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清晨,赵玉衡仍在榻上慵懒,贴身丫鬟则细心地递给毛巾,给丁少阳擦脸。“景云又在偷看公子?”
突然玉衡开口道。“奴……奴婢不敢!”
小丫鬟吓得跪在了地上。噗嗤……赵玉衡一阵清脆的笑声:“瞧把你吓得,本郡主平时就那么让你们害怕么?郎君如此厉害,你喜欢他也是自然,要是你有本事像锦云一般,也让郎君宠幸你,那是为我分忧,我不但不会罚你,还要赏你呢。”
“真……真的吗郡主?”
景云羞怯又惊喜地偷眼望去。“不要胡说!”
丁少阳抬手在她丰盈打了一掌。“人家还不是为了郎君着想,怕你每日里和奴家一起,便是山珍海味也会腻了。”
赵玉衡轻嘤着不依,又轻笑调侃:“锦云景云她们都是从小伴我,便如小姐妹一般,本来就是都属郎君的,不用与她们客气,况且,看眼神也知道,她们个个都很愿意呢。”
丁少阳只能大翻白眼。这边又有八个,波勒斯还有十五个,再加羽柔、秀秀、玉衡……就算是他的功法和身体没有问题,时间上也忙不过来。丁少阳脑子里闪现出个荒唐的画面,宽大的软榻上,一排排玉光闪动,而他站在后面,依次……太特么夸张了,简直恐怖。“公子,诸夫人派人来请您过去一叙。”
紫云走进来,细声回报。“她终于耐不住寂寞了。”
赵玉衡嘻笑爬过来,附在耳边道,“郎君定要拿下她,绝不能让她完好无损地赶到京城。”
丁少阳见她那诱人的样子,占了两把手头便宜,又将她推回榻上:“好好在这里歇息,谁欺负我的衡儿,我定会要她好看。”
玉衡大为受用,一骨碌在榻上翻了个滚,无限美好的风光若隐若现。待丁少阳离开营帐,挥手召来景云紫云等丫鬟:“若是公子宠爱你们,可以不必向我汇报。”
几个丫鬟又羞又喜,齐齐谢过郡主。丁少阳来到诸雨黛帐前,四下打量了一眼,顿时瞧见几个陌生的面孔。他已经吩咐过莫莉三人,若是诸雨黛这边有人出入变化,昨天肯定会有人向他汇报。当时莫莉没有说,只能说明这些人是昨天深夜,或者是今天一早赶到这边的。丁少阳的眼力非凡,一眼就看出这几个年轻侍卫都颇有实力,想来是诸家或者邓家高价请来的高手。“夫人,一大早叫属下来,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丁少阳先发制人,上来就质问,“这样次数多了,赵玉衡难免会对我有所怀疑。”
“哼,丁少阳,你是在跟我耍把戏吗?”
诸雨黛语气严厉:“之前我吩咐过你,若是路线再有变化,一定要立刻通知我,为何这两天都没有见你来?”
“什么意思?你是说路又走错了,是我在搞鬼?”
丁少阳面色也冷下来:“这行军路线是我能左右?还是在下曾经走过这条路,所以能第一时间察觉到路线对错?”
“这……”诸雨黛一时被问住了。莫说是丁少阳,就连她这个往来京城数次的人,也不会知道现在这条路是对是错。“难道你没有听巩弢说起改变路线的事情?”
她强自辩驳道。“夫人莫不是以为我是巩弢的顶头上司,又或者是他的隐名老爹,他会将这些事情一一向我汇报?”
丁少阳面带冷笑,说完转身朝外:“既然夫人对我如此不信任,多说无益,大家各走各路便是了。”
诸雨黛哪里受过这等顶撞,想要发火时,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想着若是此时闹翻,之前的努力便前功尽弃,只得连忙叫住对方。“夫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丁少阳语气生硬,“玉衡郡主还等着在下,不便在这里久留。”
是啊,还有那个贱人勾着!诸雨黛赫然想起,不只是她想要利用丁少阳,恐怕赵玉衡也是存了一样的心思。现在的丁少阳,就像是一件拴在绳子上的彩头,谁的力气大,才能将之纳入囊中。“看你生如此大的气,奴家只是一时情急,也并未全都怪你啊。”
诸雨黛扯着男人衣袖,将他拽回榻上。“夫人摆明不信我,又何必如此?”
丁少阳还是不消气。诸雨黛主动牵住对方的手,环在自己的纤腰上,又将身子凑过去,轻轻在脸上啄了一口:“这样,总该原谅奴家了吧?”
“唉,我真是中了夫人的毒,哪里还能气得起来?”
丁少阳叹息着苦笑。诸雨黛正自得意,就觉得那只手陡然向下数寸,让她身子瞬间绷起。一声惊呼还未出来,便又被封住了出口。取而代之的,是让她越来越上瘾的缠绵和异样。诸雨黛的身子愈加柔软,缓缓倒在了榻上。轻微的一震间,她猛然清醒过来:“不……不能……”“有何不妥吗?”
丁少阳明知她已经反应过来,却装作急色似地故意不满道。“此时此地,若是我们这么做,以后我哪里还能见人?”
诸雨黛羞涩难当道:“你待夜里再来,到时……”话未说尽,却已然将要说的都悉数表达了。丁少阳装作欣喜,匆匆告辞而去。直到回了自己营帐,面色才渐渐沉了下去。“发生什么事了?”
赵玉衡诧异问道。丁少阳如实描述:“我看他们是有些急了,所以直接派人潜入到了诸雨黛的侍从里面,恐怕这两天就会想直接动手。”
“那怎么办?”
赵玉衡虽说早有准备,临到头上时,却仍有些紧张。毕竟这两个敌人,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大将,一个是坐拥天下的皇帝。任何人跟他们其中一人为敌,怕都会被压得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现在是同时面对两个人。“诸雨黛约我今晚去她的营帐,名义上是去行偷香的好事。”
丁少阳带着冷意笑笑:“实际上,恐怕他们早就想好了办法要如何对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