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爷颔首，然后用冰冷的语调，嫌弃道：“功德大道虽开，奈何汝胆小自私又贪生怕死，十五年来只有那点功德。”

“呃……”我傻眼了，自己这是被吐槽了吧？被嫌弃了吧！不过这怎么又突然“汝”起来了？呵，昨天还低俗的搞什么契约，说什么女仆呢，今天就……又重新高大上了？我心中不平，脸上依旧讨好，笑问：“凤爷，你说什么功德大道什么功德的，我那个还是不太明……”最后一个“白”字还没说出口，我就感觉一道金光从凤爷一根手指射出，“咄”地一声蹿进了我的脑海里。昨日被一碗血水折腾的乱糟糟的大脑，突然就像是听到了哨子的士兵，三分钟不到，各就各位。此时，我方才明白，所谓的功德大道是什么玩意儿。功德大道，其意如名，便是让我攒下功德，从而走上修炼的道路。只是这个攒功德的方法有点奇葩，不靠灵气，更不需要什么丹药筑基之类的，而是通过我……跟各类鬼怪妖精打交道，比如捉恶鬼斗小妖，又比如替某个鬼完成心愿，超度恶鬼啊……又或者是跟有大功德的鬼怪交易等等。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凤爷，求问攒功德有神马用？我其实没什么理想，不咋个想要修炼的……毕竟，修炼那么累。”

凤爷目光清冷的看着我，半晌才回一个字，“吃。”

我反射性抱胸后退：“！”

凤爷看我一副蠢逼样，似乎有些不耐烦，青葱的指尖又是一道金光飞出，射进我的额头。我一震，看着不知道是脑海里，还是眼前闪现的一块ipad类似的东西，上面正呈现着关于功德的信息。但是！只有三排字。“累积功德要求：9999999999999999999。现目前级别：小真空（功德0—999）备注：功德正常情况下会按照事件大中小划分，并按照事件完成度评分，分别为10、20、50，惊喜随机。”

我苦着一张脸，弱弱问：“凤爷，您……您……1、2、3、4、5……11、12……18、19！您这累积功德数量要求一共有19位的9字，会不会太多了点？”

凤爷不语。我讪讪笑，解释道：“那啥，不管什么东西，吃多了总是不好的。而且吧，这功德每次最多才50……凤爷您算算，我……”“哦，那……吃——”最后一个“你”字，或者说“汝”字没说，我却秒懂，立马斯巴达了，脑袋摆成了钟摆。“那……”“功德！功德！小的务必会给您积累多多的功德……让您吃饱喝足……吃香喝辣……吃……”我的话没说完，凤爷长袖一甩，我就觉得脸一疼，整个人霍地站起身来。“Verygood！这位同学非常积极！”

帅气的英语老师推了推镜框，赞一句，才道，“那么，同学请你回答方才我的问题。”

我一脸懵逼，脑袋一摆，一双大眼睛乞求的看向左边的同桌加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