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活受罪。越到后面,霸道的药劲来袭,在药劲的冲击下,身体炽热的不行,阮南柯感觉被药劲压着,身体倒是没有那么难受了,她在冰水中浮浮沉沉,意识渐渐清明了起来。玉琮送走了张赵姨娘后就回了屋子,陪着阮南柯说话,见她身体退红后,才叫来府医小心询问阮南柯的身体状况。府医确定阮南柯已经无碍后,阮南柯才被几个小厮从桶里捞了出来,抬到了床上躺着。到了床上,在柔软的被子中躺着,阮南柯感觉安全感满满,靠在被窝里慢慢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昏昏沉沉,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户散着白光,显然是有太阳的时辰。阮南柯翻身从床上爬起,掀开被子就想下床,但大腿上的刺痛提醒了她,她现在根本没办法好好地下地。没想到自己一个冲动,竟然把腿捅废了,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不能好好的下床走路了。“别动了,我给你告了一天假,府医说了,你这腿得静养几日,之后几日上朝,皇上会给你安排椅子,让你坐听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阮南柯诧异的抬头,就看见了魏初弦坐在了床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是魏初弦的身体,又穿着里衣,但阮南柯还是忍不住把杯子往上拉了拉。魏初弦看着她这幅样子有些无奈,“你不会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吧?用你的身体,浴血奋战?”
什么虎狼之词。当知和玉琮小脸一红,默契的走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屋内的俩人。阮南柯的脸也忍不住一红,刚想开口反驳几句,就听魏初弦道,“好了,你也别想这些了,昨日,听府上的人说张赵姨娘给你下药了?”
说到正事,阮南柯也没有玩笑的心思,点了点头,凑近魏初弦跟前说道,“张赵姨娘下的还是那个药,昨晚下在了汤里。”
魏初弦的眉头皱起,看着阮南柯道,“所以,重点不是那酒,而是那药?”
阮南柯点点头,“应当是如此,但是也不知道和酒有没有关系,最好还是一比一还原,不说那个先,人我昨日已经叫玉琮关起来了,今日不用上朝,你我二人行动都不太方便,晚点我叫玉琮把人带来。”
说起来两人换了身体之后,倒霉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而来,用迷信的角度来说,就是两人犯了大不晦,再不赶紧换回来,估摸着两人的运势还会受损。不过也说不准,其实阮南柯的运气比起魏初弦来说算还可以,不是还得了武崇帝的赏赐么。“我看别等了,就现在吧,反正她俩给你下药的事情也已经暴露了,何必再等呢?”
“你说的也是,玉琮……”“将军,我在。”
玉琮听到阮南柯叫到自己,推开门快速跑到床边跪了下去。“你去把张赵姨娘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们。”
阮南柯看着玉琮,开口道。“是,小的现在就去。”
玉琮应了声是,匆忙起身往外跑去。过了约莫半刻钟,玉琮匆匆回来,跪在了阮南柯面前,神色异样。“将军!大事不好了!张赵姨娘她们……死了!”
“死了?!何时的事情?”
魏初弦条件反射的站起来,怒目看着下跪的玉琮。玉琮的神情间明显带了一丝慌张,阮南柯心中也满是震惊,张赵姨娘好容易才暴露了自己,给她下药,这是前所未有的进展,她几乎可以马上证明自己的清白,然后拿到药,再把两人的身份互换回来,可人就这么死了?“你去吩咐小厮抬两台软轿过来,再把府医叫过来……嗯……再去找一个仵作,我们亲自过去看看。”
“是!”
府上死了两个人可不是小事,玉琮着急忙慌的就出门去办事去了。玉琮一走,房间里又只剩了阮南柯二人,两人相视一眼,目光皆是凝重之色。“怎的会这么巧?刚要开始查,人就没了,莫不是……母亲?”
魏初弦想了半天,只想到听随从们说过,自己母亲似乎挺生气张赵姨娘下药的事情的。“昨日你母亲虽然生气,可她终究也是为了你的身子着想,我后面又说过了人交给我处置,应该不会是她。”
阮南柯低着头,用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发髻,这是她惯有的思考动作。“阮南柯,你只是收了我的休书,人还没出府去呢,她也是你的母亲,你一口一个我的母亲,你的心里不会过意不去吗?”
魏初弦似乎特别恼怒阮南柯在此的分寸,几乎直接接上了阮南柯的话。他没办法想象阮南柯到底是何居心,人明明还在身边,却早已经没法像从前那般。“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事情?张赵姨娘死了,药若是拿不回来,我们拿什么换回身体?”
阮南柯靠在床栏上,有些愠怒,她想不通魏初弦在计较什么,明明她在意的点才是他们目前该重视的地方,魏初弦却在计较一个称谓。称谓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那不就是魏初弦的母亲吗,和她阮南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把别人的真心都耗光了之后,反过来还要问一句她是何居心?!阮南柯自问,她只是爱魏初弦,不是欠他魏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