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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冬水主藏 > 第三十章 兵败垂成

第三十章 兵败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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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演练时已传遍了新兵上下,乌桓仲瞧他弯弓搭箭,脸色登时一变,一个镫里藏身,便闪过迎面而来的箭。“可惜!”

李穆然暗叹。见对方已有了防备,便放下了弓,道:“命后部赶上前,从敌人侧翼进攻!”

他一边下着令,一边注意前方军情,见左侧有一什被攻得有些后撤,忙又举起箭来,连射出两箭。他的箭法虽然不及昔日石涛,但连射两箭,也能勉强中的。那两箭射中乌桓仲军中两个冲杀在前的士卒。那两人胸前被点上白垩灰,当即扔下兵刃,向后撤去。乌桓仲看在眼中,不由暗骂一声。他的箭法比不得李穆然,做不到两军混战中仍能精准射中对方士卒,故而只能远远看着干着急。士兵从阵前向后撤下,后边的士卒也受到了一定影响。登时乌桓仲军中出了个缺口,李穆然登时大喜,忙喝道:“乌丸序真,你从后队再带一什去!走侧翼!”

乌丸序真领命,点了一什人便欲前去。临去时,他回头看向李穆然身边,只见军中空虚,不觉有些担心。李穆然看他踟蹰,忙喝道:“此处有我护旗足矣,你且去!”

语罢,又射出三支箭。此次射得急了,三支箭中只中了一支,另两支被对方的铁盾挡下。乌桓仲的士卒既然分心在挡箭上,自然无瑕顾及迎面的前军百人队,那两人铁盾往上稍抬了一抬,对面两支戟尖便扎了进来。那两人胸前一痛,也只得退出了阵列,到慕容烈处报到。此消彼长之下,乌桓仲的部队渐渐现出了颓势。李穆然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心知大局已定,剩下的便是看乌桓仲还能再坚持多久。他盯着对面那百将,只见乌桓仲忽地低下了身子,跟身边一个士卒说了些什么,随即忽地一声猛喝,对面的方阵忽而起了变化,军中三什拥着乌桓仲,一并向李穆然这边冲了过来!“冲阵?”

李穆然一惊,没料到乌桓仲竟出此下策,以百将之身身先士卒,做了冲锋。“他不怕自己陷于军中,致使军心大乱么?”

连陶诺也瞧出了乌桓仲的不寻常,抬头问道。李穆然摇摇头,道:“眼下士卒都被调到了外面,军旗旁只有我和你们这一什,他虽是行险,倒也并非全无可趁之机。”

语罢,手中长刀一举,喝道:“都准备好了!迎敌!”

李穆然担心此时再调前部,会令军心不稳,便只令手下的亲兵什准备接战。他手下这些亲兵,陶诺与吴康是南阳之前便在军中,尤其陶诺是拓跋业专调而来,论起武艺,也算军中的一把好手。其余八个人则是南阳新兵,平时结阵迎敌,以一敌一能占上风,可这时若以一敌三,恐怕便要落败。“只有靠自己了。”

李穆然暗忖道。他盯准了乌桓仲,只想等他一到面前,便先发制人,可是对方是与赫连克不分高低的武道高手,自己的武功就算略胜于赫连克,也要到三十招外才能分胜负,三十招的时间,自己这些士卒可撑得住么?他眼前忽地一亮,想起新兵演练第一场,铁弗丹用的战策来,忙道:“盾兵在外,刀兵弓兵在内!围住军旗!”

语罢,他自己也翻身下了马,挡在一众亲兵前。此时乌桓仲已率兵而来,一路过来,跟着他的三十人只剩下了二十四人。“乌桓仲,有胆和我单挑!”

李穆然怒咤一声,长刀暴出万千杀气,正迎乌桓仲而去。他气势迫人,无人敢挡,乌桓仲眼神一涩,已看出此人功力不在赫连克之下,喝了一声,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当”的一声,两刀相交。虽说隔着布帛,但众人仍见火光四溅。刀外包的一层白垩土在巨震之下四处飞扬,乌桓仲被呛得咳了几声,李穆然强忍着咳嗽,却觉眼睛被刺得生疼,眼泪不自禁地冒了出来,一时竟是泪眼模糊。既然睁不开眼睛,李穆然索性紧闭双眼,仅靠听声辨形,将长刀舞得大开大合,气势磅礴。乌桓仲被他一轮猛攻打得手忙脚乱,全无还手之力。乌桓仲心知力敌不过,但抢旗为要,故而一边抵挡,一边冲自己身边众士卒喝道:“抢旗!抢旗!”

新兵演练不会有性命危险,众士卒当即抛下了自家百将,团团围上前去,进攻李穆然的亲兵什。“陶诺!”

李穆然已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忙回首冲陶诺大吼一声。陶诺精神一凛,一舞长刀,刀走偏锋,顷刻间击飞了一名敌人。随后,他一刀砍在另一名敌人的兽首铁盾上,那人手上剧痛,铁盾拿不稳,登时掉到了地上。后军的士卒见此人厉害,立时分出了一半兵力对他一人,陶诺左支右拙,有些应付不来。吴康等人见状,有心助他,护旗之阵一时散了开。“护旗!别管我!”

陶诺的目的便是为护旗亲兵挡下一小半的敌人,见吴康等人有所松动,不禁瞪得两眼浑圆,高喝一声,咬紧了牙关,又*退了两人。这两刀他耍得甚是用力,几乎舞得胳膊脱臼,然而回刀时一个不察,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胳膊登时一痛,却是对方一人一刀砍中了他的右臂,继而又有一戟戳到他肋下。“百将!”

陶诺身受剧痛,身子一软,跪倒在地。然而他透过重重人影看去,只见到李穆然长刀擎劈山之力砍下,乌桓仲抵挡不及,被一刀砍在头顶。他戴的竹盔碎裂开,整个人倒在地上,手捂着头,厉声惨叫。他这一嚎,围旗的众士卒立时乱了,而李穆然的护旗亲兵们大喜之下,盾与盾间,也露出了罅隙。恰在此时,乌桓仲的士卒中,忽地冲起了一个极其瘦小的身影。吴康只觉手上的盾一沉,见那人轻身踏上了盾上兽首,随即又一借力,已向军旗冲去。他心中大急,忙道:“砍他!”

两把长刀向那人下盘砍去,但那人动作竟然甚为灵巧,两腿一摆,已踢上长刀刀面,双腿一蹬,便攀上了军旗杆子,向上爬去。“铁盾!”

李穆然见状大惊失色,忙喊了一声,一提气,也用出了轻功来。他的轻功比那士卒厉害许多,后发而先至,在那人的指尖碰到军旗的一刹那,手臂一长,已拉住他的脚踝。那人猝不及防被他拉下,腰身一折,整个人竟生生弯成了拱形,继而手掌一按,已抵在了李穆然手背上。从他掌心传来一股怪力,李穆然欲运内功抵挡,然而真气方从丹田冲到半途,忽觉半身麻痹,被那人猛地一推,整个人从旗杆上跌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与此同时,那人已翻身拉住了军旗,只听“撕拉”一声,那军旗已被扯下了大半截。那人轻笑一声,一个细胸巧翻云,带着半截军旗落到地上,迎风一展,道:“你们输了。”

他的声音甚是清脆稚嫩,倒似是没长大的幼童。而李穆然这时在吴康搀扶下,已站起了身,见那人取了军旗,不由面色惨白,心中一痛,知道大势已去,自己竟然真的败了。然而他心痛败仗之余,更是心惊那人的武功。那人方才的推力让他甚是熟悉,熟悉到令他瞬间想起了桐柏山中,被人推到了石涛刀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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