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出了状况。黄子和一个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兄弟，你这是啥丈人爹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的脑袋一下子就大了。“他又咋的了？”

“今天来了一个客人，本来是要进一大批货的，结果呢？看到他立即就转身走了。”

“为什么呢？”

“说他是个嫖客，经过他手拿过的东西一概不要。”

这人能这么说，说明他们是认识的。“黄哥，有这回事？我咋不清楚？”

我还想替他辩护。说白了，我是给自己留面子。顾天一什么货色我不清楚？“兄弟，这个忙我帮不了，要是他再呆几天，我这里的顾客只怕是会越来越少，货物卖不出去，生意还有的做吗？”

我还想多说几句，黄子和就挂了。妈的，这老东西给我把人丢尽了。我和顾晓晓说了，她不但不责怪顾天一，反而说我是舍近求远，分店和总店雇了那么多人，就容不下顾天一？“不是我容不下，是我不希望他在我眼皮子下面出现，你找林雪峰吧。”

顾晓晓白了一眼，径直走了。蒋碧云出院后在她和林雪峰的新房里休养，张曼专职照顾她。林雪峰正式入驻云帆公司，代理蒋碧云行使权力。云帆公司把点设在汤里捞火锅有限公司的楼上。这天放班时间，我在电梯口和他相遇。“家俊，走，去喝两杯。”

我淡淡一笑说：“不了，你赶紧回家去陪你老婆去。”

他撇嘴一笑，说：“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不敢。人各有志，相反，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气。我就不行。”

“还说没有嘲笑我？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摊开双手说：“我这态度咋的了？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口味也特别重，年轻的中年的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来者不拒。”

我就差点骂他不要脸了。但我还是忍住了。哪个男人不渴望事业有成？再怎么着也不能不顾一切？那叫无德。林雪峰立即就给我甩脸子：“老同学，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老婆比我太多是吧？可她有钱啊，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

“我不高尚。也不会睡朋友的老婆。”

林雪峰回道：“你是说晓晓吧？你回去问问她，是她倒找的我还是我主动找的她？”

我冷笑道：“有区别吗？谁找的谁不都是上床吗？”

说完，我扭头就走。以前，我确实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谁主动勾引了谁，但林雪峰的话无疑再一次打了我的脸。顾晓晓这个贱女人，一天都离不开男人。没走几步，就看到程艺莞站在路边等我。“咋的了？今天店里的生意不好？”

我没好气地说：“我没去店里，不了解情况。”

“何总，顾姐他爸是不是脑子有病？”

我一惊，问：“他怎么了？来公司了？”

程艺莞说：“没有，我听办公室的小张说他去分店了，让杨总给他安排工作。”

我苦笑了下问：“然后呢？”

“杨总把他训了一顿，结果他不但不接受，还给了她一耳光。”

我将信将疑地问：“真的？”

“这还有假？怎么？杨总没有告诉你？”

出了这么大的事杨豆豆都没告诉我是有她的道理。她和顾家人结怨太深。莫非顾天一知道了顾晓晖发疯的内因？“杨总没事吧？”

程艺莞说：“不要紧，就是半边脸肿了。”

“脸都肿了还不要紧？”

程艺莞见我不高兴，说：“她的表情很怪，听说不但没生气还大笑了几声。”

这还了得。难不成杨豆豆也疯了？我开车来到了杨豆豆家，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正要走，却看到她提着一些外卖走了过来。“豆豆，你没事吧？”

杨豆豆一把抡开我的手说：“我能有啥事？顾天一这个王八蛋，阴魂不散。”

“是啊，我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杨豆豆眼睛一瞪问：“我知道什么？你就知道忍受，忍让，包容，这样的人干脆把他杀了才解恨。”

“他可是你姨父！”

“姨父？什么狗屁姨父？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他是我姨父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他那样的货色才养出了顾晓晖那样的儿子！还你老婆噢。”

杨豆豆似乎早已知道了顾晓晓风流成性。我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她打开房门。“进来啊！我又不是顾晓晓！”

我说：“你不是她，可是她表妹，能差到哪去！”

杨豆豆听了，立即象疯了一样，一把将我推倒了客厅的沙发上，三下五除二剥去我的衣服，嘴里叫道：“我要是能和她一样就好了，何家俊，今天让我也随心所欲当一个女人！”

“豆豆，豆豆，不行啊……”杨豆豆象疯了似的，将刚从沙发上爬起来的我再一次摁倒在沙发上，象饿虎扑食一样扑到身上……事毕，我象死人一样躺在沙发上，杨豆豆抓起扔了一地的衣服，失声痛哭。“你……这……”我根本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来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