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皇上!”
“我要见皇上!”
当秦立来到前殿的时候。在大鼓面前,正有几名大内侍卫将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按倒在地。所谓的通天大鼓,其实便是传说中的告御状。大秦规定,民众有不平之事,可以报官,报官解决不了的事情,则可以告御状!不过,告御状并不是那么简单,无论百姓还是官员,无论所告是否属实,皆要先打五十杀威棒!“啪啪啪!”
大内侍卫毫不留情的一棍又一棍的打在了面前的王之涣身上。而王之涣趴在地上,咬牙忍着剧痛,但眼睛却紧盯着皇城,目光坚毅!秦立皱了皱眉,见其身体消瘦,颧骨高耸,整个人风尘仆仆,灰头土脸,一身官袍衣袖领口处也是早已被磨烂,脚下的官靴沾满了泥土且又已经破损不堪。漠河到京都至少一千多公里,按照马车的行驶速度,从漠河到京都不停赶路至少也需要五天左右!秦立本就是一个洞察能力极强的人,虽然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但心中却已经有了大概得判断!这王之涣不说是一个好官,但至少是一个清官。只不过按照王之涣这么一副身板,一通杀威棒下去,估计这王之涣也得去掉了半条命。秦立摆了摆手。正在打杀威棒的侍卫,当即收棒退了回去谁想到刚刚收了杀威棒,到却引来了王之涣的不满。“为什么不打了?”
“这才打了五棒,还有四十五棒!赶紧打啊?磨蹭什么呢?”
秦立缓缓来到了王之涣的身前。“你告御状到底所为何事?”
王之涣并没有见过秦立,同样也并不知道秦立的真实身份。“跟你说了有什么用?我要见的是皇上!”
望着这王之涣,秦立微微皱眉。这家伙,分明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一旁的冯宝察觉到秦立神色不对,急忙上前提醒。“王大人,眼前这位便是太子殿下,您若有事,也可以禀告给殿下。”
王之涣皱了皱眉,看了冯宝一眼,口中却发出了一声冷哼。“这件事只有皇上才能处理,就算太子来了也没有用!”
“你让他们赶紧打,打完本官才好见皇上!”
望着这倔强的王之涣,秦立差点被气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有人主动求打的!老皇帝当前病重,至今仍旧昏迷不醒,就算他挨了五十杀威棒同样也见不到老皇帝。不过,秦立倒也是明白了这家伙为何突然从三品官被贬到了七品。就这榆木脑袋,没有贬到九品已经算是老皇帝手下留情了!一旁的冯宝,见到王之涣如此轴,也是急的直跳脚,不由得再次出言提醒。“王大人,陛下身体不适,已经下了圣旨由太子殿下监国,一应军政大权,皆可以处置。”
听闻此话,一旁的王之涣眼神中瞬间生出了光芒。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秦立拜倒。“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秦立望着这王之涣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你不是说就算本宫来了也没用吗?”
王之涣磕头如捣蒜。“微臣口无遮拦,请殿下恕罪!”
秦立微微摇头,也不愿与这王之涣计较。站在王之涣身前。“说吧,你千里迢迢进京,而今告御状到底所谓何事?”
王之涣再次对着秦立磕了一个头。面对秦立。“殿下,漠河水患已发生数月,当前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漠河县树木草皮已被啃食殆尽,百姓断粮,当前易子而食。”
秦立皱了皱眉。漠河水患显然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但是朝中关于漠河水患的奏报,秦立却并没有看到,若不是今日八皇子为了展示自己的忧国忧民,这漠河水患,秦立也一概不知!不过这时候并不是该关注这些的事情。秦立打断了王之涣。“这些本宫都已知晓,说你的事情。”
王之涣望着秦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说出了惊天之语。“微臣先告户部尚书钱永利尸位素餐,拖延灾情,迟迟不拨救济之款,加重漠河灾情!”
“微臣再告工部尚书李建功,贪赃枉法,修缮河堤材料以次充好,才导致河堤决堤,漠河受灾!”
“微臣再告刑部尚书赵兴杰,漠河受灾全民皆知,微臣已派多名下属前往京中催促朝中救灾方案,但刑部却以造谣罪批捕微臣数位下属!”
“微臣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