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到这般恐惧，手上的手绢被她紧紧地攥着，似有撕碎的痕迹。“想做什么？”

苏晓月冷冷地扬起唇角，“苍穆雪，凭你也有资格问么？”

说完，她也不再心上苍穆雪脸上那震骇的表情，旋即转身看向那几个被苍穆雪带来的宫婢，原本还神气十足的几个人，现在却早已哆嗦地朝着苏晓月往地上跪去了。“月妃娘娘饶命，是娘娘让奴婢们这么做的！请月妃娘娘饶命啊！”

哀求声此起彼伏，头磕地的声音亦是清晰无比，惊恐不足以形容她们的心情。“是娘娘让你们做的？是本宫么？”

苏晓月冷冷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们。苍穆雪的六个宫女立刻磕得更加用力，“月妃娘娘饶命，不是月妃娘娘，是雪妃娘娘，是雪妃娘娘！”

苏晓月冷哼一声，“是么？但是本宫却见你们在扇人耳光时倒也是乐在其中，本宫想那必定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吧？”

惊骇在她们心中蔓延，“不，不，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饶命？苏晓月忽地在其中一个宫婢的面前蹲了下来，笑得亲切，“放心，本宫是不会要你们的命的！”

目光收到那位宫婢眼中的空洞的惊恐，苏晓月眯起了眼，而后猛然站了起来，对向自己殿中的宫婢。“该起了！一直跪着不难受么？”

苏晓月淡淡地看着她们道。六个人看了一眼苏晓月之后又互相看了看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因为一动，她们脸上的痛也更加清晰了，除了翡翠和桃花，剩下的都忍不住地呼痛。这一幕让苏晓月黑色眼眸更加阴鸷，方才心中下得决定忽地又改变了。“你们，”苏晓月手指一一指过桃花等几个人，“按照自己刚才被打的数目，双倍地还给她们！”

后面的一个“她们”指的是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什么？！桃花等几个人惊诧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向苏晓月，眼里是不可思议，让她们打人？而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则是在听到苏晓月的话之后更加拼命地喊“饶命”。“怎么？”

根本不将她们求饶的声音放在心上，苏晓月扫过那几张惊诧的面孔，眯起了眼睛，“你们不敢下手？”

六个人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是她们都没有做过呀！“奴、奴婢们只、只是……”桃花结结巴巴地说着，却不能将话说全。苏晓月咬了咬牙，“你们不打是么？好，换个对象，打她！”

手指一改，指向一旁因为害怕和震惊呆愣的苍穆雪，瞬间，她的脸色白得吓人。“你、你怎么敢？”

苍穆雪目眦尽裂地瞪向苏晓月，目光害怕地扫过那六个身影，六个人都要来打她么？她不该过来的！她……