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出行的安若素好拓拔裔月两人,马不停蹄赶往孤独山,只是这的车上神情严肃的却不只是的拓拔裔月一人,连顺利的带上拓拔裔月同行的安若素也好似没了精神,静静的靠在车上,紧皱眉头的思索着什么。“公主,希望您再三考虑,此行是否真的有必要。”
拓拔裔月终究还是想要说服了安若素,毕竟出行至独孤山并非他本愿,而那个秘密也不该被知晓的。“当然有必要。”
安若素略回过神,打量着拓拔裔月,事已至此,她也并不藏掖着,这车上又只有她两人,不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有时候我真的不清楚,拓跋大人你究竟是的东陵国的功臣还是罪臣,独揽大权近十年,朝堂之上只手遮天,与乱臣逆子也相差无几了,但却依旧还想要守着所谓已经被埋葬的秘密,难不成还能牵扯出你什么罪恶来吗?”
安若素的语气十分的平稳,起伏相宜,并不带多少的波动,让素来深谋远虑,心思缜密的拓拔裔月也不禁暗暗的佩服,这长公主比起先王要更为具了这君王的质素,举止之间,不动声色,这话出自她之口,看似玩笑却又觉背后隐藏极大的含义,倒是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才好。“公主多虑了,臣只是尽了身为人臣的职责罢了。”
“你这个人臣倒是做的很尽职。”
安若素也不追问,只是自然的就将这一切的疑惑转向了自己,“不知拓跋大人是否了解这云岩亭的来历?”
“云岩亭?”
拓拔裔月的脸色看似有些细微的变化,但大多还是对安若素提出的疑问带有了惊讶,“公主为何会这样的问?”
“云岩亭究竟是建于东陵国所有之期,还是凌月国所有之期,怎么竟会成了的七王爷凌玉所有地,还恰好在那个地方的附近,这世上竟还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安若素对这一点一直抱有极大的好奇,难道说凌月国在十年前就开始了对这宝藏的觊觎吗?她可是记得,凌帝说的他的父王和母后最后是消失在暗域鬼堡的,这其间恐怕真的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这”拓拔裔月的神情并看不出是疑惑还是的愕然的不解,“这老臣确实不知了,公主是在怀疑什么?”
“我在想凌月国和东陵国是否存在渊源,十年前,恰好在东陵皇室惨案之后,这凌月国就占据了崎州城,从战略上来说确实没错,但是据我了解,当时的凌帝并未有大的举动,只是孤身到了崎州城,然后消失不见,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公主这般说倒确实十分奇怪。”
“是吗?但是当初负责守卫崎州城的不就是拓跋大人你吗?怎么能但用一个简单的奇怪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带过了呢?”
安若素不紧不慢的在后接了一句,直觉告诉他拓拔裔月定知晓些什么,“而且,当初凌月国可是轻松取下了崎州城。”
“公主!”
拓拔裔月猛的抬头,不安的感觉越发的严重,果真安若素此次强烈要带了他出来,并非只是去找独孤山这样的简单,“当年是老臣失职,丢了崎州城,无法保住东陵国的疆土,臣有罪。”
“你是有罪,罪不在失职,而是通敌叛国吧!”
安若素陡然严肃了几分,微微的眯起了双眼瞪着拓拔裔月,她当然没有什么证据,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她的推测而已。“公主,老臣自认从未做过愧对东陵的事情,通敌叛国之事更是子虚乌有!”
拓拔裔月显然十分的激动,更甚于安若素,松弛的脸上,那些日积月累的皱纹都在一时间激动的颤抖,安若素这样的指责实在是让他不能苟同。只是拓拔裔月的激动并没有换来安若素的动容,反而让她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了,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所谓,“我知道,所以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而已,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拓跋大人为何飞要执着的要将这一切秘密带入棺材之中,然后让当年的悲剧再一次的重演吗?”
拓拔裔月万没有想到,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安若素布下的局,现在这个才是她真正想要知晓的事情吧,想他一辈子勾心斗角,自诩计谋深远,不料现在就这样三言两语的竟然掉入了安若素的陷阱,也许他真的是老了。他淡淡的叹了口气,甚至觉得有些安慰,“说是通敌叛国倒也没错,当年确实是我写了书信给凌帝,请求他攻下崎州城。”
什么!安若素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是拓拔裔月的主动,“为什么?”
“东陵皇室惨遭灭门,举国动乱,根本无力保住崎州城,而周边各国却早已虎视眈眈,若是崎州城成了其它的属国,东陵国将再无能力取回宝藏,而凌月国却不一样,只有让崎州城成为了凌月国的疆土,才能以最隐秘的方式守护这个秘密。”
“凌帝为什么会答应你?还是你提出了交换条件?”
“凌帝他一定会答应的,因为凌后正是东陵的公主,您母后亲生姐姐。”
拓拔裔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在东陵皇室被灭之后,凌后独身消失在那个地方。”
怎么会是这样?安若素完全没有想到,凌帝在那林中与她说的事情竟然会是真的,她现在越发强烈的感觉到,拓拔裔月对凌帝和凌后的消失是知晓什么的,“凌后是东陵国的公主,为何这事情从未听人提起过?”
“当年……”拓拔裔月像是有些欲言又止,“其实当年本该继承东陵国的正是凌后,这一切注定她根本不能嫁给凌帝。”
“不对!”
安若素及时的打断了拓拔裔月的话,“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凌月国的储君是凌如墨,并非当时的凌帝,为什么他们不能在一起。”
“因为东陵的女王为了要保证东陵皇室的血脉纯正,只能与东陵皇室之人成亲,外族是万不可能的。”
拓拔裔月看上去苍老的面容不由又多了几分的可惜,“结果是您的母亲自愿接下了这个重担,嫁给了您的父亲,接掌了整个东陵国,但与此同时,也与当时相恋的凌如墨成了永远的诀别。”
原来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所以……”“当时是制造了凌后重病身亡的假象,所有的史书资料都是这样记载,所以凌后嫁给凌帝并非以东陵国公主的身份,所以这一切自然就无从查证,也没有人知道凌后的真正身份。”
“所以对母后存着感激之心的凌帝和凌后,因为知道东陵皇室被灭亡的消息,存了内疚,所以就答应你攻下崎州城,守护这东陵国的秘密?”
“没错,云岩亭恐怕也是那个时候建的,云岩亭本是你母后和凌后在东陵王宫最喜爱的地方,所以,现在七王爷的居所以此命名,也是为了纪念你母后吧,据说凌帝和凌后有去那里小居。”
拓拔裔月懒了一眼听得完全入迷的安若素,不免又有几分的愁绪上了心头,“但是事情却没有因为这样而结束。”
“你是指,凌帝和凌后消失的事情。”
安若素很容易就联想在了一起。“公主如何知道这件事情?”
“偶然听到消息罢了。”
安若素随意的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难道是得到了崎州城的凌帝和凌后想要据宝藏为己有,所以才会消失在那里,“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凌后日日寡欢,并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而且也似乎查到了什么,所以她瞒着凌帝偷偷进入了那片禁地,但是却再没有出现,而凌帝为了寻找凌后,从此也消失在其中,至今这也变成了一个谜团。”
“调查?”
在安若素的观念中,几乎肯定这东陵皇室被灭的原因定是觊觎东陵宝藏的人故意设下的迷局,而且想必这人的势力十分之大,但是凌后为何最后会进入了那里,难道真正的原因是隐藏在那个其中,安若素不由的猜测道,“难道是凌后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这个老臣确实不知了,凌帝和凌后出事之后,我确实到了这里一趟,只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新帝继位,而这件事就仿佛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团,就这样被隐藏了”这仿佛像是故事一般的往事,一点一点的从拓拔裔月的口中被揭开。车内陷入了无尽的安谧之中,似乎都被带到了当年的时光而显得的有些伤感和混乱,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恐怕也就能解释当年大多的不合理了,所有的谜团似乎也就指向了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屠杀。“或者还有一个解释!”
安若素才有些理顺这当年的事情,只觉得眼角一晃,有什么亮光和凉意闪过,只是刹那之间,冰冷的长剑就已经架上了对面拓拔裔月的脖子,“当年的主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