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蒋震霆心里猜测的也是梁佩兰。“而且梁佩兰肯定还有个同谋在你们基地。”

许溪指着照片，“这照片如果不是你们基地的人，肯定是拍不到的。”

他盯着报纸上许溪亲吻他唇角的那张照片仔细看，又转换角度看，道：“我想我知道是谁拍的了。”

十五分钟后，基地的某个角落。杨锐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蒋震霆面前，这个男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用那双充满震慑力的鹰眸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竟然就有头皮发麻的感觉。“蒋……蒋营长，您找我有事吗？”

杨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稳一些，心里却还是直捣鼓。“你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找你。”

蒋震霆开门见山，摊开手里的报纸，“说说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吧。”

杨锐心口一跳，假装第一次看这照片：“这照片是蒋营长吗？拍得……”“别装蒜。”

蒋震霆直接截断他的话，“你是梁佩兰的表弟，你爱好拍照有照相机，又是在基地。关键是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这照片被偷拍的地方。”

蒋震霆扣着他的肩膀往后转，指着不远处某一间屋子：“那是你的寝室，你站在阳台看过来正好就是这个拍摄角度。”

杨锐的脸色渐渐发白。许溪盯着杨锐看了好一会儿后突然道：“齐四儿还让我见着你，代问一声好。”

“怎么可能，他不是被你送进去了吗？”

杨锐下意识说道，然而话音一落脸色更白了。许溪冷冷地看着他：“果然是你。”

柳絮那天描述的男人样子，许溪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谁，今天这么一看，不正好对起来了吗？而且他还是梁佩兰的表弟，有动机。饭馆的事蒋震霆也听说了，没想到竟然也有这姐弟二人的手笔，他此刻简直就是雷霆震怒。“你是打算我去和你爸说，还是你自己坦白？”

蒋震霆神色清冷。杨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这些都是口头说法没有实际证据，他们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蒋营长，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而已，很多都是巧合。”

言外之意就是死鸭子嘴硬了。蒋震霆摆摆手：“行，那你先回去吧。”

就这样走了？“杨锐。”

蒋震霆又忽然叫住了他，“你表姐不是什么善茬，当心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

杨锐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大步走了，心里的不安也陡然放大，想给梁佩兰打电话，却是怎么也没人接。他开始坐立不安。“随便走走？”

蒋震霆牵着许溪绕着训练场走，不远处有几个人时不时往这边看过来。倒是让许溪有些难为情想要抽回手，却被蒋震霆握得更紧。“看什么？一个个都想加训吗？”

蒋震霆这么一扬声喊，那些小兵们顿时散去。许溪忍俊不禁。“你打算怎么做？”

蒋震霆先问许溪，自己媳妇主意多，她能处理自然就交给她处理，需要他的时候他再冲上去就是了。“杨锐这个其实挺好解决的，而且你刚不是说他爸不是林书记那边的助理吗？王秘书今天找过我，我把情况稍微提一下，不怕杨锐不承认。”

“至于医院那边的什么人流，还是得再去医院看看是怎么个情况。”

许溪眉眼蕴着笑意，“你就一点也不怀疑？万一是真的呢？”

沉默几秒，蒋震霆淡淡开口：“你如果是有，那孩子也只会，只能是我的。”

许溪：“……”蒋震霆有点无奈而又有一点点不悦的语气开口道：“我只是觉得，怎么哪里都有那个姓曲的。”

许溪愣了愣：“教官，你还在吃他的醋啊？”

蒋震霆不由笑了；“我才不吃醋，你已经是我的了，他最多算是单相思，这醋有什么好吃的。”

蒋震霆丝毫不记得自己之前因为许溪和曲毅去假电器村而失去理智的事了。许溪从嘴角到眉梢都染着无法掩饰的喜色和羞意，踮起脚尖在蒋震霆唇上亲了亲。“教官好喜欢你啊，真想扑倒你。”

几乎是瞬间，许溪就看到蒋震霆的眼底暗了许多，甚至还看到他喉结滚了滚。许溪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声音有些沙哑：“教官，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