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创业失败就是因为卫生出了问题？”

“不尽然。”

“噢，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我淡淡一笑说：“不好说，多半是人为的因素，过去的事不想再提，一切还是往前看的好。”

蒋碧云竖了下大拇指：“说的好，有气度，是成大事的料。”

“过奖，阿姨，我其实是很脆弱的一个人。”

“是吗？我可听说豆豆是很崇拜你的？”

“她还小，懂什么？”

蒋碧云不经意地笑了下说：“你错了，这孩子不象你说的那样。”

“你是说她遗传了他爸爸的聪明？”

“大致吧。只是我对她未婚先孕的做法看不懂。你和她合作，应该知道其中缘由吧？”

我摇了摇头说：“阿姨，我也不知道。这事你要不单独找她聊聊？”

“不，说到底，我又不是她亲妈，有些话她宁愿和别人说也不会告诉我。”

“阿姨，有句话我想劝劝你，豆豆是成年人了，不是小孩子，有判断是非的能力，你不用想太多。”

蒋碧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我就是觉得我还是应该多关心她一些，不然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爸爸。”

这女人看着为人干练，却也是一个多情的人。“杨总是怎么去世的？”

蒋碧云眉头一皱，说：“车祸。”

“噢，不好意思，我不该问。”

“没什么？那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一双儿女都没有成家，他死的时候不知有多么的不甘心啊。”

杨方舟是死于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等没事的时候我得好好在网上搜索一下，现在互联网太厉害了，只要输入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搜索与他相关的所有信息。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我送你回家吧？”

蒋碧云问我：“晓晓呢？她不在这里吗？”

“她在总店，你……”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以我的想法，她似乎没有需要单独和顾晓晓交谈的必要。“你们这里有包间吗？有些事我想向她了解一下情况。”

“这里？”

蒋碧云点了点头。“你别多想，我就是想问一下豆豆的事，她们是表姐妹，她更了解她一些。”

这个理由看起来相当的顺理成章。“好，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马上安排。”

说完，我出了办公室，一个电话让崔浩宇安排一个小包间，然后来到一家文具店。店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十分热情地招呼我。“同志，你想要买什么？”

“我要一支大容量的录音笔。”

“好的。”

她从一大堆办公用品里找出一个盒子，打开一个给我看。我打开录音笔，问：“它的电量能用多长时间？”

“差不多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足够了，我不相信她们俩能聊那么久？“好的，我需要能直接用的。”

店主为难地说：“不好意思，这是新货，是需要充电后才能使用。”

“可是，我现在立即就要用。”

店主沉思了下说：“我帮你借一个吧，你稍等。”

这样最好。估计蒋碧云这会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等安放好录音笔，我就给顾晓晓打电话。大约十分钟后，一个青年男子匆匆赶来，将一支录音笔递给店主说：“笔拿来了，谁这么着急？”

我站起身来，冲他笑笑说：“是我，因为有急事所以才……”“有急事干吗不早些买，临时抱佛脚怎么行，我这上面还有一些原始资料，都没来得及删除，你用的时候记着不要给我删除了。”

我点头表示：“不会，我只录音。”

店主也在一边帮衬：“小陈，这位是汤里捞火锅店的老板，绝对信得过。”

被称作小陈的小伙立即满脸笑容说：“这样啊，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

说完，竟然朝我伸出手来。我握了下说：“见笑，你凭什么说我应该是个老头？”

“事业做的这么大，年轻人能行吗？”

“英雄不论年少。再说了，我算什么？”

小伙子笑笑，和店主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我拿着录音笔，在店主的指导下操练了下，就连忙往店里赶。崔浩宇看到问：“你去哪里了？”

“包间是哪个？有没有准备些干果之类的？”

崔浩宇回道：“309包间。没准备干果，我想着是自己人就没想太多。”

我命令他：“马上去准备，我去包间看看，她不是一般人怠慢不得。”

打发走了崔浩宇我来到309包间，在套间的沙发下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录音笔打开，然后给顾晓晓打电话。“她找我干吗？她不是要找我小姨吗？烦死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顾晓晓连珠带炮的一阵轰炸，让我的警惕性更加强烈。“她说是了解一些豆豆的事。”

“哼，装的跟贤妻良母似的。什么东西？”

我看她很是恼怒，问：“你到底来不来？人家可等你半天了。”

“来，我能不来吗？阴魂不散！”

这四个字听起来特别的不恰当。或许是顾晓晓文化程度不高，词不达意，又或许这里面的故事性特别强。一切，只能等她们聊天之后就能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