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选择，就没办法回头了，尤里斯，你真的要选择这个吗？”

对于他的选择，赫柏真的很意外，一瓶魔药的价格是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几年不吃不喝赚来的数额。他竟然没有选择免费的魔药？这家伙是多有钱啊，她轻瞄一眼，她能分清尤里斯身上的所有衣服加起来的价格恐怕都不能超过15法郎，做出了意料只外的选择呢?要么他已经想好卖身五年的条件。关键是，喝下了非“机械师”的魔药意味着，他就不能融入到蒸汽国度的真正接近权力的位置，是她没有解释清楚吗？她再一次向尤里斯说清这其中的利害，看着他的双眼，再次质问道：“你真的要这么选择吗？”

尤里斯也在迟疑着，他迟迟没有下手，本就摇摆不当定的他听了那番话后，就更加犹豫了，对于人生的路口的选择他也遇到过很多次，然后他在上一次选择里，本来前途无限的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本笔记的颤动很让他在意，他有预感要是选择了它所指对的魔药对自己很有好处，但自己的灵魂仿佛在发出呐喊，灵魂在颤动，他一定要选择那瓶魔药。他一咬牙，还是狠下心来，伸向了那瓶斑点灰白的瓶子，我要选择听从自己的内心，在抓住它的那刻，怀中的笔记还在不停剧烈地颤动，他猛地往胸口一拍，让它安静下来。“安静！”

看着他的突然大吼，赫柏没有半分动作了，或许此刻她才终于明白琼斯他们的话语，在服用魔药这封面，灵感越高的人就是有一个好处，不用担心任何异变，因为他们本身已经够神经了。说白了，灵感就是越神经质的人，行为疯癫，不符合常理，像尤里斯这样的人确实还是独一等，她现在真的很好奇，尤里斯服用魔药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了....等到怀中的抖动彻底停止了下来，无声间他松了口气，这回他终于凭借自己的意志做了一回决定了，而不是像之前一样....“没错，我的抉择就是这个，现在要在这里服用吗？他握紧瓶的边缘，看向了她。“好吧，拿上那瓶魔药跟我去一个地方。”

看到如此坚决的反应，赫柏轻轻叹了一口气。再一次穿过不知多少的通道内，进入到一个特殊的房间内。房间里摆满了疑似刑具的东西，她示意尤里斯坐上中间那张椅上，犹豫了一会后，尤里斯还是顺着冰冷坐上。这个室内的装横远不如之前去的几个房间如此华丽，带着迷幻的色彩，这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中央的一把椅子还有脚底旁，布满着一大堆无人打扫的尘埃，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赫柏给他脚和脖子上带了个铁圈然后转身离开，这更让尤里斯变得惊疑起来，为什么现在的一切都变得怪怪的？在她走前，她拿出了那瓶魔药给尤里斯放在椅的扶手处，然后走到室外通过一片可透明的墙壁看向尤里斯，观察一会后，她按动了某个地方上的按钮，啪的一声！手部位置的锁拷打开了，尤里斯的手部可以活动了。然后她的声音通过某种设备传到室内：“尤里斯，我一直在看着你不用害怕，我现在来告诉服用魔药的风险和弊端。”

听到这话的尤里斯愣了一下，没等他继续反应，话语便继续传来：“能让一个普通人拥有神的能力，无疑神才能做到的事，但我们的先祖通过自己的智慧调配出来的魔药拥有这一部分能力，但每一件事在获得收益的时候总会伴随着风险发生。”

“这种风险，我们称之为跌落，更加通俗的说法为失控，我们之所以这么命名喝下魔药后的风险，因为我们教派所有人一致认为，凡人天生就是佩戴枷锁的囚徒，需要一步步地解放自己直至上天堂。”

“上百年来我们发现人身上的枷锁有七层，每个人出生便带着锁链，我们教派对于这种看法是，这是神对于我们的考验，当我们装卸完身上的所有枷锁后，我们便可以去往神居住的地方，天堂。”

带着些许憧憬的声音传来。尤里斯不难听出从中渴望的情绪。“而魔药，正是助我们打破枷锁的存在，你现在服用的魔药，我们给他起名为“飞蛾”追随光的存在。服用下它后，你可以获得在夜晚也通亮如白昼的视力，你的身体素质会有更大的提升，更为关键的是你可以肆意揉捏你的五官变成你想象中的任何人。”

她轻笑着补充：“而且，它能让你的容貌变得更加好看哦。”

获得能在夜晚看到的视力，或许以后回家的路上，就不用一直摸黑了，听到这话后的第一反应是。然后当听到变成任何人的面貌后，他彻底地震惊起来，这种能力就像魔法一样神奇，而且它是存在的。没等他高兴起来，赫柏又接着补充道：“当然，我说的风险也包含在这里面，喝下它后，你的情绪偶尔会变得失常起来，像是第二个人在对你说话，但你只要记住那一切都是假的就可以了，除此之外，你对火会更加的敏感。”

她的声音停止了一会，仿佛在思考，嗯了一声说道：“就这些了，或许魔药还有其他能力，但我所了解的只有这些了。”

尤里斯扯了扯锁住自己的链条问到：“那么这些的用处是什么？”

“保险而已。”

声音再次传来。他好像已经没有后退的选择了，因为只能动用手部，艰难地将魔药送到口中，狼狈地喝下瓶中的液体，因为没说明到底要喝多少，他怕剂量不够，直接是用嘴含住瓶子，手轻轻往上推。咳！咳！空却的器皿掉落在地，轱辘地滚到一旁，尤里斯在椅子上剧烈地咳嗽起，倒不是喝下魔药后发生了什么异变，而是被呛到了，但他还得强烈地忍住，因为每吐出一口都是对自己财产不尊重。即便如此，还是免不了有些液体残留到嘴边，当平静下来后，他发现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周围的墙体发愣。所以.....现在是完了？.........　　饮下魔药一个小时后，尤里斯没有任何反应，两个小时后，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干涩起来，想揉揉自己眼睛，但手靠不到只能无奈放弃，三个小时后，他开始感觉到饥饿的感觉从肚中传来。四小时后，他丧失时间的概念，仰头睡起来。在他看不到的墙壁后，一道人影一直默默守在那，她的眼中有着莫名的光在翻滚。他竟然没有发生异变！在此之前，她也利用过这瓶魔药做过实验，发现在一些犯人的身上，即使只采用少数量的液体滴灌在皮肤表面上，那些囚犯的身体都发出惊人的异变，皮上长出绒毛，眼睛被某种白膜覆盖，失去了视力，更为甚者囚犯长出了一双残缺的翅膀，她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这些事实。他们在出去前就已经变成地上灰末了....她激动地走出，握住了尤里斯的手，告诉他服用魔药成功了，并告诉他一个好消息，这瓶魔药的钱因为他之前的选择，酌情考虑一番最终选给予他免费的价格。被惊喜砸中的他有些茫然，直到他走出一段距离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服用魔药了，但他没有一点感觉，赫柏站在门外，暗影遮住了半边的面孔轻声说：“尤里斯，随时欢迎你的到来......”走远的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