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特别强,且极为准。所以故意没有理男人,想要看看男人要做什么,没想到他还动起手脚来了!要知道,这一年,她都已经跟他分床睡有六个多月了,沟通上她不主动,他绝不会多搭理她一下。温念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漠然道:“澄澄该醒了,我去看他。”
一直等到温念离开,席景才回过神,眼中带着疑。刚刚……他是被自己妻子嫌弃了吗?翌日。席景有晨跑的习惯。一年四季,他永远都是四点半准时起床去跑步,然后在外面早餐店吃完回来冲个澡换上西服去上班。往常他跑完步回来家里还都是静悄悄的,不想今天推门进来就见温念坐在餐桌上,左手报纸右手花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仿若从北欧哪幅油画中走出来的大小姐。席景:“??”
是他没睡醒,还是走错家门了?他向后退了几步,揉着眼睛看了看门牌。没错啊!这是他家。可他妻子……温念放下报纸:“楼道里都是蚊子和苍蝇,你到底是要进来还是要出去?”
“呃……我进来。”
席景讪讪的把门关上,换上拖鞋,抓着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鬓角的汗,在餐桌处停下脚步:“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还特意打扮了,要出门?”
温念打扮的比昨天还要漂亮好几倍,大早上看的席景心猿意马。“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温念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花茶推过去:“你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席景第一想法就是温念要开口跟他提她弟弟工作的事情。没想到还真被他母亲说准了,只是温念这么单纯的人是从哪里学来的伎俩,还会色,诱了,她母亲教的?他拉开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道:“你说。”
温念看着席景,男人兴许是早上晨跑跑过瘾了,看谁都带着点疏离感的眼睛里居然洋溢着笑。“我打算出去创业。”
“噗——”一口花茶喷了出来。席景是少有老成的性子,鲜少会失态。然而此时他湿着裤裆,咳嗽的跟得了哮喘似得。看他反应如此大,温念很无语,递了两张纸巾过去,而后帮着他扶正了杯子。席景单手搭在桌边,深深吸了口气,嗓子有点发哑:“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温念:“我很认真,希望你也可以摆正态度跟我聊这个事情。”
席景抿了下唇,完全不能理解她的异想天开:“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花,还是平日里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买苛刻你了?好好地出去创什么业?!”
好像无论是一九九几年还是二零几几年,女人出去工作,对男人来说都是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孩子还在里屋睡觉,温念不想跟席景吵架。她理智的道:“我嫁给你五年,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家里的钱妈一直不让我管,也是你在管理,不知道咱们家存款有多少,我出去创业需要钱,想管你拿些……你放心,三年之内,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还连本带利。席景气的都懒得嘲笑她了。“做买卖需要人脉,资源,你有吗?”
“没有。”
钱姝嫌弃她的出身,家里来客人从不让她露面,她偶尔下趟楼,钱姝都会念叨她几句,埋怨她给她丢人,让她在牌友面前都抬不起头。这样的她,哪里来的人脉资源?但是,她知道投资什么最能一本万利,也知道景城未来几十年的发展。昨天一晚没睡,做了一宿的笔记。她有信心,也有胆量。席景听着温念理不直气也壮的“没有”俩字,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到底哪里出了错,向来温顺懂事的妻子,心一下子就野了?“你出去创业,家里谁管?孩子谁带?你都有考虑过吗?”
“可以请保姆。”
“请保姆做家务可以,孩子不能行。”
席景态度坚决:“澄澄那么小,又粘你能闹,交给外人你能放心?”
“席景,孩子不是我一个人的。”
温念反问:“自澄澄出生,你有跟他单独相处超过十二个小时吗?”
“我不是工作忙……”席景说着说着心就虚了,把话题带到了别处,“你想要做什么生意?”
身边朋友也有太太闲不住的出去开店,他最近做了一笔投资没什么闲钱,但给温念开个花店消遣还不成问题。“我跟这个时代脱节太久,不过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今天要出去多方考察一番。”
“呵呵。”
席景冷笑,全然当刚才听了个笑话:“那行,你好好考察吧。”
“……”这个时候,门被敲响。席景直接起身去了房间换衣服,温念翻了个白眼,憋着一口气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