“公子真是说笑了。”
老鸨怔了下,旋即娇笑起来,“奴婢倒是很想有公子这样的俊俏郎君垂青,可惜啊,老了,若是早二十年,岂能轮得到那些小蹄子们享福!”
丁少阳挥了挥手,旁听的小姐微微迟疑,随即走了出去。临出门,还不忘记把房门关上。“公子的意思是?”
老鸨奇怪地问道。“没什么意思,本公子好的就是这一口。”
丁少阳银笑着伸手过去。手指即将触在老鸨面颊的时刻,突然指勾成爪,狠狠朝脖子抓去。电光石火之间,老鸨身形骤然向后一仰,差之毫厘地躲过了那一爪。“公子是来闹事的喽?”
老鸨面色沉了下来。丁少阳冷哼一声:“连荣王府玉衡郡主都敢拘禁,你才是个闹事不怕死的主儿!”
老鸨的眼睛里陡然射出森然杀气,腾空一跃,两**替朝他踢来。这一踢,颇有蓝星黄飞鸿那招牌武技无影脚的气势。好在丁少阳早有准备,抬手将酒桌案掀起,那几脚悉数都踢在了实木桌面上。虽没被踢碎,却也踢得桌面断折开裂,足见这人的脚力之狠。若是踢在人的骨头上,筋断骨折是妥妥的。老鸨一招没有奏效,立刻扑前朝他咽喉扣去。论擒拿的功夫,丁少阳还真没有服过这个时代的人,右手后发先至,缠在对方的腕上,转身便是一个背摔。轰……这次桌子被彻底砸了个烂。门外的小姐还没走,突然就听里面竟叮呤当啷杂乱起来,不由惊呆。那公子的口味当真那么重,真和妈妈在里面……打起来了?这年头,生意真是难做,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连老妈子都可能突然异军突起!房间里,老鸨真的很爽。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打过。丁少阳将她摔在地上根本不算完,提起来仍照原样那般再摔一次,然后再提起来……几次之后,老鸨不知道自己断了几根骨头,只觉得头晕恶心,再也提不起力气。丁少阳却不放过她,再将她提起来,拔出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自后背刺破肉皮,再缓缓向前推进。“你……”老鸨惊得颤抖起来,没想到对方找到她,连问都不问,直接就要灭口了。“我既然能找到这里,早就已经对事情了如指掌,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
丁少阳松开匕首,望着对方的眼睛:“别动,不动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动了,可就说不准了。”
老鸨努力让自己镇定,面皮还是禁不住地颤动着。此刻她的肌肤十分敏感,血丝正一滴滴向下淌去,很慢,但是每一滴都很清晰。她做这行,就想过会怎么死。可是眼前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魔鬼,他不一刀杀了你,而是让你看着自己一点点耗着等死。“你究竟要做什么?”
老鸨撑不住开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丁少阳坐回去,悠闲地跷起二郎腿:“看着一个人慢慢等死的感觉,也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赵玉衡……在最西边的厢房,墙上有机关,可以打开密室。”
“王府里的绣娘应茹是我们的人,就是由他暗中接应,才勾引了玉衡郡主出来。”
“我什么都说了,你给我一个痛快。”
老鸨崩溃了,开始主动交待。“是吗?”
丁少阳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带我去最西面的厢房。”
老鸨的目光有些呆滞。这也太不是人了,她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要被威胁吗?大不了就是一死……看着丁少阳再次手按在刀柄上,她坚强地抬脚向前迈去。门外,想要先得日的小姐仍站在那边,冷不丁房门拉开,差点撞进里面去。刚想道歉说话,就看到老鸨身上的血迹,还有那柄没有完全掩盖住的匕首。张大嘴巴要叫出来,被丁少阳一手捂住,眼神温柔中带着笑意:“乖乖到房间里面去等我,明白?”
“嗯嗯嗯……”小姐忙不迭地点头。丁少阳很满意,再拿了锭元宝塞在她的凶器中,还顺手带了一把。等两人转身,这小姐直接跌到地上,牙齿咯咯作响,停都停不住。但她并没有冲出去大呼小叫,反而把房门关住,上了闩子。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她就打算在这里不出去了。不,不管什么事,她都不出去了。最西边的厢房。老鸨一步步缓慢地走过去,鲜血顺着腰际流到腿弯,再向下灌进鞋子。现在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泞的泥路上,伴着滑腻的感觉,在地上留下一个个斑驳不全的印迹。“机关就在那里!”
老鸨指着书架上的花瓶,“向右转动……”“转。”
丁少阳抬抬下巴。老鸨无可奈何,只能走过去,转动了一下花瓶。整面书架都侧向转开,露出里面一间密室。直到这扇门完全打开,丁少阳都没有动过一步。老鸨疑惑地望去。只见对方轻轻动了下手指,示意她进去。老鸨目光闪烁,犹豫着要不要走。丁少阳却伸手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嗖嗖嗖……数十支利箭顿时将老鸨穿了个透心凉。老鸨挣扎着转向丁少阳,用最仇恨的目光望向他。丁少阳耸耸肩膀,哂然道:“这可是你自己打开的陷阱。”
老鸨努力张口,想要说什么,或者是骂人,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出来,便已经咽了气。丁少阳又走回花瓶,将它向左转动了半圈。另一面墙壁应声打开,先是中间有一张古桌,笔墨随意扔在上面,还放了不少像是信手涂鸦的图画。仔细看的话,这图的水准相当不低,至少对于地图来说的话。有了刚才的意外,丁少阳踏入密室时十分警惕,好在这次并没有什么问题。“你来了啊。”
约莫二十岁,眉目如画的美人斜倚在牙床上。身上的绣锦衣裙束得不是很紧,领口还透出雪白景色。她慵懒的姿态,配上那极其美艳的脸形,略显凌乱的衣衫,无处不透着让人迷醉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