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盛也立即一喜,当即朝高俊拜道,“多谢俊公子!”
“你说那小子手里掌握着一座盐矿,这件事可是真的?”
高俊问道。“千真万确,鹏公子也正是因为这座盐矿,才落入了李七安的算计。”
金盛垂首道,“我当初还被鹏公子派去北坝村,亲眼看到李七安家里有好多又细又白的盐。”
“又细又白的盐?”
高俊眉头微微耸动了一下。“不错,是真的又细又白,当时我还偷了点给鹏公子看过。”
金盛道。“葛老,你怎么看?”
高俊望向一旁的老者。那老者沉吟道,“能把盐提炼得又细又白,看来此人确实有些手段。”
“所以说,那座盐矿是真的存在。”
高俊轻笑道,“看来此行总算没有让我白来一趟。”
“俊公子,知府公子曾经也是打过那座盐矿的主意,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您可得小心点。”
金盛不由提醒道。“一个知府的少爷,配跟我相提并论吗?”
高俊只是冷笑道。金盛想想,确实,俊公子可是京城来的,而且还是高家比较杰出的子弟,自然不可能是知府公子还有鹏公子能比的。“公子,我看范知府可能已经盯上那座盐矿了。”
那老者道。“他盯上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国公府要这座盐矿,他还能有理由拒绝吗?”
高俊道。“话虽如此,但这里始终是他的地盘,他表面不敢拒绝,就怕暗地里玩些花样,这个范同最是贪财不过,岂会把到手的好处,轻易拱手相让。”
葛老道。“那我就让他这个知府做不成!”
高俊道,“据说,朝廷派下来的天使,很快就要到了,石梁城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他这个知府难辞其咎!”
金盛只是在一旁不敢吭声。他心里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李七安。如果这一次李七安不死,那他绝对是死定了。但俊公子好像还并没有急着要弄死李七安,反而想着要跟范知府争那座盐矿,这让他有些着急啊。等解决掉了李七安,那座盐矿到时想怎么争都行,现在急什么啊。富贵楼。白玉楼把一袋银子推到韩阿泰跟前。“白兄这是干什么啊?”
韩阿泰一脸讶异,但手却抓向了袋子。白玉楼呵呵一笑,“明天,知府大人会亲自堂审李七安,你不是说亲眼看到李七安杀过官兵吗?”
“你想让我当证人?”
韩阿泰微眯着眼,掂着手中的银子。“我记得韩兄说过,李七安从来没有把你当舅哥看待,发财了也没有照顾你一下,还把一些又脏又累的活让你去干,你自己也都说了,他这次死定了,难道韩兄还有什么顾虑不成?”
白玉楼笑道。“我银子都拿了,还有什么顾虑?”
韩阿泰笑眯眯道。白玉楼也满意的点了点头,“以后在石梁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我富贵楼的大门也永远为韩兄敞开着。”
“白兄,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兄弟吗?”
韩阿泰嘿嘿笑道。“不错,我们一直就是兄弟。”
白玉楼也呵呵笑道。“以后,要仰仗白兄的地方多得是,还请白兄以后切莫嫌我烦就是。”
韩阿泰有模有样的抱着拳笑着说道。“韩兄这是说哪里话,既为兄弟,当然互相帮衬。”
白玉楼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请白兄放心,明天我会好好当一个证人的。”
韩阿泰呵呵笑道。然后就告辞走了。等韩阿泰走后,白玉楼的笑容也立即转为了不屑。“呸,凭你这样的人,还配跟我做兄弟?”
他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贪得无厌的人。接着,他来到隔壁一间房。“赵先生伤势如何了?”
那间房中,赵学民的马夫,或者说贴身侍从,正独自饮着酒。“先生的伤势并无大碍,你只需做你该做的就行了。”
那人饮了一杯酒道。“这个韩阿泰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就算要李七安死,此人发挥的作用也是很有限,为何还要如此拉拢他?”
白玉楼不解问道。“此人的价值不是置李七安死地,赵先生的安排不是你该多问的。”
那人替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别的人都死了,你却还活着,你应该好好想想,该如何活下来。”
白玉楼打了一个寒颤,再也不敢问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