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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论 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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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

钟繇神情异常激动,滔滔不绝,一气呵成。“元常兄。”

甄逸见钟繇如此激动,恐其失了礼数,连忙出言说道:“令祖尊公大人,虚怀若谷,功成身退,隐居俗尘,为我等士人之表率,百官之楷模。”

尹铭再一次听懵了,自己随便认一个祖先,竟然怎么厉害,可是他怎么没有青史留名了,自己竟然从未听说过,东汉还有怎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尹铭茫茫然不知所语,吕布在身后却听得万分高兴,这位贤弟果然有一个好祖先。“元常失礼,还望海涵。”

钟繇没想到在此,竟能见到光武中兴名将尹尊之后,心中确实激动,只怪自己太推崇尹尊了。要知那尹尊,不但文武全才、勇冠三军,世人公认,最难能可贵的是他身居高位,却决然退隐,被身后士人视为偶像。“那里,那里。”

尹铭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适才听贵属下言,抓住一个贼人,我等何不去审讯一番?”

吕布解围道。“嗷!对,本以为贼人具跑,却不料与乱草丛中还藏着一贼。那贼人腿负箭伤,我吩咐下人为其敷药,现在想必已经弄好了。既然,尹公子有意,那我等此刻就去吧。”

甄逸说道。“甄圭,你将酒席收了,今夜我与尹公子九原城中续饮畅谈。”

刚走两步,甄逸转头对身后的主事说道。“是。”

甄圭目送着四人离开后,转身招呼下人们将刚摆的酒席一一撤了,又将简易帐篷一并收拾好。且说尹铭、吕布在甄逸、钟繇的引领下,见到了那个俘虏。那人很年轻,还算英俊,二十五六岁,坚毅俊朗,脸色微黄无须,青袍黄冠,此时在四个商队侍卫的看护下,显得焦躁忿怒,然尹铭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兴奋,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汝等是为何意,要杀便杀,看吾惧否?”

那人见到尹铭等四人,急忙上前叫道。“他一直这样吗?”

尹铭突然问道。“对,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求死。”

侍卫回答道。尹铭发现那人虽然心中充满惧意,可眼中透着兴奋,并一味的求死,加之那些强悍的盗贼,那些盗贼几乎可以与鲜卑骑士相媲美。心中更是怀疑,于是示意吕布看着俘虏,自己将四个侍卫遣开。“这是何意?”

甄、钟二人见到尹铭如此心中十分不解,于是问道。“你应该是他们真正的首领,但并非真正的作主之人,我在低丘上杀死的俩个人渣,更不是能够作主的人。”

尹铭先不回答甄、钟二人,而是对那俘虏说道。“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恐惧,但是你又为何却一心求死,难道你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事不敢对人言?还是有什么非凡的使命,需要你禁口,所以你才急求速死?这样这样吧,既然你有难言之隐,那我也不*你,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你给我需要的,我留你性命。如何?”

见那俘虏不说话,尹铭又接着说道。“你,你还是杀了我吧。”

那人盯着尹铭看了半响,这个看起来还是一个半大孩子的人,竟然如此老道,可是他又不愿就此认输,低下头不去看尹铭那双凌厉的眼神。尹铭在那人低头的一刹那,捕抓到了一点信息,从他逃避的眼神,尹铭知道那人心中不似他表现的那般毫无牵挂,毫无忌惮。接着又说道:“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自己考虑,我什么都要,但若想活命,却要看你给我的东西够不够多,够不够好。我大哥在此,想好了你就告诉他,或者带他前去也行。”

说完拉着莫名其妙的甄、钟二人就走,吕布则留下来看着那个俘虏。“他还是个孩子吗?”

那个俘虏望着尹铭远去的身影,身心无力的说道。“当然,不过却不是一般的孩子。”

吕布冷言说道。“尹公子,你这是何意啊!”

钟繇、甄逸二人难以理解的问道。“这些强盗不简单。”

尹铭言简意赅。“哪里不简单呢?”

甄逸还是不明白。“唉!子栩兄,你何时见过如此武装的盗贼?”

钟繇忍不住提醒道。“哦,果然如此!若非贼人衣着粗贱,我还当是那个大户的护院私兵呢。”

甄逸明白道。接着又问道:“那尹公子何不严加审讯,扯出其主,此等贼子,十之八九有乱逆之心。”

“元常亦是如此认为。”

钟繇点头赞同道。“如今朝纲不振,乱逆四起,本就在情理之中。”

尹铭望着二人摇头说道:“若要揪出其主,何须严刑,放其活路,自会道出。”

“此等乱贼应杀之而后快,岂可放其活路呼?”

二人极为不满的说道。“报!那贼子已招了,自称姓唐名周,济南人氏。”

尹铭刚要反驳,就见一个侍卫快步走进,单膝跪地回报道。“就没有了吗?这也叫招了?”

甄逸听到招了,心中吃惊那贼不用严审就都招供了,等了半天才知道那贼招的就这么多。“那贼子说的话小的听不太明白,他说什么有些东西就是算让他死,也绝不会说的;又说他只有东西可以保命。”

那个侍卫不明白那俘虏的话,所以只是将话传到。唐周?大贤良师张角的得意弟子,出卖黄巾起义的叛徒?尹铭心中一动,难道张角这么早就在开始准备了吗?“那贼人呢?”

钟繇见尹铭泰然自若,估计这些可能早在尹铭预料之中,于是只闻贼人在哪。“那贼人说去拿他活命的东西,领着吕壮士快马先进九原城去了。”

那侍卫回答道。“九原有他活命的东西吗?”

这时尹铭才问道。“那倒不是,那贼人说东西太多,要十几辆大车才能拉的动。”

侍卫说道。果然如此,想必他们储存了不少东西吧?既然张角准备的这么早,怎么也没抵挡几年啊?尹铭心中暗想到。哦,对了!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必然是由张角自己掌管,张角死的早,也颇为意外,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他的两个弟弟,使得黄巾军缺乏补给,从而迅速败亡。怪不得后世有人说,中国的黄金就是在东汉末年突然不见了,这张角肯定藏了不少,只是不知他此时储备了多少?还有那个唐周知道的又有多少?尹铭一个人在哪里胡思乱想的,都不记得钟繇甄逸二人还在身边。“我等有要事相商你等下去吧,护着周围,不要让人过来就是了。”

甄逸吩咐侍卫离他们十丈外守护,不让他人接近。钟繇、甄逸二人见尹铭一言不语,只是静静的抱着手,双眼凝视着远方,以为他在想着如何处理这件事。于是都没去打搅他,也陪立于一侧,双眼遥望,静立不动。望着钟繇、甄逸注视的眼神,尹铭想了想问道:“二位皆天下名士,不知可知道大贤良师张角?”

尹铭想知道张角此时的名望如何。“你可是说那据《太平经》‘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自称大贤良师,为太平道总首领的张角。”

甄逸问道。“对,就是那个以传道和治病为名,在平民中宣扬教义,大量招收学生、培养弟子、吸收徒众,创立太平道教的张角。”

尹铭肯定的说道。“此人常持九节杖,在世间传统医术之上,加以符水、咒语、道法,为人治病。并以此广泛宣传《太平经》中反对朝廷地方的剥削、敛财,主张平等互爱的学说与观点,凡太平道成员及其信徒,若犯有过失,只要跪拜在首领面前,承认错误,保证不再犯,便给以宽恕,是以深得广大平民百姓的拥护。郡县不解其意,反言角以善道教化,为民所归。”

钟繇也点头说道。接着又见他摸了摸三寸短须说道:“但此人又派出弟子八人,到四面八方去宣传教义。发展徒众,‘以善道教化天下’。十余年间,太平道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达数十万人。他还到处散布‘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妖言惑众,其心可诛。还有他的两个弟弟,张梁、张宝则自称大医,亦为太平道的首领之一。”

“不错,此人日后必掀波澜,只是不知汝等即知,那如何不将其扼杀,免得日后霍乱天下?”

尹铭不解道。这张角还不是一般的大胆,还没怎么得,就满世界叫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还以为是张角起义时才喊的起义口号。这朝廷怎么就不管他呢?“司徒杨赐,上书言:‘角诳曜百姓,遭赦不悔,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宜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民,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会赐去位,事遂留中。司徒掾刘陶复上疏申赐前议,言:‘角等阴谋益甚,四方私言,云角等窃入京师,觇视朝政。鸟声兽心,私共鸣呼。州郡忌讳,不欲闻之,但更相告语,莫肯公文。宜下明诏,重募角等,赏以国土,有敢回避,与之同罪。’帝殊不为意。哎!当今朝纲败坏,天下连年遭灾,天子又一味宠幸宦官,谁还有心去管张角妖人。”

甄逸长吁短叹道。“如今朝局混乱,朝廷竟然卖官,且皇宫门外公开贴榜,标价出售一万钱为一石官秩。如朝廷正式委任,先交一半,其余上任后再交,那些买来的官又那里会自己掏钱,便在任上盘剥百姓。钜鹿太守司马直是个清官,灵帝因‘以有清名’而减价,让他出三百万钱升任太守,司马直年俸只不过二千石,委任后司马直心生感叹,为民父母,却要盘剥百姓以求官,于心不忍。请辞,上不准,司马直自杀!如此朝廷又怎会理会张角?”

钟繇忿忿然道。“唉!”

看来张角运气实在太好了,这个大汉朝廷也太腐败了,尹铭摇头叹道:“那依二位先生之见,敢作此乱逆之事么?”

“妖人贼子有何不敢,我看不出一二年,此贼必反。”

钟繇肯定道。“如此看来大汉亡国不远了!”

尹铭看着钟繇说道。这个钟繇,果然有些本事,竟然料到黄巾起义就在这一二年内。“尹公子严重了,这还不至于此。只要重振朝纲,张角不过只是一疥癣之症,他若敢谋逆,天下豪杰必起而讨之,灭张角只在眨眼之间,怎么可能亡我大汉。”

甄逸摇头说道。“乱逆好除,朝纲难振啊!重振朝纲?子栩兄,是辞官行商的你吗?还是当今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朝廷大员?”

说出这话的竟是钟繇,看来钟繇已经对朝廷大为不满。“这,这,这,嗨!”

甄逸仰天长叹道。“天下豪杰!好一个天下豪杰。恐怕甄先生不知,亡我大汉的必是那天下四起的豪杰吧!”

尹铭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哦!”

甄逸不以为意。“尹公子何有此言?”

钟繇不愧为曹魏的名臣贤相。“如今汉祚衰微,宦官专权;朝纲废弛,朝廷昏暗;民如倒悬,盗贼蜂起。如若张角再起,那天下将会大乱,张角确实不至于灭亡大汉。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豪杰携私兵一起,群贼具灭,可那些豪杰呢?他们难道会将其私兵解散?不会,当然不会,他们那时有自己的地盘、兵士,有固定的军饷、给养以及装备来源。如此一来便成军阀,历来所谓军阀者,莫不如此,他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而对中央政权虎视眈眈之雄也。因此,只要有军阀,时局就必然动荡不安,哪怕是得到所谓的统一,也终究不会长久抑或没有统一的现实的意义。”

尹铭顿了顿又说道:“更甚者,为阶级斗争。何谓阶级?士农工商。士族想独占朝权,排斥下层豪强和所谓卑贱平民;而士族之中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又欲独领风骚,是以坚决排斥低等士族;每个豪强都想独占鳌头,坚决排斥其他豪强。而被排斥的豪强又岂会善罢甘休,也想独占或分得一些权力。为此,豪强们互相排斥,相互敌对,其结果是造成战争的无限残酷,社会秩序的极度破坏,户口人员可骇的耗损,从而使得国家衰落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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