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面前的美人似乎情绪不太好……都说不要和生气的男人讲道理,曦姮深以为然,所以……她准备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啧,动不动就生气,一点格局都没有。”
临行前,瞥着美人气鼓鼓的面色,曦姮还不忘再嘴上花花两句。也就是俗称的……嘴贱。“我都夸你升值潜力大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果然,男人就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阿罗瑟维德:……?“你等会你先别走!”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你让我别走我就别走?你在教我做事?”
曦姮挑眉看着阿罗瑟维德。瞧着自己这怕不是真要把人气出个好歹后,心中信口胡诌的愧疚逐渐升腾……那是不可能的。气人这种行为么,只要气不死,那肯定是要把人往死里气的。尤其是面对着还需要收集恨意值的阿罗瑟维德,这要是不火力全开,那什么时候才火力全开?所以……感谢博尔罗公爵为了能够将阿罗瑟维德卖出个好价钱,而自小对阿罗瑟维德进行的礼仪培养和素质教育,以至于素质底线弹性很大的曦姮此时能轻轻松松的赶在阿罗瑟维德开口之前,快速截断他的话头。只见曦姮好似是突然领悟了什么,她神情略带着点惊恐的朝着后面后退了一步,声音戒备的看着阿罗瑟维德,就像是……良家妇女遇到了采花大盗?“等等,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了!”
她振振有词,像极了誓死捍卫自己清白的贞洁烈女。“我知道我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的惨绝人寰,令你一见倾心,二见痴迷,三见只想定终生,但我告诉你,我是你高攀不起的,我们是不可能的,我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的爱人,只有事业,我是要继承黑暗商人之位的女人!”
死了这条心吧!有那么一瞬,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阿罗瑟维德:……?我?对你一见倾心,还二见痴迷,三见定终生?你在放什么臭狗屁!还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要不要脸啊?这种词汇明明都是用来形容他的!你实在困难没镜子的话你倒是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啊!这谁能忍?反正阿罗瑟维德忍不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曦姮,拳头都仿佛捏的“嘎吱”响。毁灭吧!同归于尽啊你个垃圾!“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别急,恼羞成怒的男人真的是好可怕哦。”
眼睁睁的看着说不过自己的阿罗瑟维德已经怒急的朝着自己扑过来,曦姮还有闲心瞥了眼面板上阿罗瑟维德对自己的恨意值。嗯,整挺好的,已经到80%了。她没忍住,唇角勾起了一抹满意的微笑。将这抹微笑看在眼里的阿罗瑟维德:……?面对着自己堪称压上生死的刺杀,这个垃圾女人居然还笑出来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这还有王法,这还有天理吗!如果眼神能够化作攻击的话,曦姮能肯定,自己怕是早就被阿罗瑟维德浑身戳满了长剑。她反思了一秒,最终……在阿罗瑟维德踏入自己周身五十厘米,匕首已经举起来时——笑容灿烂的,一个轻松转身,抬脚踹在了阿罗瑟维德的腿弯处。这还不够。趁着阿罗瑟维德失去平衡,匕首掉落,只能依照着惯性向前扑到,又在恨意的支撑下,努力成功转身回眸的一片空白目光中,曦姮踹完他的脚,最终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简简单单一个用力,就将人踩到后背贴着地板。就在曦姮以为事情已经完结,还没再度嘴贱两句,拉点仇恨……匕首掉落在房间的金币堆间。金属与金属碰撞,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与此同时,高高的金币小山,因着匕首的突兀砸下,平衡被打破。被金币砸了一脸的曦姮:……?也正是趁着这个空隙,阿罗瑟维德在恨意的支撑下伸手扯上了曦姮的脚腕。也跟着失去了平衡的曦姮:……我【哔——】繁多的金币犹如黄金的流水一般“哗啦啦”的倾倒,被阿罗瑟维德骚扰到根本静不下心来使用能力的曦姮几乎是咬着牙承受着被金币砸身的感触,还要努力的往上爬,使得自己不被金币所吞没。阿罗瑟维德能看着曦姮这么顺利的脱身?不存在的。他干脆死死的抱住了曦姮的腰身,努力的将自己变成她身上的累赘。已经在心底深深问候起了阿罗瑟维德的曦姮:……在这一瞬,她觉得果然好人没好报,她当初就不该给阿罗瑟维德留那么多的金币!穷死他算了!好似完全忘记自己之所以会给那么多金币,也是为了给阿罗瑟维德设套,好激发其余人贪婪之心的曦姮完全没有半点心虚的想着。终于……瞧着阿罗瑟维德好像还有些没完没了了,彻底不耐烦的曦姮干脆转身一把攥住了阿罗瑟维德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被金币埋是吧?行。我特么成全你!已经被气到失去理智的阿罗瑟维德显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他开始以全身的力道挣扎起来,可以说,要不是曦姮躲得快,差点被他一口咬到自己的手腕上。这人是狗吗还带咬人的?曦姮怒极反笑的干脆把人扒拉下来后,直接翻身坐上去,死死的将阿罗瑟维德摁在了金币上。随着阿罗瑟维德的挣扎逐渐无力,堆起来的金币也彻底坍塌完毕。一切归于平静时,整个室内,只留下阿罗瑟维德低沉又急促的喘息声。因为先前的扭打,只是看着严实,实际上莫名宽松的衣服早就一片凌乱。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在衣衫若有若无的遮盖中,泛着点点剧烈运动后盈盈的红,瞧着就像是饱满的蜜桃一般诱着上前啃一口。长长的金发散乱的铺开,同色的瞳孔因着眼底的怒气,堪称璀璨。几缕发丝调皮的贴在他的面颊上,殷红的眼尾泛着不自知的媚态。他双手交叠的被曦姮单手掐在头顶,红唇嫣然间,雪白的肤与身下那金币的灿烂,独以构成了一种堪称是冰冷的奢靡艳魅。偏偏先前曦姮为了更好的压制他,扭打争夺到最后,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贴合的触感之下,两人几乎是面临着面。即便什么都不做,阿罗瑟维德感受着曦姮因为呼吸而产生的微弱气息,都有种好似连那块接触到她气息的肌肤都要被烫化了的错觉。他耳根逐渐染上通红。莫名诡异的氛围下,阿罗瑟维德几乎是逼着自己别过了眼,狠狠咬着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回神。“松……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