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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钓鱼执法,诱导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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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后院一座凉亭内

一袭黑丝、一袭白裳、一袭儒衫三角而坐。

不远处四个丫鬟并肩而立

“你的要求我和晚晴同意了,但是你须记住,此生,你是我二人夫婿,无论何时都需维护我赵家和王家名誉,心里要为我赵家王家着想”赵芳寻掷声道。

“何意?”

男子迷惑了,此生?咋地?这戏还让我陪你们演一辈子?

“我来说,诸公子,我与芳寻如此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也不会如此荒唐的一同与你行此终生之事。若无意外,我和芳寻二人此生都不会再嫁人,而你,将始终是我们二人名义上的夫婿。我们只占你两个名分,正妻也好,侧室也罢,哪怕是妾室都可。但我们不会有夫妻之实,你将来无论再娶多少,娶谁,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有能力,我们都不会干涉。你也不要干涉我和芳寻的生活。但在外人面前,我们就是装也要有夫妻该有的样子。懂了吗?”

男子眉头微皱,顷刻就舒展开来。这不就是假结婚的升级版吗,也不算假,名义上是真的,就是咱们是结婚了,你俩不给我睡,咱们各睡个的,各玩各的呗?

真没想到这个时代还能有你俩这种如此开放的,不,是开明之人啊,而且是女人,了不起。就从这点,我当配服你俩,当是女权主义和开放思想的带头大姐...

“我同意了”他说的干干脆脆毫无犹豫

“好”二女同声,可怎么感觉这简单的一字蕴含一丝不易察觉的忧桑...

就这样,经过开诚布公,除了王府老妇人被隐瞒外,几乎其他人都知道了这便宜姑爷与两位千金小姐属于假戏的事儿。

倒是兰儿被众人,尤其是其他三个女侍羡慕的紧。

“兰儿,早知那日小姐问我们谁愿意去代替王姑娘和姑爷拜堂我先站出来好了,正犹豫呢,被你抢先占了便宜”菊儿说道。

“就是就是,我和竹儿与姑爷不熟,平时都是你和菊儿照顾的多。早知道我也冲在前面了”梅儿说道。

“兰儿,我看小姐和王姑娘对姑爷都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谊,姑爷对二位小姐也只是相敬待之。但他对你的眼神儿真的不一样,以前感觉就是色色的,现在感觉看你都充满了关心。”

竹儿说道。

“哪有,不要瞎说。或许他因为生病的缘故吧,也不知道他病好后是否还会像现在这样”

......

兰儿被三个女子围了起来问东问西,四个小姐妹儿站在远处闲聊了起来。

晚饭之后,王映月拿了一些书记卷宗过来,放在他房间的桌上,轻声说道:“这是以前的一些案情卷宗,你先看看,明天仿着写便行了。”

说完四顾看了眼屋内。

“兰儿不在吗?你们?”

“兰儿还小,她睡在隔壁,我们分房睡。在等两年吧,再说我需准备科考之事,男女之事此时不宜考虑,咳咳..”的确兰儿她们虽然青涩,但是府里妇人等还是偶尔谈及交流过的,而且作为小姐的通房丫鬟在这种事儿上都会提前找专业的妇人讲解教授的。

再不济还有小皇书教材,而且无论男女,在这方面天然就是无师自通。

否则小丫头也不会动不动就脸红不是。

难怪王晚晴不解,据芳寻说你这色批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想那啥,现在送到嘴边居然克制住了?高傲的女子再一次对他刮目相看,而且似乎心里还有些小庆幸,这是为什么?不行,我不能想他高看他,甚至不能单独与他多说话,否则如何对得起芳寻。

诸葛飞随便翻开一册卷宗看了看,发现他要做的,很简单,就是记录一些关键的证词和案情进展,有疑问的地方搞个备注。只要会写字,就没有太大的问题。

好在他虽然没有继承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是在读书写字上,这一段时间也是用心练过的。而且对此仿佛天生就会一样,虽然开始的时候感觉挺难写,也很难看。但现在好很多了。

而且前世也算爱好书法,小时候没少练毛笔字。结合前世的书法特点,若是先记录再详细誊录的话将会毫无压力,甚至可以用简体字来先草录,再用此世通用的字誊录。

想想算了,入乡随俗,还是用这里的字体书法吧。可能是潜意识继承了原主写字的肌肉记忆,他的这种繁体字书写在近期的适应后,写的也算可以。

放下卷宗之后,王晚晴并没有离开,思忖片刻,目光再次望向他,说道:“真的谢谢你。”

“恩?”

“若不是你,我...可能就会嫁给一个和我父亲年龄差不多的人,又或许...”

王晚晴看着他,想了想,又道:“我也替芳寻谢谢你,很抱歉让你受了这样的伤,等你病情好了,若想真的解除婚约,我和芳寻也不会怪你。只是我爹娘赵伯伯他们肯定会脸上无光,所以,委屈你了”

她说完就离开了房间,诸葛飞走过去,将房门关上,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年代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对夫不忠都会被世俗的眼光杀死,更何况她们这种违背纲礼伦常的拉拉之举,这举动在后世稀松平常,在现在那可就是...反正就是太不应该了!

通过与那对新燕的交流,结合前后的事情,以及兰儿的反应,再加上自己的第六感和推测,诸葛飞几乎可以肯定,自己这俩便宜媳妇拉拉无疑了,而且有可能她俩这龌龊事儿那胖子、县令甚至兰儿都知道或者有所猜测了!

我特么的,居然被自己人给绿了!

你说说你俩,这不浪费么!

要不要想想办法把她俩掰过来?

该说不说,这位王姑娘,倒也还不错!

......

诸城县衙。

啪!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升堂!”

“威...武...”

两边的衙役手持杖刑棍,急促而又有韵律的敲击着地面,大堂之上,立刻升起了几分紧迫感。

王县令再次出声:“带人犯!”

诸葛飞坐在县衙大堂右侧偏后的一个角落,此处大堂中央无论视角还是声音都能尽收。心道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居然是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身份,坐在古代审案的现场。

人犯很快就被带了上来,诸葛飞的任务是记录下审案过程,按理说是不能分神的。

不过他并不着急,哪怕不用笔去记录,只需一双眼睛,就可以将现场的一切毫无遗漏的摄录。

挂壁的好处此刻惊显

事后有的是时间补齐卷宗。

但他想挑战下一心多用,也就是一边摄录,一边记录,再一边自己分析。

当做一个挑战,想想还有些跃跃欲试。

公堂的角落里,诸葛飞想着别的事情,主位之上,王汉升面色威严,看着下方跪着的一道人影,沉声问道:“人犯董彦虎,你可知罪!”

虽然前世探案剧没少看,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身临其境。震撼还是不小的。

这是一件人命案子,古往今来,除非乱世,否则涉及到人命的案子,都是不得了的大案。

而且在这件案子上,自己的便宜岳父遇到了麻烦。

诸葛飞昨天晚上就看完了所有的卷宗,案情其实并不复杂,也没有多么的曲折离奇。

死者是城外官路镇上一个小有家产的员外,一个月前,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家中。

经过了捕快们多日的排查排除,最终最大嫌疑被锁定在那死去的张员外的女婿身上,也就是这董彦虎。

张员外膝下无子,和亡妻只有一女,张员外若是死了,家产自然是被女儿女婿继承,按照常理来说,张员外的女婿,这位叫做董彦虎的男子,的确有杀人动机,但问题是,张员外死的那天晚上,董彦虎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据说他那天晚上和朋友一起喝酒,很晚才回去。但朋友说喝多了,记不太清他期间有没有离开,所以他嫌疑很大。

案件查到这里,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对那董彦虎严刑逼供一番,以这个时代的刑讯手段,除非是心智极坚之辈,否则若赵员外真是他杀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人犯便会忍不住招供。

当然,也及有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导致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这也正是便宜岳父的麻烦所在。

自从他因为女儿,以及他和赵泊川有牵扯这件事儿得罪了汀州刺史张代州及其身后势力之后,对方就总想打压他,就等着抓他的把柄。

这件案子是在诸城县发生的,且是涉及到人命的大案,刺史大人严令诸城县令限期破案,这无可厚非。

同时,夏朝这些年整治酷吏,严令禁止地方滥用重型,屈打成招,一经发现,绝不轻饶。以前是刑不上士大夫,现在只要你有钱,也可以刑不上员外郎。

刑部也是人主导的,刑法的推行更是人主导的。制定律法的人一定会先从自身考虑如何能维护自身的最大利益去丈量,原来如此。

当然,这么做对贫民百姓也有好处,否则少不了屈打成招的冤案。

因此,在审判重案大案的时候,府衙会有地方让百姓参与其中,起到监督作用。百姓站在堂外观摩,一旦你动用重刑,或者再审的时候嫌犯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走道都费劲了大家是能看出来的。所以众目睽睽之下,违反朝廷禁令,汀州刺史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动他。

当然,这也只是上面的规定,实际上,下面的私刑还是没少用。奈何他诸城县被刺史盯上安排了呢。

而此刻此案,就有点棘手,平时的手段不能用。但若是不用刑,又找不到证据,犯人是肯定不会招的,辖下出了人命案子,迟迟抓不到凶手,到时张刺史可就又有了理由动他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儿,原来一切还都是自己那便宜媳妇不肯嫁与张府惹的祸。难怪婚礼那天张翰那厮喝了那么多,原来心爱之人被自己倒插了啊...

想想也怪同情他的,爷俩上阵手段尽出结果还是被人倒插了。

只是那张刺史也因此恨上了王汉升。

诸葛飞叹了口气,对县令父女的遭遇表示同情,女儿拉拉,难为他当父亲的了。

睁眼摄录,提笔开始记录。

公堂之上,王汉升脸色阴沉无比,看着堂下的男子,问道:“董彦虎,你说你那天晚上在和朋友喝酒,当夜除了你们二人之外,可还有其他人证?”

那男子跪在堂上,面露苦色,高声道:“回大人,那日小人在安岩家喝酒,身边除了安岩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王汉升看着跪在嫌犯身旁的另一人,厉声问道:“安岩,董彦虎说上月十五的晚上,你们二人在你家中饮酒吃菜,他直到过了子时才离开,可有此事?”

不等安岩回答,他便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想好再说,人命大案,倘若你包庇人犯,按同罪论处!”

跪在地上的安岩身体哆嗦一下,看了身旁的董彦虎一眼,颤声道:“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只是小人喝的多,董彦虎他是否尿遁,离席多久,最后何时离开,这个小的真的不记得了,还望大人明察!”

“那你告诉本官,你们那天喝的是什么酒?下酒的是什么菜?”

“喝的是咱自家酿的高粱酒,下酒的是黄瓜拌猪头肉”

“你喝了多少?他喝了多少?”

“小的喝了三碗,董彦虎他,小的不记得了”

......

角落里,诸葛飞看着跪在堂下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

他昨天已经看过所有卷宗了,老丈人的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多次,若董彦虎真是凶手,那这董安二人,显然事先串供过,这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又或者,这董彦虎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如果是这样,那这件案子,可就更棘手了。

他放下笔,揉了揉肚子,感觉有些饿。最近越来越能吃,练功消耗的多啊!

这堂下二人看着镇定自然,反倒是堂上的县令大人显得急躁了。

这被人家反客为主,牵着鼻子走,你还审个毛线,诸葛飞一个外行都看不下去了。

这都审了快一个时辰,案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饭点都过了,人家不要喝药的啊。

就这点东西,自己也记不出来再多新鲜的,和之前卷宗的描述大体也差不多。

兰儿坐在男子旁边,正一眼痴迷的看着他。忽然被男子那肚子叫的声音从自己的痴迷状态中叫醒过来。

“姑..夫君是不是饿了?早知道我就拿些吃的来了”

“无妨”

......

案情本就进入瓶颈,王汉升面沉如水,本来这案子是县丞负责的,奈何那张牟元点名让自己尽快破案,李厷宰倒捡了个大便宜。

越想越气,县令脸色也越来越差,其他人也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相比下诸葛飞肚子叫的声响就格外明显。

王汉升的目光望过来,和诸葛飞的眸子对上。

自从修炼焚天决,他就很怕饿,有些担心这个岳父大人再这么拖下去,会不会连午饭都错过?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王汉升心中本就烦闷,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和晚晴她娘那啥着了凉还是怎地,腹中有些不适,看了看诸葛飞,说道:“本官出去一会儿,若刚才有什么地方没有记录清楚,你现在可以再问他们二人。”

说完,便捂着肚子,匆匆离开。

诸葛飞已经摄录全场,并没有什么要问的,但还是拿了纸笔,从角落里走出来。

兰儿起身要跟上,诸葛飞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儿,她坐了回去。

两边站着的衙役看着走出来的诸葛飞,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王县令家里的这位二插姑爷,他们都有所耳闻,传言他本是诸城首富赵泊川的倒插门姑爷,却因赵家小姐与县令千金相交甚好,从小便约好长大后共恃一夫....只是此子因脑袋有病不消美人恩,反倒看上了一个通房丫鬟,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还有说他为人死板,只知道死读书,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对赵小姐王小姐那样的美人视而不见......

甚至又有传言,说这二插姑爷之所以对两位小姐如此冷落,是因为早上硬不起来...

众人又看向那角落里的姑娘。啧啧,听说那赵姑娘和咱大人的女儿一样美若天仙,却没想随便一个通房丫鬟都能如此俊俏,让我来倒插,我也行啊...

当然,还有很多个‘听说的’版本,无外乎就是之前提到的,甚至就连赵芳寻和王晚晴二人暗里拉拉,明里找脑子有问题的诸葛飞来垫背挡谣的版本都有在传,可见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东西也未必就不是真相...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

......

诸葛飞一手拿着一本记录用的册子,一手拿笔,走到了董彦虎的身前。

“上个月十五,你在安岩家喝酒?”

他翻开册子问道。

“是,小人当晚和安岩喝酒,近丑时才离开。”

董彦虎点头道。

“喝的什么酒,吃的什么菜?”

“喝的安岩家自酿的高粱烧,下酒的是黄瓜拌猪头肉”

诸葛飞拿着纸笔记录,周围的衙役百无聊赖,这一番问答,他们已经听了无数次了。

诸葛飞看着董彦虎,继续问道:“猪头肉好吃吗?”

董彦虎怔了怔,再次点头:“好,好吃”

“猪头肉哪里买的?”

“镇东街的孙屠夫。”

“孙屠夫卖肉价钱公道吗?”

“公,公道”

“孙屠夫平时有没有欺行霸市?”

“没,没有”

“孙屠夫有个外号叫镇关东你知道么?”

“不知道。”

“孙屠夫祖上不是本地人你知道么?”

“不知道”

“孙屠夫知道你杀了张员外么?”

“不知道..嗯?”

董彦虎似乎无意识的回答问题,毕竟都回答很多次了,这些当官的没啥好怕的,可是他怎么会如此问?冷不防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刻道:“大人,小人没有杀人!”

“别紧张,先擦擦汗,我就是随便问问。”

诸葛飞笑了笑,收笔合上册子。

他转身走了两步,又忽然回头问道:“对了,那天既是十五,你从安岩家离开的夜里,月亮一定很圆,外面一定很亮吧?”

董彦虎刚松了口气,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立刻点头道:“是的,小人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外面也很亮”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诱导了。

“你丫在撒谎!”

诸葛飞语气忽然一转,指着他,厉声说道:“上个月的十五明明是乌云压低天欲雨,你从哪里看到那又大又圆的月亮?”

年轻书吏的脸色由淡然变的冷厉,双目看向自己仿佛能洞穿自己的思绪,董彦虎当场怔住,脑子一片空白。

诸葛飞看着董彦虎,声音再次提高:“你为什么要撒谎,说,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赵员外是不是你杀的!”

董彦虎身体一颤,再次惊出冷汗,急忙改口道:“大人,是小人记错了,小人那天晚上喝醉了,记不太清楚,现在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的确没有月亮”

诸葛飞蹲下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方才我只是随便一说,其实那天晚上真有月亮。”

???

闻此言,董彦虎就是一个哆嗦,连额头上也渗出冷汗,再次改口道:“大人,小人那天晚上喝醉了,不记得有没有月亮啊”

“闪烁其词,反复无常,一定有所隐瞒,你在心虚什么?说!”

“小,小人没有心虚。”

“没有心虚你抖什么,流什么汗,看你神色如此憔悴,这些天没少梦到张员外吧?”

“没...”董彦虎汗如雨下,嘴唇颤动,说不出话。

诸葛飞语气陡然一转,大喝道:“老实交代,你那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他这一声大喝,底气十足,便是连公堂上的衙役都吓了一跳。

就连角落里的兰儿都吓的小心脏莫名一停,这个是我那平时表现得温文尔雅的便宜夫君?

董彦虎更是吓得肝胆俱裂,惊慌道:“大人,小人,小人那天晚上真的在安岩家喝酒”

“还敢狡辩!”

诸葛飞打断了他的话,猛地挥手:“我不是问你杀赵员外那个晚上,我是问你在杀他之前那个晚上到底在干什么”

“杀他之前那个晚上我....在家里和..贱内修好...”

刚才的话破绽百出,年轻书吏咄咄逼人,董彦虎额头汗如雨下,心中几近崩溃,呼吸急促,急忙解释。

他解释到一半,身体忽然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但见董彦虎瘫坐地上,神情颓然。

“都怪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啊”

......

王汉升从茅房回来,身体是畅快了,心中却依然烦闷。

若是此案再没有结果,张刺史那边,还不知道会如何为难自己。他重新坐回主位,才发现公堂一片安静,他看着下方的诸葛飞,疑惑道:“怎么不问了?”

诸葛飞回过头,微微拱了拱手,说道:“大人,我问完了。”

哗啦!

他话音刚落,原本沉寂的公堂之上,忽然爆发出滔天的哗然!

一名衙役看了看瘫软在地的人犯,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同伴,问道:“这家伙刚才?是不是招认了?”

他身旁同伴还在努力回忆上个月十五的晚上到底有没有月亮,闻言疑惑道:“他招认了?”

那名衙役看了看外面已经近乎沸腾的围观百姓,就知道自己刚才没有听错。

这件折腾了他们一个多月的案子,在这二插姑爷的三言两语间,就这么破了?

这还是传说中那个脑袋有病的书呆子姑爷吗?

许六安将目光再次望向那站在堂中的年轻人。

大堂内外,此刻所有的目光都不由的望了过来。

角落里的兰儿俏脸微红,眼睛里激动的闪着亮光。

诸葛飞站在堂案前,长舒了一口气。饭点快过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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