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悬壶堂的炼药房,这里瓶瓶罐罐摆放整齐,就像在谷中一样。虽然简陋,却总是安安分分平平整整地放着。“姑娘可否来试一试这个药?”
苏落落点头,一瓶药下去,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司徒儿给把了把脉,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怎么样?”
司徒儿低落地摇摇头。苏落落抿了抿嘴唇,看着一旁放着的众多药瓶。“没关系,不是还有这么多么。”
……“王爷,让人上奏朝廷之后,果然有人来查,只不过来的不是我们的人。”
萧行渊抬头,“无妨,不论谁来,陈集的下场都是一样的。让他们上奏,不过是让这件事快些提上日程,再有就是,京城来的人,自然是不屑去接受区区一个县令的讨好了。”
“王爷,陈集的后院有些蹊跷,怕是藏了东西。”
楚天蹙眉,“只不过,那有可能是尸体。”
“他的把柄,恐怕不只是在自己身上。盯着点,不要放松警惕。对了,二皇兄正在找什么东西,可有查明?”
楚天迅速摇头,“王爷,此事说来实在蹊跷,二皇子动作不算小,可一查却什么都没有。甚至有好几次,属下都差点被发现。”
萧行渊眉头一皱,“罢了,以后不用特意跟着他们。既然动作不小却查不出来,能暗中如此保护着的人……”是何等的尊贵。竟然能让军队来保护他们。“是,王爷还有其他吩咐?”
萧行渊摇头,待楚天要下去时又开口叫住了他。“王爷。”
萧行渊顿了顿,看了一眼天上,最终还是道:“今年大旱得属实严重,若是明年还如此干旱,怕是要拨放救济物资。”
“王爷的意思是……”“叫人上报给父皇,他自会明白。”
“是,属下这就去。”
等忙完了这一切,萧行渊有些疲倦地坐着。已经有人处理陈集了,谈正则的事情也处理好了。事情都朝着他预期的方向在走。按理来说,他应该安心才对。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事情,亦或者是没想到什么事。这种感觉让萧行渊很是静不下心。提笔写字,还未落笔却泅成一团墨。“罢了,”拿掉那张纸,萧行渊重新拿了一张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纸张。粮草一事调查清楚后,还了自己的清白,再回京去,怕是天子心中早有芥蒂。他本无心王位,奈何一朝“叛国谋逆”便成了狼子野心。真是可笑,天子的宠爱和信任不过如此。他不争,自然有人把刀递到自己手里。萧行渊一声冷哼,“还真有意思,看来还真得去皇陵一趟。”
“王爷,请用茶。”
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一杯茶便被放在了面前。茶香四溢,很是芳香。“放着吧。”
萧行渊冷声道。“王爷,这本书可是讲的行军之道?”
丫鬟没有离开,而是离得他近了些。萧行渊眉头紧皱,“离我远点,你出去。”
“王爷,这是不是行军之道嘛~”萧行渊觉得自己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了,看来落落说的都是对的。“是,你可以滚了。”
“原来是真的。”
丫鬟越靠越近,她身姿很是窈窕,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今日的衣裳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轻薄柔美,若不是当季该穿的。这样的女子,若是诱惑别人,怕是一撩一个准。不过在鼻息间萦绕的香气,萧行渊却只觉得恶心。“王爷,今日天都黑了,王妃为何还没回来?”
丫鬟仗着萧行渊不能动越来越肆无忌惮,点燃香炉后走到萧行渊身边。萧行渊黑着脸,手中的暗器准备就绪。“王爷,奴婢给您按按腿,也好让王妃歇一歇,啊呀,王爷~”丫鬟脚下一个不稳,竟然就这么要倒下去。眼看着就要倒在萧行渊腿上,她唇角勾起一抹笑。虽然是个瘸腿的,但这幅容貌,谁不想同他有过一段情缘。自己这身段,容貌,比那个王妃不是好上千倍万倍!从前在京中,一招手便是一堆男人为自己倾倒,如今引诱一个男人而已,自然是信手拈来。只是……“啊!”
萧行渊扶着椅子离开了,冷眼道:“若是现在不想死,就滚出去。”
丫鬟咬咬牙,“王爷,奴婢是想伺候王爷。”
桌上的香炉飘出白烟,在夜色中颇有些妖娆。她从地上撑起手臂,衣衫因为摔倒的动作半落,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是很可惜,她的对面是萧行渊。“啊!王爷,你!”
几颗暗器使出,丫鬟的衣裳不知怎么就穿上了,甚至自己的手和脚都麻得没有知觉了。萧行渊懒懒抬头,手中还掂量着几颗暗器。“本王再如何不中用,也不是你们能肖想的。”
“王爷!”
丫鬟站起来,通红着眼睛,盯着他似乎是要两人拆吃入骨。她一点一点向萧行渊靠去,“奴婢仰慕王爷已久,就让奴婢圆了这次心愿吧。以后王爷回京了,我做一个通房丫鬟也无怨无悔。现在我也愿意陪伴王爷左右。”
萧行渊不愿多话,手中暗器使出,丫鬟却宁愿流着血向自己走来。“砰。”
地一声,萧行渊回头看。只见所有的门窗突然都被关上了。再看那丫鬟露骨的眼神,萧行渊恶心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