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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谁来都踩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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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法师卡班拜身为地主,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是得送这位后辈的法圣离开,顺便商量一些善后。不管是对方带了人来砸场子,还是对方砸场子的人都给宰了,身为一个法圣还被插了一剑!这笔胡涂帐,两边都得有个交代才行。  而林则是目送几位离开后,便转头朝着装设有印刷机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原本跟出来迎接法圣的魔法师与学徒们纷纷退避两侧,低着头,不发一语。他们这是被吓的。  跟帝国的第一魔导大队起冲突这种事情,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打起来,居然还打赢了,他们更没想过。当那位法圣跪倒在地时,大家只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尤其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真实的一大理由,便是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他们都还没想清楚,要站队在哪一边,事情就结束了。  所以当那位在他们原本的认知中,除了数学与那神出鬼没的魔法,以及傍上一个巫妖外,其余一无是处的男人走过他们的面前时,竟无一人敢抬头与其对视。纷纷退避,把路让了出来。  脚步声沉重,气氛沈闷,数学楼的走廊像是笼罩了一层死寂一样。但还是有谁不开口说话,就像会浑身难受那样,问起了某人:“喂,你今天状况不太对。昨天没睡好吗?”

林回道:“惦惦,跟你没有关系。”

“你一副要走进原力黑暗面的模样,你说跟我没关系?”

“谁来逮着我都想踩一踩,我都忍这么久了。偶尔不想忍了,难道还碍着你了?”

对某人气愤的回答,匣切突然转了个弯,说:“担心她就说咩。”

“我担心谁了我?更何况她的安全,不需要其他人担心吧。”

某剑笑了。瞧某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之前那群死得极凄惨的倒霉鬼,果然是扫到台风尾,要不然这货怎么可能说剁就剁了。就连一个没有表现明显敌意的大人物,都给插了一剑,老命差点不保。这还是这家伙打不赢昨晚没回家的那位;要是打得赢,这还不成为恐怖情人了。  匣切继续跟某人抬杠:“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什么安全,闷骚男。有些话,你自己不亲自跟她说出口,别人就是说上一百句也没用。所以这事儿,你只能自己解决,谁都帮不上忙。”

“安静!信不信我存钱不盖魔法塔了,弄一个巨大的地下墓室,把你扔在那里面。就算你是匣切,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的了你,我就不信这种状况下,你还能破坏掉整个地宫。”

在气愤的声音中,林拿着匣切走进了安装好印刷机的房间。只是他跟剑的对话,引起了房内众人的侧目。  “别,别这样,我们还真有一个同伴被这样对待。我可不想有同样的遭遇呀。”

“怎样,提起这件事,是要我帮你把他救出来吗?还是我去帮他跟你换个位置。”

“别,同样别这样。那家伙可是个麻烦呀,他会被这样关起来,也是因为我们给你们人类出主意的。要是他被放出来,那还指不定找谁麻烦呢。”

林又举起匣切来到眼前,说:“会被你这种没救的性格称作麻烦的家伙,那一个究竟是有多糟糕呀。”

“这么说吧,他可以算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把自己当成武器,并且也很开心地尽一个武器职责的匣切。他尤其热爱破坏同族,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光是听,就觉得很糟糕了。”

相处这段时间,林也理解匣切的剑生,并非只有当武器一途。诚然持有他们的人,都是将其当成武器来使用,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喜欢这样的安排,只是委屈求全,配合持有者而已。毕竟他们得要有一个人,可以带着他们旅行,与他们对话。  不过,匣切口中的那种异类,确实难以想象。“你们之中也有这种麻烦性格的呀。”

“是呀。用你的说法,那就是一把黑化的匣切。魔神王‧因撒都,这是他的自称,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中二的名字是谁帮他取的,又或者是他自己如何想到的。模样嘛,我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匣切一提到这个名字,房内的众人突然一惊,全都僵住了片刻。随后左右探看,确认没有某个身影后,这才又恢复正常的活动。  而这一幕,当然是落进对话的一人一剑眼里。匣切用着懊恼的声音说道:“看起来他们听过这个名字呀。感觉上挺糟糕的,是他被放出来了吗?”

已经被转移掉注意的某人,随口说道:“问问?”

只那么一句,就看到众人无不回避着某人的眼神,甚至躲到墙边或角落,用藏不住的方式试图把自己藏起来。看那模样,就像是在告诉人某件事可别问他,最好连提起都不要提起。  林正思考着要不要找个人逼问一下,看他们都了解些什么。匣切先帮他们解了围,朝某人说道:“总之遇到他的话,就绕路走吧。”

“唷,你也砍不赢对方?”

“最主要是很麻烦,我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牵连。你不是要开动印刷机嘛。快点,快点,我也想看看印刷机启动之后是什么模样。”

匣切顾左右而言他,催促着某人说道。  而被某把剑一打岔,像是忘了自己原本的负面情绪,林说道:“在梦境塔那边,你想看模拟的效果,根本也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吧。想怎么启动就怎么启动,还能看到更好、更大台的印刷机。”

“你都说那是模拟了,哪里有看真货的感觉。快点,快点吧。你之后不是还有一堆事情,有空在这边拖拖拉拉的吗。”

另一头,法圣等一行人坐上离去的马车。在马车上,巴巴克‧阿布那罕的学生们正七手八脚地解开自己老师的衣服,准备对伤势做应急处理。大魔法师阿提拉就坐在正对面,问:“你没把精灵秘银锁甲穿上吗,居然一剑就被人扎穿了。”

被酸着的法圣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任由自己的学生除去自己的外袍,露出底下隐隐透出宝光的银色锁子甲。阿提拉一见,便说:“对啊,就是这一件,难道你……你穿了啊!难不成原本那件被你卖掉了,换了一件破铜烂铁来凑数?”

“我从来就只有这么一件保命用的王牌。”

“真的是那件被金龙咬到,但也没能咬穿的精灵锁子甲?”

“就是那件。”

“那么那把剑是怎么一回事?比金龙的牙还利!”

阿提拉惊讶地问道。  金龙可是迷地公认物理破坏力最高的物种,尤其那口牙,咬什么就断什么,少有例外。  而巴巴克‧阿布那罕身上那件精灵秘银锁甲,则是昔日精灵帝国皇室特供的技术,既轻薄,也不会干扰穿戴者使用魔法、感知魔法权能,同时还能提供强大的防御力。可说是他南征北讨最主要的倚仗。  “大家只注意到那个男人的移动魔法,要不就是被另一位拥有魔王之名的巫妖所迷惑,好像那个人就只有这两点需要注意。没有想过那把剑才是需要被注意的重点呀。我印象中,好像有情报提到那是一把匣切,可以说话,然后就没有其他重点了。但那把剑可是读出了我的想法呀,光是这一点,怎么重视都不过份。”

身为一个到达巴巴克‧阿布那罕程度的魔法师,对于精神防护,与灵魂的保护是十分注重的。对于匣切接触并窥知到他的什么想法,他是一清二楚的。那是一些浮在表层思考的念头,也就是正在思考中的事情,才会被那把剑所窥见。  要是真的被对方窥知了自己心底最重要的秘密,那可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一不做,二不休,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所幸没有到那一步。但他也不敢保证,继续被那把剑插在身上,能不能不被窥知自己心底更多的秘密。  法圣巴巴克‧阿布那罕呼了一口气。“真是的,这个男人身上还太多秘密,不是对付他的时候啊。”

尽管没有把战斗用的家当全部带上身,才有这场意外的失败。但就算真的全副武装了,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解下了精灵秘银锁甲,众人看着那件锁环精细到肉眼难辨,密密麻麻地互相交扣,完美无瑕如艺术品般的造物,居然前胸后背开了一道豁口。但是当锁甲拉平的时候,那道豁口就像不存在一样,一时间竟看不出来。  再看巴巴克‧阿布那罕身上的伤口,要不是还有血丝不停往外冒,众人根本看不出来伤口在哪。这只说明了一件事情,那把剑的锋利,达到了众人难以想象的程度。所以不会破坏伤口外围的组织,没有外翻,没有沾黏。跟这道新的伤口相比,旁边的旧疤还比较明显。  阿提拉检查着同伴的伤势,问道:“从外观看起来没有什么大问题。你自己的感觉呢?有没有哪里的骨头断了?”

说着同时,阿提拉就朝伤口上一压。疼得巴巴克‧阿布那罕呲着牙,倒抽一口凉气。骂道:“你别粗手粗脚的,我就没事了。”

“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呀,这漂亮的伤口。找个神官来,治疗术念一下,别人都会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伤。”

“这么喜欢欣赏,自己去捱上一剑,回家慢慢看呀。”

拿出一瓶治疗药水,先撒了半瓶在前胸后背处的伤口,剩下半瓶灌进受伤好友的口中。大魔法师阿提拉问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可是死了人呀,还一口气死了九个,几乎是两支小队了。就算他们是因为接私活而死的,军部那边也要有一个交代吧。这还是在你眼皮底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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