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份苍白却让她和凤琉瑛都安心不少,因为,她之前的脸色可是浮肿中透紫,用别人的说法就是已经面露死相,而现在的脸色,才像是病人的脸色。将近中午时,村长过来了,又费了好大的力气给刺弧刮痧。为了保护孩子,村长没敢给她用麻药,刺弧也不想用,村长下手很重,把她背部的皮都给刮掉了一层,一片骇人的紫红色,但刺弧始终没吭一声,她在这时候想的居然是,幸好不是伊帕儿,伊帕儿一定受不了这种活生生的剧疼。刮了一层皮后,村长总算停下来,舀了一碗清水,从刺弧的手指头扎了几滴血下来,滴进水里,看着鲜血缓缓化开。清水慢慢变成淡红,淡红中还隐隐含着紫黑之色。村长道:“伊夫人体内的毒素正在不断被逼出来,这几天就好好吃药,好好调理身体,看看效果再说。”
凤琉瑛听后道:“还在看看再说?难道毒素还会残存于体内?”
村长点头:“这毒的毒性发作得慢,却深入体内,想彻底清除,并不容易。”
凤琉瑛心里一凉:“那要怎么办才好?”
村长道:“凤公子也不必过于担心,伊夫人目前已经没有性命之忧,至少彻底的祛毒之法,我会再想办法的。”
还想办法?凤琉瑛苦笑,拱了拱手:“有劳您了。”
村长点头,看了刺弧一看,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走出去。凤琉瑛将村长的表情看在眼里,心知村长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便陪到刺弧睡着后,离开屋子。外头,月光透过薄雾撒下来,不甚明亮,但他走到村长家时,就看到村长背负双手,站在屋前来回踱步,便上前:“村长,您为我的妻儿解毒如此辛苦,为何现在还不睡下?”
村长摇头:“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可能要靠天意了。”
凤琉瑛盯着他:“靠什么天意?”
村长道:“凤公子,我也不想瞒你,这毒渗得太深,如果不清除干净,后遗症会很严重,伊夫人及孩子将来必受其害。如果想清除干净,只有一个办法。”
说到这里,他不说了。凤琉瑛只得破着头皮问:“什么办法?”
他知道一定不是什么能轻易做到的办法,否则村长不会迟迟不说的。“换血!”
村长直视他,“以伊夫人的父母或兄弟姐妹的健康血液输进伊夫人体内,每日一次,如此一个月,虽然不能彻底清除毒素,却能将毒素稀释到对身体无害的程度,不仅如此,还能增强伊夫人及孩子对毒物的抵抗能力。”
凤琉瑛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有何难,我夫人家里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待我们离开山谷后,我便带她回律国故乡,让她家人为其输血。只是不知这换血的法子难不难,如若难,还想请村长随我们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