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敢的了。“你真不怕到时候全网骂名，甚至混不下去？”
“退圈是无妨的，而且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止损办法了。”
尽管她的办法是自己从未设想过的道路，但认真想想，站在她的角度，竟还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最起码她很主动真诚的认错，还找自己坦白了，否则就只能等公司公开惹怒网友和受公司摆布两条路。季宴的平静挺让宁凤衾意外的，但不管如何，他不生气就是最好的了，宁凤衾放下了一半的心。“那我先回去了。”
宁凤衾起身。“等等。”
季宴手指轻扣了扣桌子，“你说的办法固然已经是损失最小的了，不过对你的发展影响还是很大，会成为一直跟随你的黑点。”
“那也没办法。”
宁凤衾也不想啊。“如果真没办法，我也不会叫住你了。”
季宴起身将自己的笔记本抱过来，“你猜他保存的监控文件会在哪里？”
原主没上过学不懂电脑，宁凤衾这个古代人就更不懂了：“不知道。”
“沈雷这个人可信吗？”
宁凤衾点了点头：“脾气急了点，但做事还是都为了我考虑的。”
“那你问问他，他看到这份监控的时候，是电脑里保存的文件，还是单独存在了u盘里？”
宁凤衾小鹿般的眼睛看着季宴，显然并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季宴眼中溢出笑意，虽然现在的宁凤衾总是很优雅从容，但自己觉得她偶尔流露的好奇和呆萌更有趣些。“你照我的原话问他就是了。”
宁凤衾现在对季宴下意识还是信任的，于是不再多问，给沈雷发了条信息。沈雷很快就回应了：电脑文件里，怎么了？宁凤衾回了他个没事，抬头跟季宴说：“他说是电脑文件。”
“那就好办了。”
季宴拿出手机打电话，“晚上有空吗？来家里吃饭。”
林岩辰很是意外，以往可都是自己约这位大少爷的，今天怎么主动起来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然我都不敢去。”
“托你销毁份文件罢了。”
可能很少人知道，现在的房地产新星林岩辰专业就是计算机。不止如此，他还通过一些不太好说的渠道，学了手黑客技术。宁凤衾听了个一知半解，等他挂了才问：“怎么销毁？”
“找到你的老板，让他打开电脑删除监控。”
“怎么可能？”
宁凤衾跟傻子一样看着他。“你知道不可能啊？”
季宴明显是在逗她，“所以要用点特殊的手段。”
宁凤衾歪头：“违法的那种？”
季宴并不否认：“他对你的威胁行为，理论上讲也算违法，如果不是怕你的言论传出去，直接录音报警就可以。”
宁凤衾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有时候恶人就需要恶人磨。“那不会对你和林岩辰有影响吧？”
宁凤衾并不知道该怎么操作，难道要潜到公司销毁？“放心，如果会影响的话，我们会袖手旁观的。”
季宴轻笑道。那也对，以季宴的头脑好像不太需要她担心。“加上前几天的救命之恩，我好像欠你越来越多了。”
宁凤衾苦笑，“不过我马上就要成穷光蛋了，谢礼可能负担不起太重的。”
就算真把监控销毁，赵庆也只是少了一个威胁自己的把柄。合同这种东西还是存在的，她要提前解约就得付钱。“后路呢？想好了？还是签约别家？”
“到时候看情况，反正这公司是待不下去了。”
宁凤衾跟他说着话，时不时喝口茶。俩人还真是很少这么安静的坐下来好好聊一聊，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以你现在的热度，应该会有公司要的，只要他们有这个意愿，说不定会帮你承担一部分违约金呢。”
“还有这种事？”
“你好歹入行三年了吧，这都不知道？”
季宴笑看着她。“我之前又没想过跳槽。”
宁凤衾看了眼时间，“我要回去换药了。”
季宴起身送她，宁凤衾站在玄关处换鞋，身边高大的季宴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中。“不用送了，左邻右舍的。”
宁凤衾仰头朝他笑了笑，抬起了左脚。“嘶。”
抬着头的宁凤衾完全没发觉，这一脚猝不及防踩在了旁边季宴的皮鞋上，生硬的鞋口直接硌在了她的伤口上。“小心。”
季宴一把托住她的手臂，重心不稳的宁凤衾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跟全身都结实精瘦的季宴相比，宁凤衾的身子简直是娇软清香。季宴只觉得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萦绕在鼻尖，他呼吸紧了紧，低头去看她的脚：“伤口裂开了？”
宁凤衾忙扶着一旁的柜子站直，摇了摇头：“只是碰到了，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季宴轻咳一声，“小心些。”
“我很小心啊。”
宁凤衾别了下耳边的碎发，“都怪你的鞋。”
季宴哭笑不得，他自己的鞋放在自己的家里还不对了？不过看了眼她发红的耳垂，没戳穿她的窘迫，一脚踢开了他的皮鞋：“宁公主可满意？”
宁凤衾羞恼的看着他凤眼里的戏谑，穿上自己毛绒绒软乎乎的拖鞋推门走了。季宴这才重新把自己的鞋摆好，想了想，又打开鞋柜放了进去。宁凤衾站在自家门口，捂着突然加速的心口处深呼了口气。奇怪了，以前不管季宴对她厌恶还是不满，她都淡然自若毫无波澜，可如今他就是笑一笑，她心里都会有些异样感。难道就因为他长得太英俊？也不应该吧，自己也不是这么肤浅没见识的女人啊。脑子里还想着事，手不自觉的就按了门铃。房门没俩秒呢咔嚓就开了，陈陈拿着啃了一半的苹果：“宁姐你回来啦？哎你脸怎么这么红？”
“嗯？”
宁凤衾摸了下脸颊，“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