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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正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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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叫李晓阳,身上有学生证,是砚洲大学的学生,报案人是一个清洁工,他早上过来倒垃圾的时候,看到了死者,然后就报了案。”

何明看向沈之恒,面色有些严肃。“死者女性,二十三岁,脖子上有勒痕,上身裸露,和之前手法差不多,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凌晨两点……”孙清河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何明脸色不怎么好,手法和之前差不多,但刘顺阳早就被他们控制住了,现在又发生了类似的案子。沈之恒看了一眼这个垃圾场,视线扫过旁边的百姓,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姬虞站在一群人中间,平淡的和沈之恒对视。沈之恒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尸体手腕上的红绳,然后对何明说,“你去那边,把人请过来。”

何明一头雾水,“啊?”

然后看向沈之恒示意的方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姬虞,主要是她实在是太惹眼了,一身红色连衣裙,站在一群大爷大妈当中。何明看了一眼沈之恒,“请姬教授吗?”

见沈之恒没有异议,他便明白了。“姬教授,沈队请你过去。”

何明走到警戒线外,对着姬虞笑了笑。姬虞看了一眼垃圾山,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拧了拧眉,指了指他们警车的方向,“我就不过去了,我在那边等你们。”

何明顺着姬虞的视线看了一眼她的穿着,也觉得让她穿成这样去垃圾山上太那啥了,便点了点头,“好的,好的,我跟沈队说。”

沈之恒余光看到那抹红色转身离开,拧了拧眉,有些不悦的看着走回来的何明。何明对上沈之恒的视线,讪笑到,“姬教授说在警车那里等你。”

何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少说一个字会带来什么不一样的后果,反正看到沈之恒目光柔和之后,他就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沈之恒看了一眼正在走向警车的女人,哼,矫情,来现场穿的像去参加宴会一样。心里不满的吐槽着,脚下却不自觉的往警车那边走去。柏雪刚想抬头跟沈之恒汇报什么,就看到沈之恒一步一步走了出去,不由得拧眉,问何明,“沈队去干嘛?”

何明指了指警车那边,才发现那抹红色无论放在哪,都是惹眼的。柏雪看到警车旁边竟然有一个女人,立马激动起来,“那是谁啊?沈队的女朋友?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是局里的吗?”

何明揉了揉眉心,看着已经走到警车旁边的沈队,叹了口气,“你好好看看,那是姬虞,姬教授。”

柏雪一下子就想到那个心情不好就去学解剖的人,缩了缩脖子,转身去看尸体去了。沈之恒走到姬虞面前,“你怎么在这?”

姬虞看着沈之恒,面色平静,“我想要参加这起案件的调查。”

沈之恒挑眉,“为什么?”

姬虞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今天收到的邮件给他看。邮件是一张恐怖的小丑,主题只有寥寥几字。听说你在找我。邮件还附带了这个垃圾场的地址……刑侦支队。赵其拿着文件走了进来,“沈队,查到了,给姬教授发邮件的IP是砚洲大学旁边的一个网吧。我已经找人去拿监控录像了。”

沈之恒点头,“何明回来了没?”

“沈队,”正好何明推门进来,抬头看向他,“沈队,我去了死者的学校,死者的舍友都说她昨天晚上和男朋友出去了,没有回学校,她男朋友现在还联系不上。”

沈之恒点头,看向坐在他位置上的姬虞,“你有什么想法?”

姬虞靠在椅背上,眯眼看着沈之恒,“他这是来正名的。”

“正名?什么意思?”

赵其不解。“他知道有人冒用他的名号来犯案,他心有不满,所以出来正名了,还有,”姬虞摸了摸手机,眼神幽幽的,语气有些淡漠,“他在挑衅我。”

“你是说,真正的‘勒喉魔’?”

沈之恒看向姬虞,脸色严肃。“没错。”

姬虞点头,“他早就出现了,而且见过我,知道我在砚洲。”

办公室里安静了几秒钟,大家的表情都不太好看。“姬教授,你是说,”赵其看向姬虞,“这个‘勒喉魔’认识你?”

姬虞面色清冷,“‘勒喉魔’消失前的最后一案,受害人是我的学生。”

姬虞想起那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生,眼神变得有些犀利,“那一案中,受害人的手提包至今都没有找到,她的手提包里,除了钱财,还有她的手机,而她的号码至今还在使用。”

赵其惊讶,不再问关于这个学生的事,虽然姬虞看起来面无表情,但他就是感觉到了她的不悦,仿佛这件事是她的禁区一般,但换个角度想,若是他的学生被人杀害,他可能也会被影响到。柏雪推门进来,“沈队,不好了,刘顺阳翻供了。”

赵其拧眉,“什么意思?”

“他说他没有杀人,人都是‘勒喉魔’杀的,他不承认他杀了人,甚至,”柏雪的表情堪称气愤,“他甚至说我们屈打成招,虐待他。”

瞬间,众人的面色更加严肃了,本来刘顺阳的案子就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攻破了他的心理,还没有指认现场和凶器,现在他翻供,案子就很难破了。姬虞用手机敲了敲桌面,抬头看他们,“他一直在警局,是怎么知道‘勒喉魔’犯案的事的?”

沈之恒闻言拧眉,看向柏雪。柏雪面色尴尬,“应该是看守的警员闲聊被他听到了。”

沈之恒面色黑沉,脸色不愉。姬虞嘲讽,“你们警察可真有意思。”

柏雪面色不太好看,故意避开姬虞,看向沈之恒,“沈队现在怎么办?”

沈之恒低头沉思,现在手上有两件事,一个是真的‘勒喉魔’,一个是假的‘勒喉魔’,真‘勒喉魔’随时可能再犯案,假的也不能放过……姬虞敲了敲桌面,看向沈之恒,“我可以帮你们解决这件事,但你必须要同意我加入‘勒喉魔’一案的调查。”

在现场的时候,沈之恒并没有同意姬虞加入的要求。几双眼睛乌溜溜的看着他们,总觉得能看出点什么来。沈之恒看着姬虞,他本来就没打算不让她加入,但既然她要这么以为,他也没必要去解释,“可以,不用我有一个条件。”

姬虞拧眉,“你说。”

沈之恒脸色严肃,眼神不容拒绝,“在破案之前,你必须跟在我身边,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姬虞想了想,耸肩,“成交。”

然后姬虞看向柏雪,“把刘顺阳带到审讯室,我和他谈谈。”

柏雪看了一眼沈之恒,见他没有什么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好的。”

见柏雪转身走了出去,姬虞起身,看到沈之恒跟着动了一下,她才想起自己刚刚答应了他什么,于是指了指门口,“你,要跟我一起吗?”

沈之恒看了看手里的资料,把手机递给她。姬虞眨了眨眼睛,“什么?”

沈之恒拧眉,“你的号码,我一会儿去砚洲大学,你在警局不要乱走,等我回来再说。”

姬虞耸了耸肩,接过他的手机,快速输了自己的电话,然后拿着包,往外走。见姬虞消失在门口,赵其一脸的调笑,“沈队,行啊,这么快就要到电话号码了。”

沈之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何明,跟我去砚洲大学,赵其把监控看了。”

“是。”

何明快速跟上。赵其叹了口气,“唉,又要看监控啊,我的眼睛都要瞎了~”孙文强看着赵其,“赵哥,那我要做什么?”

孙文强其实想去看姬教授审讯的,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抛下赵其。赵其笑了笑,伸手搂着孙文强,“跟我一起去看监控呗!”

柏雪看着审讯室里的人,其实她不是不放心姬教授,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再说,沈队到现在都没有叫她,一定就是让她跟着姬教授的意思了。审讯室里。姬虞看着眼前的男人,衣着狼狈,眼神涣散,面带凶相,情绪焦躁不安,明显已经六神无主了。“你是警察?”

刘顺阳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眉头打结,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警察,反而像女学生。想到女学生,刘顺阳就想到死掉的那两个人,心里一紧,眼睛慌乱的左看右看,双手不停的搓着,“我不管你是谁,我没有杀人,人不是我杀的,你们没有证据,快放了我!”

“你说人不是你杀的?”

姬虞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压迫感。“不是,不是。”

刘顺阳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是你们!是你们屈打成招,我要翻供!”

“既然人不是你杀的,那你觉得会是谁杀的呢?”

姬虞面色平静,语气阴森,配上她一身红裙,竟有些吓人的感觉。“是‘勒喉魔’,是他,没错,就是他杀的。”

刘顺阳声音加大,像是为了强调,也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姬虞点了点头,“你知道‘勒喉魔’出现了,所以把案子往他身上推,”不给刘顺阳辩驳的机会,姬虞接着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勒喉魔’为什么会忽然出现?”

刘顺阳低着头,脑子不自觉的跟着转动,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呢?姬虞看着刘顺阳的确是已经六神无主了,才提高了音量,“因为你。”

刘顺阳猛地抬头看着姬虞,眼底充满惊恐。姬虞小小的唇瓣动了动,语气阴森森的,“因为你盗用了他的名号,所以他时隔两年又出现了,为了给自己正名。”

“他杀人就是为了告诉世人,之前那几起案子,不是他所为,他,才不会这么蠢,同时,他也在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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